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仿佛有人狠狠的扼住她的咽喉,身体更是不由自主的直往下坠。她要窒息了!不能,她不能死,奚落猛的睁开眼睛,水带着刺痛流进眼中。
镇定了一秒钟,奚落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竟然在一口井里!还尼玛是一口又脏又臭的深井!
奚落努力浮上水面,无奈这身体跟不是自己的似的,不仅像全身有伤,而且一点都使不上劲来。
所幸水井内壁是石块堆砌而成的,运用特训过的攀岩技巧,奚落抠着砖缝艰难地爬了上来。奚落趴在井沿大口的喘气,浑身黏黏湿湿的感觉,让她难以容忍。
奚落有个被死党白若离嘲笑无比的恶习——绝对受不了黏黏湿湿的感觉,所以她们每次阳光海滩比基(河蟹)尼的时候,奚落总是能逃多远就多远。
白若离最爱消遣她,说奚落这样的天生衣架居然不去海滩显摆,简直是暴敛天物。
衣服,她需要干净的衣服。借着如水的月色,奚落迅速环顾四周,看起来这是一个萧条的院落,高高的院墙和黑魆魆的大门,一派古风,是她所不熟悉的地方。
奚落记得自己明明是在执行任务的直升机上,当时一发炮弹击中了他们的直升机,最后的记忆是他们准备紧急跳伞,怎么会落到井里呢?难道她这么背,跳伞没挂在树上,居然落到井里了?
也不对,她身上并没有伞包和绳索之类的啊,还有这件破烂的裙子是怎么回事?行动时她穿的可是黑色劲装。
迅速检查了下身体,奚落确定自己虽然没有致命伤,但全身大大小小布满了伤痕,只是这伤痕不像是炸开的弹片所留下的,反而像被石头砸的!
kao!这得挨上多少块石头啊!不过这种小伤不该让自己行动这么困难啊。拖着不灵活的腿脚,看着对自己来说应该毫不费力、却试了几次都跳不上的院墙,奚落嘀咕道。
算了,走正门,说起来还真没有她奚落进不了和出不去的门呢。
门外有人把守?奚落透过虚掩着的木门,看见外面一个人站着打盹。你丫的,打盹就打盹,还提着一盏幽暗的小灯,呃,不是小灯,确切的说是灯笼。
提着灯笼就提着灯笼,你丫还穿着不伦不类的古装,以为自己是僵尸啊。奚落鄙视地绕到看守后面,轻轻的扬起手,迅速扭住他的脖子,一招毙命。
全身乏力,大大小小的伤口被水浸透了也相当的疼,这点小伤痛,虽然让奚落下手的力度差了很多,但还不至于让她练了无数次的“扭脖子”运动失效。
奚落在行动中向来出手狠绝,因为除了熟悉至极的组员,其他都是敌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战场没有仁慈的余地。她最后的记忆,便是在敌方营地上空,她记得营地里全是敌人。
身上黏湿的感觉,让奚落不禁皱眉,相比而言,似乎死了的看守,衣服要干净的多。算了,僵尸装就僵尸装吧,反正自己身上的裙子也破烂的看不出样子来了。关键,这看守的衣服是干的啊。
一脚踏灭灯笼,几下扯下看守的外衣,臭男人的内衣还是免了,奚落闪身到一颗树后,脱下自己身上恶心的湿衣服。
“谁?”还未等穿上看守的干衣服,奚落敏锐地察觉到身后的草丛中有人。
迅速裹上衣服,奚落对着草丛冷声,“出来!”丫的,敢偷看她换衣服,管他是谁,不灭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