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大长老,小的也不太清楚,青烟姑娘刚才还好好的,这忽然就……”卖面具的老伯有些局促的看了看林天歌,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汇报道,“对了,刚刚青烟姑娘好像念了句师父,老汉年纪大了也没听清楚,也不太确定是不是这两个字。”
“师父?”林天歌面色沉了沉,难道长青来到了阳城?那为何不给魔教递个信儿?!他难道是想将青烟偷偷带走吧?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林天歌的面色更是不好看了。
李诗韵见林天歌忽然沉了脸色,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林哥哥,是青烟的师父来了吗?”她虽是经常和青烟拌嘴,但关键时刻还是关心青烟的。青烟和她拌嘴时,偶尔会提及她的师父,所以李诗韵也是知道青烟有一个师父的。
林天歌并未回她,只是脸色阴沉的看着青烟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李诗韵见状也不敢再问,青烟的师父是魔教众人缄默不语,不愿提起的存在,她也不敢再自讨没趣。
青烟追着那个男人来到了青石街,一个转弯的功夫,那人就不见了。小姑娘独自站在青石街的街口,眼圈红红的喘着粗气,东张西望了一阵,却再也看不见那个人的身影了。
下一秒,小姑娘像个孩子一般蹲在地上,开始崩溃般的大哭,嘴里抽抽搭搭的低念叨,“呜呜……师父……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来看我,呜呜……我……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师父……不见了!呜呜……”
青石街上来来往往的百姓,看着蹲在地上哭的伤心的青烟,都有些担忧。
一个大婶走过去扶了扶青烟,“姑娘,你怎么了?”
青烟摇了摇头,并未开口说话,只是将一张小脸儿使了劲的埋在双膝间,抽抽搭搭哭着。
大婶见状,也知道劝阻无效,只能去附近店里拧了把湿毛巾过来,想着青烟哭累了也能擦把脸。
“掌柜的,给我开间房。”男子温润中带点疏淡的声音,在青石街的一间客栈里缓缓响起。
阳城大部分都是本地人,很少有外地人来,住宿的就更是少了,因而客栈也并不多。青石街的这间客栈也只是勉强能维持生计罢了,掌柜的这会儿正百无聊赖的坐在柜台拨着算盘,忽然听到这么一声低沉好听的声音,抬头看去,瞬间被惊艳到了。
这阳城除了大长老林天歌,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男子。绕是他这么一个大男人,都要忍不住感叹一句了。
长青说完这话,半天听不到回话,清冷的眸子满是疑惑的看向掌柜,“开间房!”
“哦哦,好的!客官,这边请!”掌柜的回过神来,急忙引着长青上了楼。
客栈位于青石街的西面,长青路过二楼窗口时,隐约听到不远处传来女子的哭声,他蹙了蹙眉,不知想到了些什么,只是顿了顿,便提着步子随着掌柜的上了二楼。
青烟哭累了,站起身来抹了抹眼泪,接过路边好心大婶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脸,这才失魂落魄的往回走。路上遇到林天歌两人,也没有去理会,径直低着头往前走。
林天歌见青烟一人独自回来了,一直紧绷的心不由得松了下来,这会儿看到小姑娘明显哭过的脸蛋,皱了皱眉并未询问,对着还尚自疑惑的李诗韵使了个眼色,两人紧跟着青烟身后沉默着往前走。
这下,几人却是连置办衣服的心思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