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再从长计议。”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单雄信应一声“好”,各人就立马分头行事。罗成见他们散的甚快,心想自己熟知官府事宜,说不定可以帮上一些忙,便也向贾柳店赶了过去。咬金被抬回济南府后几个时辰,已然醒转,杨林急欲知晓贡金下落,便吩咐府内衙役打咬金的板子,想逼他吐出藏金地点。谁知咬金被打了十几个板子,仍旧嘴硬,向卢方等人翻着白眼,一个字都不说。卢方逼问道:“你别再嘴硬了!只要你招出贡金藏在哪里,还有你同党有多少人,王爷可饶你不死!”咬金竟不再抵抗,招了招手让卢方俯下身来,杨林也不自觉地微微将身子前倾。谁知卢方俯身下来,却听咬金喝道:“我招你个屁!”卢方大怒,挥手就狠狠打了咬金一个巴掌。杨林见此情况,实在无法,道:“好啦,不必再审了,拉下去斩了!”咬金一惊,左右两边已经按住了他的双肩,正要往外拖时,忽听一个清冽的声音道:“慢着!”咬金回头,杨林抬头,就看到叔宝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穿捕快衣服的人,正是樊虎。叔宝看也不看咬金,径直走到杨林身前行礼道:“义父,我回来了!”杨林听他称自己“义父”,又说“回来了”这样的话,只道叔宝回心转意,满意点头道:“好!你终于肯答应跟义父一起进京受封了!”叔宝毫无避惧地看着杨林,道:“为了我的未来我不能不回来!”杨林拍着叔宝的右肩,由衷地笑道:“这才是我的好义子,才是好十三太保!”言下之意,竟又封回了叔宝的十三太保之位。叔宝淡然笑着:“谢谢义父。”转身看着咬金道:“义父,是不是这个狗贼抢了义父的贡金?”“就是他,嘴还特别硬,任凭怎么打就是不招!我正要把他拖出去斩了!”叔宝心里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走到咬金面前问道:“是不是你劫走了贡金?”说着悄悄使了个眼色。咬金会意,大“哼”一声扭开了头。叔宝突然厉声吩咐左右:“来啊,把他给我押起来!”自己则亲手拿过衙役手中的棍棒,狠狠地朝咬金屁股上打了几下,一边打还一边道:“说,说啊!你把我义父的贡金藏哪去了?”咬金知叔宝是想救自己,再者也确实打得痛,忙大声叫道:“别打,别打!我明天想起来再告诉你啊!”叔宝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收了棍棒向杨林道:“义父,我曾经做过捕快,知道这些盗贼的性格,只要严刑拷打,不怕他们不招,等我们上京回来以后,我保证他把藏贡金的地方说出来!”杨林略一思量,点头道:“也好,那就先把他收押起来,回来再审!”吩咐唐璧道:“唐璧,我把此人就交给你了,如果有任何闪失,我唯你是问!”唐璧知道此事干系重大,忙郑重道:“遵命!”当下就让衙役们将咬金押回监牢。叔宝深看了咬金一眼,心里稍稍放心,如此一来便可赚得足够的时间去想办法救人了。叔宝寻个由头道:“义父,孩儿来得匆忙,盔甲兵器还在家中,我回家去取,也好跟家母道别。”杨林心情甚好,也不疑有诈,只点头允道:“好,快去快回!我们先行,在途中等你。”叔宝道:“是!”转身而去,快马加鞭向贾柳店奔来。到得贾柳店已是晚上,贾甫顺已打烊关门,除了一两人站哨,防止有人过来听到他们的谈话,其余人都围坐在桌边等叔宝的消息,叔宝坐下便道:“大家听我说,咬金现在在济南城大狱,我想,他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我去引杨林离开济南,三天以后,你们去劫狱,等救出咬金之后,就派樊虎来通知我,之后,我和你们在大树林会合。”单雄信“嗯”了一声,心下微微轻松一些,道:“现在少了杨林这个劲敌,唐璧不会太棘手,咬金又是多了一些被救的机会了。”顿一顿问道:“徐道长,你有什么万全之策吗?”徐茂公眉头微蹙,缓缓道:“劫狱并不是大问题,只是这样一来,我们不造反就不行啦!这是一条不归路,我不想强迫大家参与,如果有人担心家里人受此牵连的话,可以先回家安顿好,等候我们的消息。”众人面面相觑,都沉默下来,单雄信见大家似乎还在犹疑不决,凛然道:“各位兄弟,人生在世,士为知己者生,士为知己者死,金银财宝没了就没了,那都是身外之物,但是一旦要失去了兄弟,那可一辈子也找不回来!”此番话虽是相劝,却无一点命令的口吻,十分真挚恳切,众人都是动容,下定决心要跟随单雄信干一番大事业。就连受过单雄信嘲讽的罗成,听了也不禁心下佩服,可念头还没转完,又听单雄信含沙射影道:“至于——有些人贪恋功名的话,那就随他自己去吧!”罗成腾地拍案而起,直视单雄信道:“哼,你敢我就敢!若是要反的话我第一个敢!有什么后果我自己负责!”这番话讲的甚是决绝,叔宝微惊,不觉出言道:“表弟……”罗成截住话头,朗声道:“表哥你不用劝我,我不想被那些自称是英雄豪杰的人看扁了!”罗成微睨着单雄信,眼中隐隐有火光跳动,即使他知道单雄信是冰冰的二哥,他也不想再被人小瞧了。王伯当耸然动容,高声道:“好!罗兄弟,有志气!”徐茂公却看不出喜怒,眼里有着看透一切的洞明,只道:“这可是你们两个自己说的,以后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可不要怪别人。”罗成马上凛然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向单雄信举起一杯酒。单雄信站起身:“即使妻离子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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