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什么?回哪去?这个时候谁出门都是去阎王爷家做客!”林默不客气地堵住了张婶的话,故意生气地道,“我们干活都累死了,好不容易通过来,还想着要吃你做的菜呢。你倒好,休息了半个月菜都不想做了。”
“我,我做!我做!”张婶连忙表忠心,“东家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林默舒了口气,安排女眷们通过地道,去她的主楼。
心下自怨,也怪她自己,只想着给男人们找事做,忽略了女人。人一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尤其外面这样的天气,更加扰得人心绪烦乱。
至此,她给女眷们也安排了活计。
张婶和阿喜还是负责每个人的吃饭问题。林默尤其挑剔了起来,逼着两人研究新菜式。
两人有了钻研的方向,倒是少了许多旁的烦恼。
其他女人们就做棉衣,不停做棉衣。做了棉衣还要做棉鞋,做了棉鞋还要做棉帽。
她们问林默了,“东家,还要做么?都做很多了,石楼里上上下下每人都能分好几套咯!”
“东家,我给你单独做了十几套呢,都是好看的样式,还绣了花。只是,还要做么?”
林默统一回复:“要做,做多了拿去卖。”
于是女人们更勤快了,心想这也是东家的生意,可不能偷懒。
整整三个月过去,照理说都开春了,可冰雹还是下不停。石楼第一层的门窗都封得死死的,一开窗只能看见冰。
也不知道梅花木桩墙外的村民怎么样了,但这种天气,又没有坚固的石楼,难说会过成怎样。
又是一个忧心的日子。林默检查完石楼状况,确定还能撑,就下去督工。
她也得给自己找事做。
挖地道多出来的土,都是她负责变小。光是这一步,就省去了许多麻烦。
地道里干干净净,规规整整的,也不容易挖偏。像上次挖到张婶房里,实在是这帮小子没经验,白白惹了是非。
好在后来越挖越好,大家在地道里温温暖暖的,上去又能吃每天变着花样的美食,真觉得这种日子倒也不错。
彩宫让鸽子传了几次信,后来发现鸽子没再回来,猜想九成九是被冰雹砸死了。
就她一个,林默没给安排活计。她每天都会去二楼窗前发上一阵呆,看起来忧心忡忡的。
林默其实不大敢看她,一看见彩宫在发呆,她就能认为彩宫是在想楼欢。这会给她暗示,引得她也去想楼欢。
九村十八寨都快变北极了,京都应该都安好吧。
“不行,可不能再让彩宫无所事事下去。”林默咕哝着,去了夜澜君房里。
果然,在他房里不足半刻,彩宫就倒挂着推开了窗,还冷冷地问:“门窗紧闭,闷不闷?”
林默正坐在桌旁,舀着一碗血,翘起兰花指优雅而享受地喝着。夜澜君跪在她脚边,表情十分满足地望着自己的血一口一口送进林默嘴里。
彩宫只盯了一眼,又把窗关上,嘀咕了句:“奇奇怪怪的。”
一想不对,再次推开窗,翻身跃入。
抓起夜澜君的后领,就往外飞。
人影已经不见了,还传进来一句警告的话给林默听:“以后这小子我来看着,渴血了跟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