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说道:
“阿贵,谢谢你的好意,用冰块保存尸体很耗费钱财,我估计这一大块冰块需要几百两银子,还加上人工费用,肯定不少钱的。这个,”
阿贵掰着指头稍微一算,说道:
“大人,这冰块一天的费用至少三百两银子,包括把运费等等人工,所有的计算在内,就是这个数,但是,这个钱我有,我家里不穷,我可以,”
县尉刘雄为了表示自己的凯康大方,说道:
“不不不,阿贵,你这冰块费用我们县衙给你掏钱,一共多少钱你算下,我回去之后让韩捕头给你送钱来,行不行?”
县尉刘雄这是在李正面前演戏,他其实根本不会给阿贵这些钱的,他早就和阿贵聊过,阿贵家里很有钱,不在乎这几个冰块钱。
阿贵看出来刘雄的本意,而且阿贵也知道,想要从刘雄手里弄钱不可能,搞不好还会给他搞的,因此阿贵说道:
“刘大人,哪里哪里,我妹妹放在阁楼上一共七天,每一天的费用是三百两银子,七天一共是两千多一些,这钱我出,不会麻烦刘县尉。”
刘雄不敢过于执拗,两千多银两对他来说不是一个小数字,他不想掏。
而且往深一点讲,他刘雄想拿这些钱,他在上报京兆府的经费里面,当然有冰块的开支,但是这钱让阿贵掏了,钱报下来就是刘雄他的。
刘雄想到这里,乐呵呵的说道:
“此事好说,好说,以后再说,现在你赶紧把你妹妹的尸体抬走,赶紧派人安葬去,所谓死人入土为安,你就抓紧去办。”
阿贵老家在户县南山一带,他们家在哪里占据着几百亩土地,也算是户县南山一带的著名大户人家。
阿贵点头想要抬尸体离开,李正上前拦住阿贵,说道:
“阿贵,你这未必太大方了,一下子就把几千两银子不要,真的很大方,我对你支持我们户县查案工作的态度很钦佩。”
阿贵微微一笑,说道:
“大人,这些年我只凭借我妹妹,才从一个一无所有的贫困农民,摇身一变成了当地大户,我妹妹尸体保存花上这几个钱,我不在乎。”
李正点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急忙问阿贵说道:
“阿贵,我要是没有听错的话,你们老家是不是在户县南山一带?南山一带很乱很乱,你们家可安好?”
李正这几次破案知道,户县南山一带是盗墓贼和山贼猖獗的地方,那一带不太安定,大多数富户全部搬走。
但就是阿贵这样有钱的人家,竟然还在户县一代生活,到底是为啥?
李正对此很好奇,那些所谓的盗墓贼和山贼,为何不朝阿贵他们家下手?阿贵家势力不大,盗墓贼何谈害怕他们?
所以李正才有此问。
阿贵觉得面前这位所谓的法曹大人太唠叨,问着问那的,有啥意思?你不去断案,你只拷问我们这些人有意思嘛?
但是碍于面子,阿贵还是解释了一番,而且他还想炫耀一番,说道:
“这位大人问的对,此事好多人也曾经问过我,我也回答他们好多次,要是按照我阿贵的势力,我有那些田地和耕牛,早就被山贼抢走了,可惜他们不敢。”
就连县尉刘雄也听得奇怪。
这户县南山一带的富户,几乎全部搬走,为的就是躲避山贼和盗墓贼等团伙,可是此人怎么一直住在哪里安然无恙?
李正这小子问问题确实很有水平!
李正继续问道:
“阿贵,据我所知,那些山贼和盗墓贼六亲不认,为何不敢去你们家?你们家是有地方团练,还是有私人打手?”
阿贵微微一笑,说道:
“大人,您说错了,我们家啥也没有,全部是干活的下人,只凭借我们家的名气,那些山贼和盗墓贼也不敢来,真的!”
李正和县尉刘雄不相信,吴高明等人也不敢相信。
一个老老实实的富户,那些山贼竟然不敢上门去打家劫舍?此事给谁说都不会相信的,肯定是有门路,不然怎么会被打劫?
李正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拱手对阿贵说道:
“我明白了,阿贵,你可以抬尸体回去,注意要赶紧下葬你妹妹,否则尸体容易腐烂,都已经七天了,你们赶紧下葬去!”
阿贵急忙点点头,吩咐那些下人,抬起尸体急急忙忙离开。
阿贵临走的时候,李正还悄悄地问了他一句话:
“阿贵,不知道你们家在户县南山哪里,具体地址是那块地方?”
阿贵有些愕然,不自觉的说道:
“我家里在户县南山李家庄,只要到过李家庄的人,无不知道我们家的,呵呵呵,大人问着有啥意思?”
李正哈哈一笑,说道:
“没事没事,我只是问问而已,你赶紧去办丧事,不要紧张。”
等到阿贵抬起妹妹尸体直奔李家庄安葬,李正回头吩咐大家说道:
“好了,现场已经查完,我们该打道回府。”
县尉刘雄还思考刚才李正的问题,说道:
“李正,刚才那个阿贵说他们家没有遭到山贼和盗墓贼的侵扰,我到现在不明白,他们家为何没有遭到盗墓贼等的骚扰?”
李正哈哈大笑,说道:
“县尉大人,您连这个都不明白?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无非是这样的嘛,那些盗墓贼里面,有可能也有女戏子的铁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