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晚露两个人一起上,也不是黑衣女的对手。不过十招,朝霞就险些被踢到崖下,晚露也挂了彩。
黑衣女虚晃一个剑花,回身刺向马车厢内。
隔着一层帘子,就听彬玉清冷低哼了声,那长剑刺入,他两指夹刃,剑身就不能再进前半寸。
“咔!”剑刃断。外面收不住手,继续前刺。彬玉手往前探,精准地捏住黑衣女握剑的手腕,倏忽间以针刺穴。
黑衣女手腕一软,知道低估了里面的人,再不跑自己也要搭进去,连忙抬脚猛地踢去。
彬玉前臂挡了一挡,刷的掀开帘子,已不见黑衣女踪影。
“公子?”
负伤的朝霞晚露跑过来,彬玉迅速将受伤的手拢入袖中,背到身后。
他另一只手掌摆了摆,面无表情道:“继续赶路。”
半刻钟后,只剩一匹马的马车在往京城的路上快速跑去。
路边山坳中,彩宫拉下蒙脸的黑布,托着自己麻痹了的手腕,气息咻咻。
而这马车厢里,终于被颠醒的林默,才知道自己个儿被绑架了!
“我被绑架了。”她看着脚下蜷缩成一只歇菜虾,困得一截一截严严实实,眼被蒙,嘴也被塞的周玉新,喃喃出声。
一时之间,脑袋有点不够用了。
要不是后脖子还隐隐约约传来痛楚,她都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周玉新“唔唔”了几声,真想告诉林小姐,被绑的不是她,是他啊!而且他还是被牵连的。
“林姑娘,唐突了。”彬玉坐在对面,拱手向林默行了一个斯斯文文的礼。
但他人长得高大,面上表情古井无波,一双眼又神秘莫测。林默没法把他与儒生联系起来,就觉得他是个……
瞅瞅还在熟睡,流着口水呷嘴巴的三岁小儿,林默给彬玉的定义是:这就是个行事诡异,但长得不错,看起来有钱,也有故事的单身奶爸。
“公子,绑架可不单是唐突啊。”林默理了理发丝,衣衫,没发现有异样,心里放下大半。褪到腿上的彬玉的外袍,还带着暖烘烘的气息,林默不动声色地将它拎到了一旁。
彬玉见此,只笑了笑,语气平淡道:“林姑娘手下众多,林姑娘自己又聪明绝顶,若不是用这个笨办法,又怎能请来林姑娘。”
“如此说来,你是有求与我。”她身上的鹅黄色云裳被刮破了一个口子,鞋头上也沾了泥巴。仔细看了看后,她撅撅嘴,有些不悦,“彬公子处心积虑,不惜以伤害自己儿子来接近我,不知是为了什么事?如果是我能做到的,彬公子直说就是。”
“此事说来话长,也不宜有太多人知道缘由,又兼之事情紧急,就只好暂且委屈林姑娘。等到了京城,我自会向林姑娘负荆请罪,但凭林姑娘处置。”
“你是要带我去京城?”
得到彬玉的肯定后,林默就合上双目,安心养神,不说话了。
倒是彬玉偷偷瞧了她几眼,忍不住问道:“林姑娘不问去京城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