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金刚道人全力发动金刚砂时,那象妖却也是突然大吼一声,顿时从他体内冲出“半”只咆哮着的巨象虚影。
这巨象虚影怕不是有三丈多高,阔嘴獠牙。这厢发一声象吼,顿时就喷出无数黑泥来。
这些黑泥一处,顿时恶臭扑鼻。那金刚道人不过闻得一闻,顿时觉得头晕目眩,当即喝道:“好歹毒的妖怪,竟是用毒!”说话间,这金刚道人已然取出七八颗各色药丸,一股脑地吞下腹中。
所谓柔能克刚,这金刚砂虽然犀利非常,可受这不知来处的黑泥所阻,竟是被拦下大半。虽然也有小半金刚砂破泥而出,可打在那象妖的甲胄上却也不过是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还是未伤着那象妖分毫。
此时这象妖听得金刚道人所言,却是失笑道:“这些不过是我肚子里放了几百年的垃圾,哪里是什么毒了。你这个人没见识,认不出来,还乱说话,不行不行!”说着就是一阵摇头晃脑,嘲弄意味十足。
那金刚道人听得这一番话,顿时面红耳赤。
实则这象妖嘲讽他不识东西也就罢了,关键是他这会儿已经看出那象妖是真的不讲他放在眼里——先前是用耳朵扇出风来破他法术,这会儿是用肚子里的污秽之物来破他法宝,都能说的上是举手投足之间就破尽了。如此情况下,便是谁也看得出这象妖的确实力非凡,不识一般人能比。
是故这金刚道人已然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暗道:“我只答应何师我要打这头枕,务必争胜,却没答应他要赴死。如今我法术被破,法宝也不堪大用,就只有一座阵法没用了。这次若是再不行,我即便撒手就走,想来也不用怕何师我怨我。”
想及此处,这金刚道人便从袖中取出三面小旗,玩天上随意一抛,顿时有三道光华闪过,随即连光华带小旗就失去了踪影。
这金刚道人在那道:“你这妖怪既然不识趣,便莫要怪某下杀手了。”说话间,这金刚道人往前一跨步,顿时就现身在五丈之外。再跨一步,又出现在五丈外的另外一处地方。便这么一连跨得二十七步,金刚道人终于将手中高高举起,高喝道:“风来!”
话音方落,那东方顿时吹来一阵狂风。
这真是一阵好风,所过之处几乎是飞沙走石,便是稍小一些的山石也被一并卷入其中。更为厉害的是,这山石入的内里后,不过一会竟是就变成了一堆碎砂。
那象妖见了,神色微微一变,只见手上破斧往那风里一扔,不过一会就被吹成一股碎铁。
“这法术倒是有些意思,不过还是太粗糙了!”
说罢,这象妖拿手在脸上一抹,顿时就将那长鼻子又露了出来。此时这象妖深吸一口气,顿时只见得天地骤响,那地面直接就深了半寸下去。
这象妖又向面色微变的金刚道人喷一口气,顿时有无数砂石反袭而去,其中更是有无数拇指大的晶莹之物极为惹眼。
那金刚道人见了,面色再变,这才知道自己适才的法术已然被这象妖看穿。原来这东方乙木风乃是虚的,真正的杀招却是这金刚道人藏在风里的些许金刚砂。借助漫天砂石,金刚道人便能将这攻无不克的金刚砂藏身其中。可惜今日却是被这象妖看破,更是以象鼻将那风直接吸进去,便等若那金刚砂少了风力,自然也就没了威力。
即便有些小伤,只怕也是无伤大雅,况且金刚道人也看不见半点。
如今这象妖又反喷回来,显然是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打的便是以牙还牙的主意。不过这金刚道人见得风来却是不躲,只是任那风从身上吹过。
那象妖见了却是一愣,疑惑道:“适才那些沙子便是连我玄铁的斧子也打穿了,怎么可能打不伤你的肉身,古怪,有古怪。”
金刚道人却是哈哈大笑道:“这金刚砂原本就是某家之物,又如何能伤得了我。”
不过话音方落,这金刚道人却是又突然变了脸色,大声喝道:“闲话少说,你我这一战不过是刚刚开始,今日便让尔等妖族知道金刚道人的厉害!”
说话间,这道人又将法剑摇动,那南方也有一股风吹来。这风好热,所过之处草木皆成灰烬,便是连那泥土也被烤熟。
那象妖见状,面上又是一变,当即连忙摇动耳朵。只是扇出来的风虽大,却难撼动这一股南方离火风。所谓南方离火风,便是风中藏火,火里含风,取得便是风借火势、火借风势的奥义。如今被这金刚道人借手中法剑使出来,自然是威力不小。
那象妖这下知道这南方离火风的厉害,顿时不敢大意,只是暗恨道:“早知道要对付这火,便应该找八哥借了他的千年牛黄来。有这东西在身,便是这火再大也是不惧。如今之计,说不得只能舍了这一身宝甲了。”
想到此处,这象妖当即在护身甲胄上一拍,那甲胄顿时金刚大作。金光之中又有天书符箓现出,却是有八九分道门之像。
远处金刚道人见了,心中虽然奇怪,但手上法诀却是掐捏不停,直接将这南方离火风风势蓄至巅峰,随后便直接向那象妖卷去。
此时那南方离火风吹来,这甲胄上的金光顿时亮起。不过这甲胄终究不是这象妖自己炼制的宝物,而是从不知哪位道门子弟手里夺来的,莫说是温养了,便是为这宝甲补充真元也不行。是故这宝甲虽然初始时将那南方离火风牢牢挡在了三尺意外,可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金刚渐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