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杨革勇和叶雨泽买了一些东西来到马国平家里。他家就是一个很老旧的小区,普通的两室一厅,一家五口人住的有些拥挤。
马国平的妻子今天特意请假在家做饭等着他们。看见两个人大包小包的进来,有些不好意思。
俄罗斯人串门带礼物都是象征性的,哪有这样恨不得把超市搬空的架势买东西的。
马国平到是没有说什么客气话,都是兵团人,他明白叶雨泽他们的意思。今天他们就是真把超市搬空他也不会推辞的。
两个女儿大一些,儿子最小。马国平的老婆虽然已经发胖,但是人很漂亮。
儿子长相到是依稀有些马国平的样子。这也算是给老马家留下了一条根。
和一家人聊的到是挺投机,孩子们大概也都能说一些汉语,当三个人回忆起童年生活时候,三个孩子时不时也会好奇的插句嘴。
马国平的妻子喀秋莎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切,表情满足而又幸福。或许这个世界上所有女人的愿望都一样吧?那就是家人们能够平安而快乐。
叶雨泽问起喀秋莎咖啡店的事情,喀秋莎叹了口气:“挺好个店,现在要卖了,听说要买的那个人是个花花公子,不务正业。估计得把店弄倒闭了。”
“那嫂子买下来不就行了?干呢非卖给他?”叶雨泽问了一句。
喀秋莎秀眉微微皱起,无奈道:“本来是要承包的,我们姐妹几个还商量凑钱承包的,但是现在上面缺钱,要连着那房子卖了。我们那个咖啡馆是三层楼的。要五十万卢布,我们哪有那么多钱?”
“那么大咖啡馆啊?我来莫斯科还真没见过。叫什么名字,改天我去那里喝咖啡。”叶雨泽有些惊奇的说到。
“叫喀秋莎,跟我的名字一样。”喀秋莎有些骄傲的扬起头,随即又低了下来。或许这个名字会跟着咖啡馆一样,不就就会消失了吧。
吃完饭,两个人告辞。临上车时候,马国平笑着对两个人说道:“到哥哥这里吃饭就空手来,搞得跟扶贫一样,我心里不舒服!”
叶雨泽伸到包里的手又拿了出来,那里面有一打钱。这是他准备给马国平的,听到这话干脆就没有往外掏,他知道掏了马国平也不会要,反而伤了面子。
两个人直接按照喀秋莎说的地址找到了那个咖啡馆。还真的不小,里面还有琴师和歌手。这样的咖啡厅在莫斯科也属于上等规模的了。
叶雨泽给安吉拉打电话让她帮着联系一下这家咖啡厅的上级部门,这个咖啡厅目前还是国有的。
没想到安吉拉竟然知道这家店,立马动用关系找到了主管部门。不过人家一看是两个外国人要买,直接就给拒绝了,说是不能卖给外国人。
叶雨泽这才说明,这个店是里面的服务员喀秋莎要买的,他们只是来帮着参谋。
那人一听说是喀秋莎要买,立马答应下来。并且解释道:“本来有另一个人要买,但是店里的这些人他不管。喀秋莎是老员工,她买这个店肯定不会亏待姐妹们。所以就是便宜点我们也会卖给喀秋莎。”
叶雨泽没想到还遇到了一个好领导,连忙感谢半天,并且塞了几张卢布。领导立马答应一会儿喀秋莎来了就可以办手续。
喀秋莎拿着合同时候彻底傻眼了。她怎么也不相信这个咖啡馆成她了,刚才领导骗她说有份文件需要她签字,她没多想就签了。谁能想到竟然是一份买卖合同。
看着外面走进来的叶雨泽和杨革勇,喀秋莎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正要推辞时候,叶雨泽却把合同塞回她手里:
“嫂子,这是我们欠他的,答应我,暂时不要告诉他这件事。以后有什么需要给我们打电话就行。”
喀秋莎犹豫了一会儿终于不再推让,因为这时候同事们已经拿着香饼过来庆祝了。
坐回车里,叶雨泽心里一下子轻松了许多。虽然这个咖啡馆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是马国平的事情在他心里一直是个结。今天总算是通透了。
“你说马叔如果知道他大儿子找到了会怎么样?”叶雨泽喃喃自语。
杨革勇摇摇头:“还能怎么样?他的心里压根就没有过这个儿子。他只觉得马国庆是他儿子。”
叶雨泽听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对那个家伙心中一直有芥蒂,这次回来两个人就是走对面也没有说过话。
他听说马国庆一直在纠缠金花姐,为这个还去问过。但金花姐却说没有,叶雨泽也没有办法,不然他真的会去揍他。
他不知道这个马叔叔是怎么想的,马国平才是他的亲儿子啊!倒不是说对老婆带来的孩子不能疼,但是得一碗水端平啊。
马鸿逵端着酒杯刚喝了一口,就突然打了个喷嚏。念叨了一句:“谁又骂我呢?我最近没得罪人啊?”
老婆没好气的看他一眼:“人家谁还记得你,你有什么值得骂的?你看看连里那些人,叶万成都当了市高官了,你当初跟他平级吧?连公职都没有了。”
马鸿逵一下子把酒杯墩在桌子上,抱怨道:“这不是为你儿子的建筑公司我才提前退休的吗?不然那个农业公司没准就是我承包了。”
他老婆一下子跳了起来:“好你个老混蛋,到现在还说我儿子,难道那不是你儿子吗?”
马鸿逵刚刚起来的怒火突然一下子消退了。脑袋里闪过一个身影,嘟囔道:“我是有儿子,可是不知道他去哪了?”
门一响,马国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