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能听傅文卿言中之意,竟是想着坐地起价了,心里不由得暗骂,但是嘴上却不敢明说,于是皱着眉头和鼻子,道:“依……依傅公子之意……如何呢……啊……嚏!啊嚏!”
傅文卿笑道:“你们只需答应了我三件事情,我便帮助你们解了这悲悯清风之毒。”
吴能一边打着喷嚏,一边断断续续道:“阿嚏!哪三件事?啊……嚏!”
傅文卿悠然自得道:“第一,以后不准再来着水仙庵附近游玩,因这水仙庵中有我的一位故人在此修行,你们以后不得再来打扰她的清修。”提出这个要求是为了防止这四个人以后再来水仙庵中找茬,更是为了避免他们碰到来此探望母亲的肖十三。
吴能一听,这水仙庵周围也没有什么特别优美的景致,只是比较情景罢了,今日众人出来游玩,也是兴之所至,才到了这里,以后不再来这里游玩,又有什么打紧?这金陵城周围好景致多得是,除了这里,还有大好的风光让去赏玩。当下毫不犹豫地点头道:“没有问题!我们答应!”
叶平儿听了傅文卿的这个要求,立即明白了他这番为叶爱娇和肖十三母子的打算,心里越发地赶集,感动地看了傅文卿一眼。
傅文卿见吴能答应了,于是朗声道:“第二,以后你们见了我,不准动粗,否则就是乌龟儿子王八蛋!”
吴能一听这个,心里不由暗骂,他本是打算着今日暂且服输,待到了来日再好好收拾傅文卿的,没想到傅文卿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如果自己今日答应了他。那么以后可怎么再教训他呢?想到这里,不由得一阵踌躇。
钱达此时已经是眼泪鼻涕齐流了,巴不得赶紧解了这悲悯清风的药才好,于是赶紧嚷道:“我答应!我答应!不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阿嚏……阿嚏!只要……阿嚏!只要解了这药就好!阿嚏!”
傅文卿笑眯眯地问其余三个人:“你们怎么说?”
吴能心眼转的最快,转念一想,好汉不吃眼前亏。暂且先答应了他,至于以后,要收拾这小子也未必非要亲自动手,只要花上几个银子雇了几个打手,足以让这个姓傅的小子吃不了兜着走,于是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眼泪鼻涕。点了点头。
傅文卿呵呵一笑,道:“至于这第三么。你们须得到贪欢阁中,亲自向红绡姑娘陪了不是。红绡姑娘是我的至交好友,那日在翠屏湖里你们羞辱与她,害她差点丢了性命。明日你们四个需正式去贪欢阁中拜访赔罪。”
这风华四少平日里就是眠花宿柳的高手,如今一听这个条件,也不是什么难事。俗话说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到这烟花之地去,所谓的赔罪,也是有些风情在里面的,当下都忙不迭地答应了。
傅文卿笑道:“既是如此,我便告诉了你们,要解这悲悯清风的毒也容易的紧,你们上马,极速奔驰,保管一袋烟的功夫,毒性全消。”这悲悯清风本就是依靠刺激人的眼部黏膜、鼻腔黏膜来发挥药效,如这般在室外,通风透气效果好,药性最多持续一炷香的功夫,到时候便是没有解药,毒性自然也会消失。
傅文卿担心他们恢复正常之后再来骚扰,这才如此说,不过是哄骗着让他们尽快离开了这水仙庵,莫要耽误了叶爱娇与肖十三母子团聚罢了。
众人听她如此说,不免有些半信半疑。傅文卿笑道:“这悲悯清风见风可解,你们若是不信,尽可在此地待着便是。”
吴能道:“你方才明明给了……阿嚏!……那小子……阿嚏……解药……阿嚏!”
傅文卿笑道:“我这解药有限,不够你们这么多人用的,你们若是不信,那我也没有法子了。”
众人实在是被这接连不断的喷嚏折腾地狼狈异常,于是都摇摇晃晃着翻身上马,钱达被一个小厮扶着坐上马去,屁股上被石头刺破的地方一沾马鞍子,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只得斜着屁股坐着,双腿一夹马腹,催马而去。
眼见这风华四少一阵风一样走远了,英姑这才拍手道:“小公子好生厉害!”
叶平儿也道:“傅公子不仅医术高明,更是反应机敏,今日若非有公子在,只怕这水仙庵要遭荼毒。”
傅文卿笑道:“说起来,我这悲悯清风虽好,也得有平姨的好米糠,这才能够发挥效用。今日也是幸亏有程木在此,否则以我们这几个人,只怕要吃亏的。”
程木憨憨一笑,道:“保护小公子周全,是我应该的。”
傅文卿见他面上汗水尘土不少,于是从袖中掏出了一方丝帕,递了过去,道:“快拭一拭罢。”再见他身上衣衫上犹有鞭痕,有几处都破了,露出了隐隐的血渍,心里又是感激,又是心疼,向叶平儿道:“还要向平姨讨一盆热水,我好帮程木包扎伤口。”
程木见到傅文卿递过来的丝帕,不由一愣,自从傅文卿救了他以后,他心里就将这位懂得医术的小公子看作了一世的主子,只想着如何拼尽了全力来好生地保护他,如今见他这般关心自己,心里又是喜悦又是惶恐,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这个……保护小公子是应该的……不用……这么干净的帕子……我……我不配……”
傅文卿轻轻一笑,道:“帕子本就是让人用的,看你满头满脸都是汗水和尘土,若是不擦一擦,可是跟这水仙庵中供着的泥像相似啦!”
程木听她如此说,这才犹犹豫豫地接了过来,尚未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