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平身,两旁站立”大家一齐说:“遵命”众将排班站好。邪瑞说:“先锋官郭琪听令万”“在。”“命你点卯,一卯不到重责四十,二卯不到重责八十,三卯不到按军法从事,连点三卯,大军开拔,兵发瓦岗山!”韩琪应了一声:“遵令!”开始点卯,头遍卯点完了,只有副先锋未到,报知邱瑞。邱瑞说:“二卯,三卯,点你的吧。”连点二卯,一兵一将按名全到齐了,还只是副先锋未到。这宇文成样为什么没来呢?书中暗表,因为他没顶过盔,贯过甲,头天在相府里预备,家人问:“二公子,您用什么盔那顶四棱八角荷叶板檐盔。”您这么点儿小脑瓜,戴那顶盔哪儿行啊?”“我脑袋小哇,不要紧,里边多裹胄,一定要戴那顶盔!”有人把盔取来了,他裹完胄,往自己脑袋上一戴:“哎呀,我受不了哇!快给我摘喽!”“是不是呀?还是您戴不了?”,“甭说这盔我戴不了,加上这甲叶,敢情这么大分量呢!这可不成。去!按我的身材衣服尺码,赶紧到冥衣铺,给我糊一份去。”大伙儿一听,心说你这儿还没死就糊烧活呀!就问他:“要糊一套纸的您怎么穿呀?”“你们真糊涂,人家冥衣铺有手艺,糊绫的,糊缎的,哪能糊纸的呀!”听他这么一说,家人敢不照办吗!有人可就奔冥衣铺去了。向掌柜的一说这意思:赶紧糊一份盔铠,明天早晨不能误了点卯,等用。掌柜的说:“就半天一宿工夫,糊不得呀。我们这儿不做这话,还得现找有高等手艺的人。”家人说:“你糊不得,也得糊。赶紧找人!不怕贵,多少钱不要紧,我们花得起。如果误了我们家二公子用,丞相府一句话,你这买卖就得封门!”掌拒的没办法,赶紧找了二十多人赶制一宿。到第二天,天将亮家人就来了:“怎么样?得了投有?”“您看我们赶了一宿,全齐了,就这盔还差一点儿活.”“快着!”家人等了一会儿,这才齐备。把糊好的盔铠取回来,给二公子一打扮。宇文成祥说:“你们看这多轻省,这不跟真盔恺一样吗!给我鞴马。”“给您鞴哪匹马?”“鞴那匹骡马,大肚子那个。”“那马怀驹呢,您能骑吗?”“不管他怀驹不怀驹,我就爱那匹红马。”家人还得依着他。一切满齐,他出府上马奔校军场去了。他进校军场的东辕门之时,三卯已然点完。邱瑞正坐那儿生气呢,一瞧,哎,他进辕门奔将台来了。就听这匹马略噌咯噌地走着,吁!他下了马,来到将台上头。一瞧他金盔金甲,五杆护背旗,还真有个样儿。来到帅案头里,跪倒磕头:“副先蜂宇文成样见过老帅爷”“嗯,成祥啊,你怎么误了卯了?”“不瞒老帅爷说,我没有顶过盔、贯过甲,身上带这么重分量受不了,现到冥衣铺糊了这么一套,今儿早晨去取,盔还差点儿活,故此耽误了一会儿。”大伙儿一听全乐了,敢清这一套全是纸糊的!邱瑞心想没法儿跟他生气,反正这次打瓦岗,有他不多,没他不少,让他跟着混吧。想到此,说道:“你三卯不到,本当军法从事,念你初犯,饶过这次,起来吧!”当下命韩琪传令,兵发瓦岗山!万五万大军分为三队:止先锋韩琪领头队;副先锋宇文成祥领二队;邱瑞自己领三队。就听长安城校军场上炮响连天,金鼓齐鸣,兵丁们齐喊“得胜”二字:“得胜啊!得胜啊!”浩浩荡荡往东走下去了。经过长途跋涉,这一天,大队人马抵达瓦岗山的正北方。邱瑞得到报告:末队已然全到了,这才吩咐安营下寨。扯辕门,立纛旗,埋锅造饭,铡草喂马,寻更了哨。守土儿郎安营门,扎鹿砦,全都安置妥实。邱瑞率大军到达的消息,早有瓦岗山的探马报与秦琼知道。秦琼又是为难,又是生气。为难的是隋军是我的亲姨父邱瑞挂帅,这个仗可怎么打?生气的是,姨父您是奔七下的人了,还亲自挂帅,跟我对敌!秦琼把这事跟徐茂功、魏征一说,徐茂功眼珠一转,说:“秦二哥,您甭着急,我自有办法。”他把侯君集、尚怀忠、袁天虎、李成龙这四位探马头目找来,把邱瑞跟秦琼的关系说明,要他们乔装改扮,依计而行,探明军情,及时来报。再说隋军一路劳乏,邱瑞见山上敌军也没亮队,下命令加紧防范,歇兵十日。这一天,大营北面,后营门外,来了一拨儿做小买卖的穷百姓,有卖熟食的,有卖花生、鸡蛋的,有卖酒的车推肩挑,高声叫卖。书中暗表,来者都是大魔国士兵化妆的。隋兵哪里知道,他们正在闲得无聊,有人就上前搭话:“卖酒的,给我打二两,酒怎么样”“这酒没错儿。您老喝着好,再给钱,不好,白喝。向来我不卖次酒。”打上酒,当兵的一喝:“嘿!还真不赖。”一边喝着,一边跟这卖酒的聊天儿:“你是哪村的?”“大老爷,我是张村的,由这儿往北好几十里地呢!”“家里趁点儿地吧?”“趁点儿地也不够吃的。不瞒您老说,这二年收成又不好,本来就闹灾荒,再加上大魔国妖言惑众,这儿净打仗了,老百姓全都是提心吊胆的。这咱们朝廷的大军到了,我们老百姓还踏实点儿。要不,我哪敢上这儿做买卖呀。就瓦岗山这帮土匪,靠山左近百八十里,各村都骚扰到了!粮食、牛羊、小鸡子等等,无一不要。那些老财都逃了。像我们这家里没什么的,跑到哪儿也是吃饭,就这儿对付着活着吧。”当兵的说:“你说的也是实话。”“大老爷,你们要真把瓦岗山的响马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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