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蚕娘娘闻言,却是未有立即答应,反而思绪的片刻,随后才缓缓开口道:“听那五毒门说话之人的口气,根本是谁的面子也不卖。即便我去了,只怕也难有效果。倒不如试试这位道友所说的,说不定还有奇效。”说话时,这蚕娘娘却是伸出一只青葱玉指,徐徐点向了罗英嫡。
只是不论旁人怎么看,都觉得蚕娘娘这动作有些暧昧,与其说是在撇清,倒不如说是在挑逗!
不过蚕娘娘之所以能在这梁州中生存,除了一身还过的去的修为外,便是靠着一身天生的好样貌四处布施肉身,因此结下了不少善缘。传闻中,这一位蚕娘娘的入幕之宾甚至不乏中原名门大派的弟子、长老,关系很是强大。
如今这蚕娘娘公然挑逗罗英嫡,在旁人眼里看来不过是她又寻着一个目标,是故根本无人在意。只是罗英嫡如何知道这蚕娘娘的底细,之前保留的几分好奇顿时因为这个动作而毁的一干二净。
何况这会儿罗英嫡也不想趟这潭混水,干脆一撇嘴,冷冷道:“适才我说百毒门时,是你们说毫无作用。这会儿又要我去攀关系,我却没这功夫了。你们爱去不去,与我何干!”
罗英嫡这么一撒泼,顿时让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洱海客身上。毕竟刚才就是洱海客出言不逊,将罗英嫡挤兑的说不出话来。眼下又要借重人家,人家确实撂了挑子,眼下这担子自然也就要落在这挑事的人头上。
那洱海客也是光棍的很,眼见所有人都看过来,干脆一吸气,直接豪气干云道:“诸位且在此处捎带,某人去去就来。”
这洱海客说罢,取出一柄青黄相间的芭蕉扇来。芭蕉扇微微一扇,脚下已然生风,再一扇便直接往那锁龙渊飞去。
这边那公孙屠却是突然小声低估道:“传闻这洱海客仗着手里这把芭蕉扇在洱海翻江倒海,那些苗裔想要进洱海打渔就得向其上贡,弄的遍地生祠,活脱脱把他当成了活龙王。”
说到此处,这公孙屠眼中却是露出了羡慕表情:“不仅是美酒佳肴,每隔三五年还有童女奉上,当真是世间极乐所在。若是我也能得这么一处地盘,再有这么一件法宝,那我还修什么仙,日日享受都来不及!”
他这话一出,自然有人赞同,有人不虞,赞同的却是占了多数,不过敢出口的人却是少之又少。谁不知道洱海客出名的翻脸不认人,若是让这恶人盯上,三两扇下来,只怕人就身不由己了。
便在这时,那洱海客已然到了锁龙渊。虽然听不得他说些什么,可就在这时,那锁龙渊里突然飞出一只青铜色的巨大毒蝎。这毒蝎趴下来怕不是有桌面大小,挺着两对蓝汪汪的大螯显然是有剧毒,背上长着数对透明虫翅,微微一振便是数丈距离。
“好毒虫!”这边无忧谷主震惊之下却是忍不住出口赞赏,随后才感觉不妥。却是那洱海客措手不及下,竟是被那飞天毒蝎追了出来。好在那洱海客手里的芭蕉扇果然不凡,危急中对着那飞天毒蝎连扇三扇,顿时将那飞天毒蝎堵在三丈之外不得近身。
那洱海客见自己芭蕉扇立得奇功,当即洋洋得意的欲要说话。不想那飞天毒蝎却是忽然将口一张,直接喷这一回是真正的措不及防,即使应变再快,手上也沾染了些,顿时只听的见一阵血肉被腐蚀的兹兹声,以及洱海客痛苦嘶嚎的声音响彻左近。
“不好!”无忧谷主第一个察觉不妙,连忙赶上前去。只是他到的却也慢了,只见那洱海客的一条左臂竟然已经缺了一半,便是连骨头都被那毒素腐蚀的坑坑洼洼,几乎就要断了。
众人随后赶来看得如此情况,都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那无忧谷主却是往坏里一掏,也不知道取了什么东西,直接就塞进了洱海客的嘴里。又从边上弟子手里一点,随手往洱海客手上伤口撒去,顿时见得几颗虫卵从肉眼难见到蛊虫破壳而出,然后几只长着甲壳的蠕虫就在伤口处四处爬行。
蠕虫所过之处,蓝色毒素都消失无踪,不一会儿便将这些毒素清丽干净。到这时,这无忧谷主毫不迟疑,挥手连弹数次,那几只蠕虫顿时纷纷爆体而亡,无数翠绿汁液迸射出来。
有汁液落在地上,顿时腐蚀出无数坑洞,可那洱海客却不见痛楚,反而露出舒爽表情,显然毒素尽去。
此时无风老祖在外警戒,不曾看得这一副情景,可罗英嫡却是看了个清楚。一边对着无忧谷主的手段折服的同时,罗英嫡却是也有些疑惑那飞天毒蝎的模样好生眼熟,似乎在那见过。
不过在伤了洱海客后,那飞天毒蝎便回转锁龙渊里去了,罗英嫡也不能再细心观察。只是看洱海客此时咬牙切齿模样,罗英嫡就知道迟早还有一战,是故倒是不急。
此时那无忧谷主却是叹气道:“这五毒门果然不负五毒之名。这区区一只毒蝎毒性便是如此之强,几乎让老夫动用了杀手锏才勉强祛除道兄手上的残毒。只是余毒虽去,可这血肉却难回,便是我无忧谷对此也是束手无策啊。”
不想那洱海客却是一反常态,丝毫不埋怨无忧谷主,只是恨恨道:“那婊子一言不发,直接就以毒虫伤我,看来之前所言不虚。”
说道此处,这洱海客却是有意无意瞄了罗英嫡一眼,却是被罗英嫡捉了个正着。
见罗英嫡瞧见,这洱海客却是立即收回视线,继续阴沉道:“我怀疑那些黑苗和我们一样,不是被那五毒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