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能惊动弘宴,暴露我们的行踪。”彩宫冒死拦在楼欢身前。
阿波在旁站着,祈求的视线投到楼欢身上。
其实在他和林默刚被抓进弘府那天,刘管家就派人将他抬郊外活埋。恰好被楼欢手下盯梢,暗里救出他。只是要入府救林默,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事辗转被楼欢知道,昨天悄然潜入府盯梢。正好看见林默跳的那段舞,要不是被彩宫冒死拦着,他都杀弘宴几百回了。
“滚……”楼欢忍无可忍,现在已入夜,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军士集结,都作夜行打扮,楼欢带人攻入弘府。他见人就杀,逮到刘管家后揪住他领口逼问:“林默呢?”
“嗬,正与弘大人共赴云雨。”
“嗤!”气得楼欢一剑斩下他头颅。
厢房中,弘宴刚解开林默衣带,就听见打斗声。他眉心一蹙,迅速翻身而起,踢门出屋。
剑气呼地切到耳畔,弘宴侧身避开之际,反手拳脚相迎。楼欢剑法雷厉风行,缠斗数十回合,才将弘宴脸颊割出一条细口。
楼欢趁隙跃入房内,将林默抱起,飞出窗。
“皇太子!”弘宴喊住已跃上围墙的楼欢。他虽然蒙着面,可剑招路数怎么能瞒过他。
楼欢侧过脸,月光下,眼神泛冷,“阿宴。”
“阿宴拜见太子殿下。”弘宴恭敬下拜,单膝落地,一如幼时。
“不用跪孤,你已经是瑞王的人。”
弘宴抬头,唇角露出隐笑,“阿宴是跪谢皇太子殿下,当年对阿宴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殿下仁慈,阿宴早就跟随父母宗亲,一起被皇上砍头了。”
满门抄斩,皇帝轻轻松松一句话,就把他一家人送进刑场。
高高在上的皇太子还处幼年,只一句玩笑,缺个玩伴扮马儿给他骑,就将生死关头的小弘宴从刀口拉下。
皇权弄人,生死不过谈笑间。于他,却是不共戴天的大仇。
“你已经不是当年的阿宴了,孤把你当兄弟,曾经同榻而眠,是如何保护你。可你狼子野心,竟暗投瑞王,刺杀孤,软禁父皇!阿宴,你就是如此报答孤的?”
楼欢紧了紧怀中柔软的身子,他再不会心软,把林默也输出去。
弘宴勾唇,溢出冷笑:“殿下既然自诩宽厚,何不再原谅阿宴一次?阿宴喜欢这个女人,殿下也让了吧。”
“弘宴,你会有真心喜欢的人吗?”一块墙砖生生被楼欢踢起,击向弘宴。
弘宴起拳将砖块打碎,收拳时,眼光阴狠。
“孤的人,不允许你碰。”楼欢再开口,不带有半分感情,只剩居高临下的睥睨,“你也不再是孤的兄弟。弘宴,好自为之。”
都城外,林中一座竹楼。楼欢把林默抱进屋,她身子滚烫,卷曲着细吟。
楼欢小可怜被她引诱一晚,忍得差点爆管。出门浸了几次冰水,但一听见林默不舒服的叫声,还是不听彩宫劝,又进去了。
而后再黑着脸一声不吭出来练武,浸冰水。
彩宫忍不住劝:“殿下要不收用了林姑娘吧。”
楼欢额际汗珠滚落,眸底黯色涌动,可他怎能趁人之危?于是练武练着练着把彩宫打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