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这几日着实有些郁闷,因为南海莲花池里的那些个鱼精最近一见了自己,就开始互相咬耳朵说悄悄话,看自己的眼神也特别的怪异。怎么说呢,总之,就是同情中带着点幸灾乐祸。
这让青烟很是不爽!
有什么话就不能明说吗,非要搞得这么神秘。而且,青烟的直觉告诉她,那些个鱼精肯定是在说自己的坏话。她本是打算趁他们不注意,去偷偷听上一听的。结果那些个鱼精都警惕的很,一看到她出现,立刻一哄而散了,青烟完全没有偷听到一点儿有价值的信息。
到底是南海莲花池里养出来的鱼精啊,就是不一样!西湖里的鱼精可是比他们笨多了!青烟默默吐槽道。
但是,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被人家当小丑看的感觉,真的是很糟糕。青烟有些泄气的趴在莲花池的石墩上,对着池子里的鱼精们翻白眼。
“呦,这不是青烟吗?你不好好待在池子里养伤,怎的跑出来了?小心菩萨知道了,罚你去扫紫云殿!”青烟正对着水面上自己的影子做着鬼脸,旁边响起一道女声,声音里带着满满的嘲讽。
一片红霞从青烟的眼前直直的飞过,生生的挡住了她看向水面的视线。
“你干嘛?”青烟抬手将红云大红色的水袖扯开,皱着眉头不高兴的看着她,这货知不知道自己很不受人待见啊,巴巴的跑来找骂吗?!青烟见是红云,立马拉下了脸。
红云拍了拍被青烟扯开的袖子,将怀里抱着的瓶子轻放到桌子上,缓缓地坐在石墩上,托着下巴直愣愣的看着青烟。
青烟被她这暧昧中带点八卦的眼神看的很是不自在,强装着生气的脸色再也拉不下来了,扭头轻咳了咳,抬手推了推红云的大腿,“你下去,我还在这上面趴着呢,你做什么坐在上面。”
红云继续纹丝不动的坐在石墩上,抬着脚尖轻点了点地,不理会青烟的话,仍是直勾勾的看着青烟,“来来,给我说说你和那只猫妖的事情。”
说完装模作样的的看了眼周围,俯身捂着嘴巴小声的对着青烟的耳朵,“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说……说什么,我……我又不知道!”青烟有些恼怒的撇开了脑袋,脸上带着一抹红晕,眼神有些躲闪。
红云不屑的撇了撇嘴,自身后掏出一块圆圆的镜子,往青烟面前凑了凑,“你不告诉我,我自己看!”
这镜子是红云托熟人从西王母那里借来的,可以看到一个人的前世今生。
其实,早在前些日子,红云就已经偷偷的看过了。之所以现在来问青烟,一是觉得好奇,像青烟这么粗鲁的鱼精竟然也会喜欢上一个人,而且那个人还是杀她的那只猫妖;二是这么个难得嘲笑青烟的机会,她自然不会错过。
青烟眼见着红云将镜子从身后拿了出来,情急之下劈手盖脸的就要去夺,这么丢脸的事情要是被红云知道了,以后自己都要在她面前抬不起头了。
青烟力气很大,在对上红云这种成天装的很柔弱,实际上也很柔弱的对手后,三下五除二的就将红云制服在了莲花池边的石墩上。她一只手死死地压着红云的身子,另一只手抽了空的去夺她手里的镜子。
“哎,你这女人……怎么这么野蛮,这镜子可是……可是西王母的,若是摔坏了,你……你赔得起吗!”红云被压得动弹不得,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将镜子死死的抱在怀里。
青烟听红云这么一说,也不敢再使了劲的去夺了,这要是真摔坏了,赔上自己这一条鱼命也赔是万万不够的。她虽是个胆大的,但经过几世轮回,性子也沉稳了许多,没有当初那种在西湖里横冲直撞的劲儿了。做事情前也知道先过下脑子,不再一时冲动想到什么便做什么了。
不过,说到底,一个人的性子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改变。青烟虽说变得沉稳了许多,但这将近千年养成的粗鲁和野蛮仍是没改变多少。
红云见青烟不和她闹腾了,又怕她忽然使诈抢自己的镜子,急忙坐到了离青烟隔着好几尺的地方,这才揶揄的看着青烟,“唉,你说说嘛,我就是好奇!虽然,我已经看过了,不过这自己看的,总是和当事人亲口说的有所出入嘛。”
“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你见到的那样?难不成,你还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青烟没好气道。
这事儿,她还真不愿意和旁的人说,纵然是红云也不行。回首过去三世的记忆,青烟就恨得牙痒痒。自己这是抽疯了么,怎的就喜欢上那只可恨的猫妖了。第二世那个死皮赖脸的非要爬上那只猫妖床的人真的是自己吗!
她怎么就做出这种糊涂事儿,就算自己想爬上一个男人的床,那也不能是那只猫妖啊,他可是自己的仇人啊!
青烟懊恼的锤了锤脑袋,心里有些烦闷。
不过,一想到第二世的最后,他那样护着自己,青烟低垂着的小脸儿就有些微微泛红了。其实,若不是他杀了自己,害的自己在人间受了这么多苦,他也是个蛮好的人。哦,不,也是只蛮好的猫呢。
可是,他又将自己给杀了,若不是婆婆救她,她肯定就死翘翘了!
“啊啊……真的好烦啊!”青烟抓了抓脑袋,心里很是烦躁。
一方面,她怪着悟缘将她给杀了,另一方面,她又念着悟缘在人间对自己的好。这真是怪他也不是,不怪他也不是。
“怎么?心动了?”红云随时随地不忘调侃青烟,暧昧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