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瞧上垂首跪着的这个,嘿!杨广就爱上了。怎么呢?就见他面如冠玉、宽天庭,重地阁,眉清目秀,五官端正,气宇轩昂,风度翩翩。杨广用手一指他:“你是唐王几子?”李世民回答:“启禀万岁,草民李世民乃唐王次子。”“哎呀,哦哈哈哈!朕加封你左武候之职。”“谢主龙恩。”对建成、元吉二人,杨广不喜爱,顺便问道:“你是建成吗?”“万岁,我是建成。”“你叫元吉?”“正是。”“你们两个人在你父王手下学习当差,容你们立了功,让你父王写本奏明,我再封官不迟。”这两个人一听,虽说没封官,总算有当官的盼头了,急忙叩头:“谢万岁。”“你们都平身吧!”这哥儿仨起来一旁站立。这是靠山王杨林说:”万岁,李家父子感君皇大恩,在三月期内修起这座晋阳宫,真是鬼斧神工,奇迹,奇迹!还望唐王将修宫经过述说一番,我等愿闻。【92ks. 】“杨广说:”既然皇叔说到这里,唐王李渊,你就将修宫之事一说吧!”李渊早有准备,口若悬河,对答如流。正在说着,就听外面乱了,有人高喊:“了不得啦!有闯宫门的啦!他闯进来啦!……”杨广一听,心说谁敢闯我的宫门哪?就瞧从金阶之上,柔柔柔柔柔,走上一个人来。大家注目一看,嚯!此人身高九尺,只多不少,胸前宽,背膀厚。头戴青缎子的扎斤,三支软翅朝天,横着三排密匝匝的红绒球,顶门搓打慈姑叶,左右绣着大金的二龙斗宝,当间有颗珠子。身穿一件青缎子的锦袄,胸前紫丝绳的十字袢,丝鸾带煞腰,双搭蝴蝶扣,细走灯笼穗,大红中衣,薄底靴子。再往脸上观看,虽说是一张黑脸,可是颧骨闪黄,就好像贴上两个大金钱。两道抹子眉直插入鬓。二目圆睁,黑眼球多,白眼球少,铁铃相似。准头端正,四字阔口,左右大耳相称。颌下无须,正在少年。就听这个小伙子一声断喝,嗓音如雷:“老皇哎,我来找你讲理来啦!合算我哥哥们全有官,我没官,讲理便罢,若是不讲理,我把你脑袋掰下来!哇呀呀!……”杨广一听,啊呀!心说真有人敢掰我的脑袋,谁这样大胆?来者非是别人,正是李渊的四儿子李元霸。咱们再表一表李元霸是何许人也。这个孩子幼小得了一种热病,虽说抢救过来,可是凉药吃多了,留下点后遗症,时而明白,时而糊涂。在小时候,吃饭不知饥饱,睡觉不知颠倒,又搭着他生来的这样一张糊里糊涂的脸,全糊涂到一块儿啦!他从嘎啦一生,就是奶妈奶大了的,看妈看大了的。他起魔的时候,还单有磨魔妈耐着性子哄他。长到七、八岁,有人看着他到外边玩去。跟别的小孩玩,他不是给这个踹一腿,就是给那个胳膊窝了,要不就是给人家孩子打了。天天有人到太原侯府向李渊告妈妈状,说北京话又叫“送蒲包”。李渊在家一接这蒲包,就得安抚人家,拿钱治伤,这钱就花扯了。李渊想:我缺什么德啦?怎么养活这么一个孩子呀!管他还不成,比如说他:“元霸呀,你在外边净给我捅漏子,我打你!”打三下两下他不在乎,真给他打急了。“你干吗打我?”当一腿,把他爸爸踹了个大坐礅儿,常有这种事情。怎么说吧,他是天不怕,地不怕;也别说,他娘一吓唬他,他还能老实点。“傻子啊!你净给我捅漏子,打你,我是打不动,干脆我也不活着了,我抹脖子!”元霸一瞧他妈要抹脖子:“哎呀妈呀,您可别抹脖子呀,打这儿我听您的话,不捅漏子啦!”老太太吓唬一回,他老实两天。后来在他七岁这年,有一天云生西北,雾长东南,挟着沉雷,暴风雨来啦!这雷声咕隆隆隆!……李元霸在屋里头一听,“哎呦我的姥姥!”吱溜就钻到桌子底下去了。他从伺候他的四个家人喊:“你们都过来!”“四公子,叫我们过来干什么?”“这满天咕隆隆隆我受不了,你们拿着掸子,到外头给我给我轰着咕隆隆去。”李渊派着四个家人,就为哄着四公子玩。诸事得听他的,要不由着他的性,他就开打。四个家人拿起鸡毛掸子说:“是啦,四公子,我们去给你轰去。”到院子雨地里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