砰!
白止棋双手猛拍桌子,两只手臂支撑着挺拔的身子,一阵颤抖。
望着对面一脸淡然品茶的程文东,白止棋俊俏的脸上一阵青红的交替,大手紧攥片刻缓慢松开,一脸笑容的说道:“看来,程总是打算想跟我对抗到底了。”
程文东微微颔首,事情发展到现在,也不用再顾及什么面子了。
“不过在之前,程某还是有句忠告给白少。”
“哦?愿闻其详。”
程文东一把抓起茶几上的紫砂壶,饶有兴趣的在掌心把玩着。缓缓的对准背后的屏风,轻声说着:“其实,不管是茶叶,杂絮,水或者是茶壶。只要,我这只手轻轻一捏……”
砰!
轰隆的爆鸣声响起,大片茶水混杂着瓷壶碎片迸发四溢。
“再顽强的水,终究会被烈日蒸发掉!”
“到那时候,可就都没有了。”程文东平摊掌心,接着忽然转身,对身后的屏风做邀杯状,一双眼睛眯起,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
嚣张,十分嚣张,嚣张至极!
白止棋一双眼突兀瞪起,原本古波不惊的内心如同火山爆发般汹涌彭拜,大口喘息着,温和的声音极度扭曲。
“止棋,受教。”
“明白就好。”
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程文东和一脸寒冰的洛轻雪站起身来。
“今日多谢白少盛情款待,在下告辞。哦,听说深海的水晶宫不错,有时间的话白少坐庄,大家可以去那里聚聚。哈哈,朋友嘛,就该多走动走动。”
身旁的洛轻雪听到这话有些忍俊不禁,嗔怒的白了这家伙一眼。你今天把白止棋气的不轻,竟还想着让人下次再坐庄。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白止棋儒雅的脸色明显一阵痉挛,嘴唇颤抖半天才缓缓道出两个字:“走好。”
等到程文东和洛轻雪走下茶楼,在美女侍者的带领下开车远去。房间里的那扇屏风后,一双大脚迈了出来。
“看来,你不如他。”
白止棋面如沉水,闭眼品着香茗,调整着浮躁的心态,不多会,再次恢复了之前那温和的声音。
“战斗才刚刚开始,鹿死谁手,尚且未知。”
“是嘛,那祝你好运。”那高大人影漫不经心的点燃一根烟,一双眼睛望向窗外奔腾而去的车影,心里却是一阵波动。
好可怕的眼神,但愿他只是无心之举。如若不然,那这人……也太可怕了些!
砰!
一声炸响惊醒了沉思中的人影,转身望过去,眉头紧蹙。
茶几旁边的白止棋也学着程文东刚才的样子打碎了一盏紫砂茶壶,不过与之不同的,壶中的茶水却如同魔术一般悬浮在他的手心下面,如漩涡般轻轻转动。
“洒落的水除了被蒸发还会有另一种选择,那就是——冻结成冰!”
白止棋嘴角升起一个诡异的弧度,那旋转的水珠传来一阵咔咔声音接着竟然在瞬间凝聚成一个婴儿拳头大般大小的冰球,清风吹来,抚起轻微寒气。
“晶莹锋利,沾之既亡!这,才是冰!”
砰砰!
晶莹的冰球刹那间炸裂开来,无数细如银针的冰茬迅疾如破风急刃般呼啸而去,掀起一阵疾风,将人影衣服鼓起。
哗啦!
房间中那扇屏风刹那间支离破碎,残肢败体散落一地……
※※※
赴宴而归的程文东精神抖擞,在车里时而左顾右盼时而低哼小曲,对于无形中招惹一个强大敌人,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情绪波动。
洛轻雪一边开车,美目扫着面前这个一副吊儿郎当样子的家伙,声音冷淡说道:“我倒没想道,你会有勇气直接向白止棋宣战。”
程文东无所谓的耸耸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难道你看得惯他那副嚣张的样子?”
洛轻雪有些恍然的点了点头,下意识中感觉面前这个人没有那么讨厌了,最起码,干了一件正经的事。
沉了沉心,继续说道:“回去之后我就立马派手下人清查白止棋的底细,一旦发现有任何不利于我们计划进行的行为。我会马上请求义父,辞退他。”
程文东顿感脚底板一阵凉气直冲而上,讪讪的笑了笑:“现在解雇他还不算时候吧……万一他跑到竞争对手公司,那岂不是对我们很不利。”
“那又如何?”洛轻雪歪了歪脑袋,眨着美丽的大眼睛说道:“我也看不惯他那嚣张的样子。”
“……。。”
流/氓!
程文东心里小声嘀咕着,这个女人真是太流/氓了,流/氓到一点道理都不讲。
洛轻雪舒服的吮吸着难得的清新空气,只觉得一直烦闷的心有了些许平静,一时间心情大好。
“中午想吃什么?我请你。”
洛轻雪依旧面无表情说道,无论心里的情绪如何波动,她都是这幅冰山脸的样子,让人看不出喜悲。
话刚说出口,洛轻雪突然间意识到:这貌似是自己第一次主动请异性吃饭吧?没想到这么珍贵的‘第一次’竟然和面前这个混蛋一起度过,一时间她心里有些后悔了。
然而,更加出乎她意料的是,对面的那个家伙竟然一脸淡笑,无所谓的摆摆手:“哦,不用了。我中午和人有约,下次吧。”
“有,约?”洛轻雪俏丽的眉毛挑了挑,音调转了几个弧度。
“是啊,呵呵,一个挺善良的小丫头。”
程文东笑呵呵说着,疲倦的心里有些小小的期待:好几天没看到那可爱小丫头了,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