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云柔闻言,也笑了笑:“让姐姐为难了才是,大小姐率性坦然,很可爱呢。既然大小姐不愿看见我,我这就回去了罢。”
“真不好意思……”
“娘!你到底磨磨唧唧在干什么!还不赶快进来!”
云恣意的声音在房间里面响起来,古静云歉意地看过去:“如此,你就先回去吧。”
说完这话,古静云就朝云恣意的闺房走去:“衣儿,来了。”
夜云柔手里的丝帕揪得很紧,勒得手指生疼,她却不想放松力道——只有这样,才能提醒自己这一切的屈辱有多难堪。
她嫁过来,两年多了,见自家夫君的面,却没超过三次,她满心憧憬的洞房花烛夜,也是一个人孤零零地独守空房,至今,她满心爱恋的男子都没正眼看过她一次,更别说——圆房。
一个成了亲两年多的女子,竟然还是处子,说出去,谁信?
可这样可笑又可悲的事,竟然真的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如果当初,在云庚拒婚的时候她就知难而退,那么,是不是现在就没有这么多的痛苦和怨恨?
都是女人,为什么古静云就能得到丈夫所有的疼爱?
她自认不比古静云差,无论是容貌还是地位,可为什么,那个让她一见钟情的男子,却从来不看她?
她恨,恨古静云,更恨云恣意。
古静云还好,从未表现过对她的厌恶,可那个云恣意,见她一次就侮辱她一次,她还听说,云恣意大病初愈之后,还为了她的事,和云庚大吵一架,逼着云庚发誓永远不去她的院子。
让她怎么能不恨?
“衣儿,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圣上亲封的郡主,你这样,太失礼了。”坐在床边,古静云试图给云恣意讲道理。
“别提她!”云恣意一把用被子蒙了头,突然又坐起来,咬牙:“我现在就想让爹把她休了!”
“傻孩子,这是皇命,不可违的。”
“娘,你真的就不介意?”云恣意到了这个世界,第一次勃然大怒,就是为了那个女人。
之前的云紫衣对夜云柔也颇有微词,但从来不说什么,也不做什么,但她云恣意做不到!
她苏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和自家老爹大吵一架,骂他朝三暮四,薄情寡义,最后以云庚服软认错才收场。
虽然云庚明确表明,这辈子他就只要古静云一个,根本不会去碰夜云柔,但在云恣意看来,那个夜云柔的存在,就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难受!
“我相信你爹,他的心意,我都懂。”古静云伸手去抚云恣意的脸:“衣儿,娘知道你是为了娘好,可你爹也有难处。为人臣子的,岂能抗旨不尊?”
“我就不信,爹宁死不从,皇上还能杀了他的头不成!反正我看见那个女人就有气!不要脸的小三!”
“好啦。”古静云捏捏她的脸蛋:“男人谁没有三妻四妾,我能找到你爹这样的夫君,很幸福了——不说这些了,衣儿,这次的百花节,你随娘进宫吧?”
“爹让你来说的?”云恣意哼了一声:“没劲!”
“人在官场,你爹也是身不由己。衣儿,别气了,就当是去赏花游玩,开开眼界也好。”
“没兴趣!”笑话,她云恣意什么奇花异草没见过?
“有很多好吃的点心呢。”
“减肥呢!”以为有吃的就能诱惑她?哼!肤浅!
“衣儿,其实,娘亲不想一个人去那种地方,你也知道,很多人都有点势利,又爱攀比,娘亲不善言辞,每次都会被人奚落一番——衣儿……”
云恣意一掀被子跳起来:“靠!谁敢欺负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