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角道人这一声喝,更是让众人心急。
在场之人都是修仙的人才,或多或少都读过上古奇书,听过上古奇闻。其中关于妖族四大天师之首的鲲鹏妖师自然不会陌生。
所谓“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此一句耳熟能详之语,若是之前都以为是故事,可此时从羊角道人这妖族嘴里听来,便再无一人能以故事对之。
是故此时见着羊角岛人依旧做法不断,那栾正云一剑斩下有果然无功,那张国清首先不耐,直接从栾正云宝塔防护中飞身而出,双手十指在身上飞弹不断,顿时有星星之火自他手中飞射而出,直往那千道银丝幕帐而去。
“给我开!”
张国清大喝一声,双手猛地在胸前一合,顿时只听得地底轰轰连续几声闷响,随即在那银丝之下猛低有汹涌地火直冲而其。
这一招“火泉狂冲”乃是丹乾派的一门法门,便是以周易之数,测算地脉所在,随后以自身将地火引出,借以伤敌。此术练至高深处,挥手便能借的地火,根本不需似张国清一般如此繁杂。而且,也不是一股地火,而是将这地火化作一条地火龙。
罗英嫡也曾听闻过此术,不过他修习的乃是金系功法,与此术相性不合,即便强行研习也是事倍功半,习之无用。
此时张国清使出这火泉狂冲之术,那栾正云见了当即叫一声好,也不多想径直将手在空中一抓,却是将这火泉直接捏合成一条火龙,驱使着往那银丝幕帐撞去。
这地火奇热无比,以栾正云想来,用来烧这银丝正是合适。
不想那羊角道人却是忽然怪叫一声,左手拿起桃木剑往那火龙一指,顿时有一道玄光忽然从暗处打来,直接便射在那火龙之上。
也不知道这玄光是什么法术神通,那原本气势汹汹的火龙被这玄光一打,顿时分崩离析,不复先前之势。
那张国清见状,却是连道可恶。只是他此时也是无法,这火泉狂冲之术虽然威力极大,但也是极为耗费真元。以他目前修为,能如此娴熟的使出已然是极为难得之事,想要再来一次却是力有不殆。
只是如此一来,他法术也被破去,飞剑也被困住,真元也是耗得七七八八,一时间竟是变作一个废人。
栾正云也清楚其间道理,连忙道:“国清快些回来,莫要中了这妖孽暗算。”
不想他此言方出,那羊角道人却是狞笑一声:“你话说的晚了!”
话音未落,这羊角道人将手一抬,只见的一道虚影飞来,张国清已然中了暗算,直接倒地不起。
罗英嫡见了不由心下骇然。
适才他虽然已经全力戒备,却也不过只看到一道虚影快速闪过而已,却未料到张国清竟是就这般轻易的中招了。
“这些妖族都是这般法宝众多的?”罗英嫡心里却是暗想到:“从那十二根竹竿上的图卷,到他手上拂尘、桃木剑,再到如今这虚影,已然是四件宝物了。若是妖族都是这般模样,那我们还打个什么劲!”
想及此处,罗英嫡却是不禁暗自摇头,自行否认道:“此间必然有诈!”
只是不待他想罢,身边另一位师姐唤作独孤宁的,却是指着那画像突然道:“这画里的人好像清楚一些了,好像是一只大鸟!”
罗英嫡闻言不由拿眼去看,却发觉独孤宁果然未有说错,那图中的确是一只振翅于海面的大鸟,却只有半身,还有半身却还留在水里。
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罗英嫡心里忍不住又再度想到此句,心里则是思忖道:“这鲲鹏在水中则为鲲,在天上则为鹏,岂不是正与此图相合!莫非这羊角道人并未作伪?”
他此间想时,那羊角道人却是破口大骂道:“你竟敢辱我妖族妖师,今日定要你神魂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说罢,这羊角道人却是忽地将桃木剑一摇,顿时有盖天妖气袭来,直接便让众人目不能视,眼中只剩黑暗。
栾正云见状,也顾不得那边伏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张国清,直接便喝道:“众弟子各使法术,务必不让强敌近身。”
众人一听,纷纷使出法术,罗英嫡却是干脆取出如意玺来,化作三四丈大小,蒙头蒙脑地就往前面砸去。
不想就这么一下,罗英嫡却是发觉自己的如意玺无意中砸到了什么东西。这物事体型不小,细细思来,却极像是那羊角道人身下施法的高台。
罗英嫡也不知到底是砸的何物,又觉得这阵内除了张国清外俱可毁的,是故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又是一下砸去。不想这一下砸却是闯了祸,只听得轰隆一声响,原本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浑天阵里陡然冒起一团红光,然后又沉寂下去。
罗英嫡这边还摸不着头脑,那边羊角道人却是忽然咒骂道:“好小子,竟敢毁我法术!待会捉了你来,定要先吃了你的心肝才行!”
罗英嫡闻言却是笑了,道:“那也要你能捉了我才行。你如今只知道用这些鬼画去招什么鲲鹏妖师的魂魄,也不知道招的如何了。如今三十息怕不是已然到了吧。”
那边蔺湘竹闻言,不由撇了他一眼,却不说话。
独孤宁却是埋怨道:“罗师弟你莫非很想这妖孽招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