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刘国祯人马败回白良关。唐兵擂起得胜鼓返回大营。李世民在高处了望,把这一仗看得清清楚楚,会同众将来到了紫帷金顶黄罗宝帐,秦王、元帅、军师都落了座。李世民叫道:“四王兄,我那贤弟尉迟恭。”“千岁。”“今天是来到雁门关外的第一仗,你们二位大获全胜,为大唐兵将脸上增了光啊!”程咬金说:“那没错儿,功劳簿上我是头一笔呀:某年某月某日,大唐兵到白良关,头一阵程咬金斧劈三吉。这是程四爷露脸的事啊!哈哈哈……”秦琼说:“对。别看尉迟恭阵前也得了胜,他是第二功啦。”说着话打开功劳簿,拿起笔来,拔去笔帽儿,墨也添好啦,没写先问:“副先锋!”“二哥!”“上功劳簿你是头一笔?”“那没错儿呀!”“贵姓啊?”程咬金一愣:“啊?二哥,咱自幼儿一块儿长起来的,您不知道我姓什么?我叫程咬金哪!”“我知道你叫程咬金,阵前你报什么名字?”“哎哟!”“说吧!我好往功劳簿上写。”“嗯·一我报的是祖宗。”“这么落笔吧:某年某月某日,大唐兵致白良关一战,祖宗出马,斧劈三吉……”“二哥别写!千万别写!”“那么,你是认打还是认罚?”“元帅,认打怎么讲?认罚怎么说?”“认打,你犯了军津第十七条,按造谣治罪,要你的脑袋!”“哎哟别价,叫您弟妹守寡多不合适啊。我要是认罚呢?”“认罚呀,将功折罪,免上功劳簿!”徐茂功说:“哈哈,你认罚吧!”程咬金还有点儿不服:“徐三儿哎,八成儿又是你跟二哥说的,搭着伙儿碦我!”徐茂功说:“不是碦你。两国相争,交锋打仗不能打哈哈。人家知道你在阵前报名祖宗开玩笑,动文书一问咱们,何言答对呀?二哥罚你,一点儿都不多!”“得,我认啦。下回撒马我说实话,报名程咬金。”秦琼接着叫道:“敬德贤弟!枪挑二将,鞭打刘国祯,这是出关第一功!”写上了功劳簿。李世民说:‘虽说四王兄的功不上功劳簿,也是旗开得胜。来呀,摆下全羊酒宴,小王给四王兄、尉迟贤弟贺功!”简断截说,第二天清早,大家正吃早饭,忽听得正北有一号角声音,哞哞哞…咉咉咉……有人进来禀报;“启察元帅,今有一家都督亮开了大队,提名道姓要唐朝鄂国公撒马,决一死战!叫战说,出来者是君子,不出来者是匹夫。这家都督乃是一员小将。”“啊?”秦琼不明白叫阵者为什么提名道姓,敬德气得“哇哇……哇呀呀……”大叫一声:“二哥!我要亮队,“他骂他的,饱餐战饭再亮队。”“不成不成。出去是君子,不出去为匹夫呀!这话骂得粘耳。”秦琼吩咐:“亮队!”鼓炮齐鸣,唐兵出营。李世民仍然在营门外高坡上,有徐茂功保着,观故了阵。两军对圆,唐兵往北观看,果然有一员小将正在叫战。这员小将怎样来到阵前的呢?刘国祯兵败河了白良关,来到都督府门前,在马上三摇四晃,有人把他搀下马来,还没上台阶儿哪,少都督由府中出来了:“孩儿迎接爹爹。爹爹为何在马上三摇四晃?”“咦,儿啊,我被唐将给打坏了吐!”“爹爹不要着急,我搀着你。”上台阶进院子来到屋中,少都督这才问道:“爹爹,谁把你打得日吐鲜血?”刘国祯上气不接下气,把阵前如何交战的事一说,怒恼了这位少都督,说:“我跟他完不了,一定要给爹爹报这一鞭之仇。这员唐将叫什么?”“他叫尉迟恭,是大唐国的鄂国公,又是先锋官。”“好,明天我撒马一战。”“你的能耐可顶不住。”“爹爹年迈,故此失利;我正在年轻。他的臂力大,大概比我得差点儿,我的臂力爹爹是知道的,武艺是爹爹传的。你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刘国祯一想也对,“好,你也去见见阵势,但愿能报这一鞭之仇。”到次日,刘国祯吃着止血的药,叫手下的都督们照应少都督出战,看事不好就赶紧把他叫回来。故此北国亮了队是小将在阵前叫战。小将骂,后头的兵将也点名儿。“尉迟恭啊,你撤马吧!”程咬金向来眼睛够毒的,往对面一瞧:“……这个,啦,我说老黑啊,这员小将可够勇的,虽说个子没你高吧,怎么长得那么像你呀?”敬德也往对面观瞧:“嘿,还真差不多。这可邪!。”众人仔细看这员小将:跳下马来平顶身高不满八尺―他的岁数没长足哪,要是到了二十上下个儿还得高―全身皮盔皮恺,双插雉尾,胸前一对狐裘搭甩―因为刘国祯喜爱此子,说,你的枪法跟我学得差不多啦,将来你长大成人,我在狼主面前举荐你为大都督。爹爹这雉尾、狐裘给你,戴上!故此虽是小将,他有雉尾、狐裘―身体不算瘦,也不算很胖。往脸上观看,一张紫红脸儿,娜中透萦,紫中透亮,亮中透润,鼻直口阔,五官端正,大耳有轮。领下无须,正在少年。胯下一匹黑马,掌中一条力贯枪。故德看罢说道:“小将叫战,我不出去可太寒碜了。诸位,压住阵脚,待我撒马!”秦琼嘱咐;“先锋官,你要拿猫当虎防。他年岁小,你要是赢了他无话可说,如若输给他,不但是你,连大唐国也是脸面上无光。要谨防一二。“谨遵二哥嘱咐。”大枪一摆,咕噜噜鼓声催战,哗楞楞…敬德的马贯出去了。“吁”二马碰面,各自扣镫。小将说道:“对面来将,叫什么名字?’“呵哈哈哈哈,唐朝国公四十八家,提名道姓你要的是鄂国公啊!娃娃!奶毛未干,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