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英嫡忽然出手,这道士却是措不及防的很。此时被人掌握住脉门,这道士虽然面上惊得一惊,好在却没有太过惊讶,只是面色微沉着问罗英嫡道:“小友此话何意?莫非还想将贫道扣在这不成?”
此话威胁意味十足,可罗英嫡却是偏偏恍若未曾听闻一般,反而笑眯眯道:“道长何必走的这般急,即便不愿留下,也要等一等我那几位同伴才是。”
说笑间,蔺湘竹三女已然飞身上来。见得罗英嫡反客为主,反而将这富贵道士扣住了,蔺湘竹首先就是一惊,那胡玉儿却是皱眉不已。
反倒是那唐柠儿笑意吟吟道:“公子果然好手段,轻轻松松就将这葫芦擒精住了。”
“葫芦精?”
蔺湘竹与胡玉儿闻言齐齐一惊并惊呼出声,那蔺湘竹更是出声道:“小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得说这道长是葫芦精?”
这时候唐柠儿与罗英嫡都还未开口解释,反而是那胡玉儿猛地一醒,随即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便说这道士说话怪腔怪调的,原来是这个缘故。”
说罢,不等那富贵道士开口,胡玉儿却是直接取出那无焰灯来,轻笑道:“好在我有这宝贝在身,便是这葫芦精遮掩的再好也不惧他。”
实则自胡玉儿将那无焰灯取出来时,那富贵道士就已然微微变色。此时见胡玉儿笑意吟吟模样,顿时再撑不住了,干脆嚎道:“无焰灯,你这小丫头身上怎可能会有无焰灯这等先天至宝的!”
那胡玉儿却也是一般笑意模样,轻快道:“你也认得这无焰灯,定然不是个没跟脚的。也罢,你若是能与我攀上些关系,我等今日便饶了你如何?若是攀扯不上,那便莫要怪我用这宝贝收你了。”
说罢,胡玉儿却是已然将手轻轻抚在了无焰灯上,以一种旖旎的口气呢喃道:“此物乃是先天三大灵灯之一,虽然不能与燃灯教主的灵柩灯、西方教的八宝如意灯相比,却也是先天之属。更关键的是,这无焰灯专克妖族、精怪,似你这样的,恰好就受此灯所制啊!也是我运气好,原本还只是在无当山听闻过,不想这次却是在这荒山野岭得手了……”
那富贵道士原来还想着狡辩,此时突然听胡玉儿如此说,不由目瞪口呆道:“莫非之前那边的七彩宝光便是这无焰灯要出世么?天亡我也、天亡我也!”说罢,这富贵道士却是直接瘫软了下去,不知不觉却是化作了一个头顶紫色葫芦、枯瘦如才的小老头儿。
见这富贵道士现了原形,那蔺湘竹却是犹自不信,在那不断喃喃自语。那唐柠儿却是一拍掌,笑嘻嘻道:“我便说这老头儿有古怪,一身的阴郁之气虽然藏的极好,可又如何瞒得过我。更关键是这老头儿的气息与那逃进去的葫芦藤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便是我看不出也猜出来啦。”
说罢,这小女子却是自发凑到罗英嫡身边,笑眯眯道:“公子,奴婢这事办的如何?”
“自然是漂亮至极了。”罗英嫡下意识摸摸这阴煞的秀发,虽然觉得也略略有些阴寒,甚至阴气还略重些,但毕竟是修道之人,却是并不在乎,只是惊叹道:“也不知道我上辈子是修了多大的功德,这辈子竟然屡屡有贵人相助。”
不说两人在这边你一言我一语的感叹,只说那胡玉儿将那无焰灯托至那葫芦精面前,轻声道:“看着里面那小石子没有,原来却也是一个妖王级别的山精,被我们几个联手捉了扔在里面祭炼。瞧,看那滴飘起来的灵液,便是这山精的妖气。待这妖气全数炼化,那这山精也就没了灵性,介时便能用来给我这小师弟锻炼一柄上好的飞剑。”
说着,胡玉儿却是故意又将无焰灯放前了些,好让那葫芦精看清楚些。
那葫芦精果然抬头看了一眼,结果看一眼便哆嗦一些,不知不觉竟是哆嗦的连嘴都歪了,一张犹如被老藤盘根了一般的老脸却是强行挤出一抹笑容,道:“上仙何必拿小老头寻开心?小老头不过是个好不容易才寻了一处无人关问的荒山野岭隐居的孤魂野鬼,便是连这座山头都不曾出国过,身上却是连些许的油水也没有啊。”
这老头说的十分可怜,可那胡玉儿却是半分的怜悯之心都没有,只是笑眯眯道:“听你这话,看来也是上道的很。快些吧,我忍耐却是有限的很,若是再不能与我攀扯上一二关系,那我可就要收了你了。”
见胡玉儿一副笑里藏刀模样,这老头儿却是挣扎了许久,最终才开口道:“不敢有瞒上仙,小老儿确有祖辈在金鳌岛,便在……”
“够了!”
胡玉儿却是忽然打断这老头说话,转过身来,一脸正色向罗英嫡几人道:“没错了,这葫芦精与那先天一气葫芦藤确有关系,就是不知道是多少代以外的关系,出了五服没有。”
说罢,这胡玉儿却是自己先笑起来了,无奈道:“我这九尾妖狐的后代都有这等机缘,不可能这先天一气葫芦的后人会落难至此。依我看,只怕必然有些隐秘在其中。”
“隐秘咱们就不用去问了。”罗英嫡却是忽然开口道。
适才胡玉儿说话时,他心里却是不自觉就急跳了几声,显然是有些预兆。只是这些预兆却非是善意,反而伴随着些许的天地威压,显然此事有大隐密,决计不是他此时该过问的。
是故罗英嫡干脆道:“眼下这葫芦既然已然成了精怪,咱们便不能再收了做法宝了。不过有那子午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