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灵运部队隐居在此岩洞里,足有上千人。可见此洞之深之阔。里面金银财宝,隐藏甚多。究竟有多少,谁也说不清,传说有如金山银山,一到春夏之交,开放洞门,但见此洞金光闪闪,银光烁烁,方圆百里,均可看见。也未知真假。
传说之事,不可全信。但雁过留声,人过留痕。皇藏岩藏有金银财宝之事,却是一代代地流传下来了。难道就没有人打过它的主意吗?
非也。历代以来,此地都为惯匪、劫客、山民挖掘中心。常可听见一片灿烂之声。
但说来也怪,只见有人挖掘,却未见有人取走半折金银。原来此洞,嵌于陡峭山腰中,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
而且,灵运藏宝之后,洞口被一块重若千钧的巨石封住。任你千斤力量,万斤力气。挖千锄万锄,它自岿然不动。你休想推开山门。
凡是前来取宝之人,不是跌落深谷,就是碰得头破血流。无不望洋兴叹,怏怏而归。大雾山陈远先生,曾收集这类故事记之,资料可查。
开此门如此之难,倒也难不到当今的窃匪。但见子庸指挥一批地痞流氓,敢死队员,正赤膊上阵,凿放炮眼,埋下烈性炸药,引爆数次后,巨石已破一角,一股阴风从洞中刮出,奇臭无比,当场熏得晕倒数人。
原来子庸,是潜伏在剧组的盗窃犯头头。
他就早州河做了手脚,准备了兵马,买好了炸备,计划此行,一旦发现了皇藏岩,立即先下手为强。他做梦都想发这笔横财。
送走九雾时,他便带上一批窃匪,潜伏在鬼峡,伺机行动了。
这伙人已挖了整整一天一夜。他们见已炸开石门一角,顿时狂欢如雷,跳跃着欢呼胜利。
岂料,他被里面的毒雾熏倒。少顷,被人用云南白药救醒。
众匪点燃火把,烧亮洞口,正准备再派敢死队员冲进去。
就在这里,只听洞外有人断喝一声:“不准动!”
子庸一听,惊回首,一看不是别人,这身材高大的汉子正是当年红卫兵总司令、副市长董天雷,还有江南。
子庸最怕的就是他。因为他知道,董天雷在州河的哥们兄弟成千上万,只要他一声招呼,便一呼百应。不要说这几十个窃匪,就是上百个子庸,也不是他的对手。对付他,须智取而不可强夺。
因此子庸见状,立刻满脸堆上笑容,极潇洒地递上一根希尔顿烟。讨好说:“大哥,不要动气,咱们兄弟一场,有话好商量。这样吧,众兄弟取出宝来,咱们三七开,你一个人得三,我二十几个人得七。如何?”
子庸拍着一捆捆金条。那里大约百余根,刚挖到的。
董天雷冷笑一声,瞅定子庸那双小眼睛说:“子庸,今天算认识了你。你带这么多人,盗窃国家珍贵文物,就不怕坐牢吃炮子么?!”
子庸一笑,眨眨小眼睛说:“你不是坐了九年牢么?怕个卵,装天就是条卵,垦转来连个卵都没得。你不看看,当今天下,哪些人可以暴富,一夜横财,玩女人就像玩皮球一样,一丢一个。俗话说,马无夜草不肥。大哥,别傻乎乎地搞什么科研,越研越苦。研个卵卵!不如和合起搞事,一夜就发了。”
一听子庸讥笑他科研,董天雷不觉火昌三丈,他冲上来,大手一抓,就抓住了子庸,像提小鸡一样地,提到一角,他厉声地命令子庸:“快叫他们撤走,要不然,就别怪江南不客气了!”
众窃匪面面相觑,只等子庸下令。
这子庸,一声干笑,朝众匪呶呶嘴,示意他们扑上来,打他。
众匪果然就手舞钢钎、磅锤,要冲上来打他。
江南大声吼叫:“你们别动!再动半步,立刻叫子庸断了脖子。”
原来江南有祖传的谢家武功!
子庸喘不过气来。脸色如猪肝样地,结结巴巴地喊众匪退下,说有事好商量。”
正在争执之中,忽听洞下一片呼喊声。众匪惊惧地看去,只见林场的工人们,在老雪他们的带领下,从四面八方奔来。他们,有的拿了斧头,有的拿了鸟铳,有的背了钢钎,有的拿了电锯,或者菜刀、竹刀、砍刀,挥舞着,狂叫着,如一股浪潮一般,朝这边涌来。
这是一股愤怒之火焰,足可以将窃匪化为灰烬。众匪惊惧不已,但守住关口,仍不死心。在这危急关头。古董带着几十个人,从仙人洞的右侧,一条只有古老才晓得的山路赶上来了。他们是林场的民兵,一个个都背了枪。只是枪里来不及放子弹。因为平时都是不发子弹的。要急用时经武装部批准才发。
但他们有枪,这就可以吓得窃匪惊惶失措。
果然,当民兵跃上岩口时,窃匪们作鸟兽散。
只有子庸,挣脱了半天,丧心病狂地摸出了手枪,朝董天雷开了两枪,没有击中。他也随窃匪将已挖出的金条收在包里,后向深山谷底溜去。前来捉拿窃匪的林场工人,个个都是山里通,窃匪如何走得他们赢?他们已把窃匪团团围住。
董天雷指挥着他们,把放不了武器的窃匪一个个绑起,而那些还在抵抗的窃匪,他下令:“乱棍打死!”
众人就扑上去,和他们搏斗。你一拳,我一脚,左一刀,右一斧,真的把那几个恶贯满盈的惯盗砍死在深谷里了。
众人收拾战场时,发现子庸等人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