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马洪奎家的烟筒,两个人确定没人出现以后。就慢慢的把草弄成小团往烟筒里面塞。
背来的两捆草,直接把烟筒给塞满了。然后杨革勇怕不保险。直接盖上两块砖头。
干完这事,两个人一溜烟跑到远处能看见马洪奎家门的位置。仔细观察起来。
这个真不用久等。没一会,只见浓密的黑烟便从马洪奎家的窗户,门缝弥漫出来。
然后一家人剧烈的咳嗽声响起。夹杂着杜秀英尖利的责骂声。
“马洪奎,你个龟儿子!咳咳咳!早就告诉你烟筒不行了,你偏不弄。咳咳咳!现在好了吧?”
然后就是门和窗户被推开的声音。
没一会,只见马国庆裹着被子被抱出来。站在门口瑟瑟发抖。
其实,这么大动静换别人家邻居早就出来查看了。
但是马洪奎一家实在太没有人缘了。无论折腾的多凶,竟然没有一个人查看。
一家子折腾了一阵。杜秀英的咒骂声又传来。
“你个哈儿!还不赶紧找根棍子去通通烟筒。你是想让我们娘两冻死吗?”
杨革勇和叶雨泽捂着嘴悄悄撤退了。忍得很辛苦,没办法,不敢笑啊!
回到家,悄悄打开门。刚想往床上爬。
结果赫然发现老妈老爸齐刷刷并排坐在自己床上。叶雨泽被吓了一跳!
“你去干嘛了?”
老妈严厉的喝问。
叶雨泽期期艾艾的回答:“我和杨革勇去玩了。”
“去玩啥了?”
老妈紧追不舍,那眼神跟刀子一样。
“我,我。就是说说话。没玩啥。”
因为没有思想准备,叶雨泽一时间没想出一个好的理由!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准备挨鸡毛掸子。但是看着坐着的两个人。叶雨泽心里也怕啊!这不会是男女双打吧?
却不料老妈叹了口气。
“快睡觉吧,晚上不要去瞎跑了。有狼!”
老爸一直没有发言。这时候刚想说什么,结果一把被老妈拽走了。
两口子躺下。老爸不甘心的嘟囔一句。
“马洪奎家烟筒肯定是这小子干的!你咋不让我教训他!”
老妈不屑的撇他一眼。“你咋不问他为啥要堵人家烟筒?这儿子比你强!”
老爸沉默了,是啊。这儿子确实比他强,报仇都不带隔夜的。
马洪奎从马圈那里好不容易找来一根长木棍。然后上了屋顶。
看见烟筒顶上盖着的砖,如何还不明白这是有人阴自己。
不过今天的遭遇本来就有些悲惨。他实在没有骂人的勇气了。
拿起棍子就朝烟筒捅了下去。他力气比较大。属于那种身大力不亏的人。
只是为啥捅不动呢?难道被烟灰堵满了吗?
马洪奎用尽全身力气往下使劲!
终于,拿木棍到了一半的位置再也捅不下去了!
黑灯瞎火的,他是实在看不见。不过这家伙也没有傻到底。
此时已经知道了事情不对劲了。里面肯定有东西。但是已经都被他捅下去了。
烟筒这个东西,从上面掏显然不可能。
马洪奎只好下来。先把火墙的炉子灭了。然后做饭那个灶拆掉。拿着炉钩子往外掏。
当第一团草被勾出来以后。马洪奎再也忍不住了!悲愤的骂了一声!
“哪个王八蛋这么缺德?”
只是骂能起啥作用呢?只好两口子合作。马洪奎在上面捅。杜秀英在里面掏。
杜秀英掏出一团,马洪奎就能往下捅一截。两口子随着配合度的熟练。速度也越来越快。
终于,在天色未明的时候。烟筒里面的草被彻底清除了。
然后,马洪奎又在外面倒掉一小块积雪。拿着十字镐开始刨土。
地冻的太硬了!饶是他力气超人。也出了一身大汗,在弄够了重新垒灶的泥土。
这个没办法,灶不垒好。火根本没办法生。
北疆的冬天没有火,且不说能不能做饭。就是冻也能冻死。
当一切弄好,火终于升起来的时候。一家三口都感动的哭了。
杜秀英骂了一句。“你个砍脑壳的!早让你掏你就不掏。看看这火多好烧?”
一家三口围坐在炉子边上,流下的不只是眼泪。还有鼻涕。没办法。感冒了!
第二天一早,杨革勇绕了一圈来喊叶雨泽去上学。叶雨泽懒,起的晚。
“马洪奎还挺能干。炉子竟然弄好了!”
叶雨泽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烟筒又冒烟了啊!冒烟就肯定是生火了。”
杨革勇一脸肯定的答道。
连里的孩子们喜欢聚团一起走。主要是等着杨革勇这个老大。
到这时候叶雨泽才明白。连里的孩子之所以怕杨革勇。并不是他喜欢欺负人。
而是这个年龄的孩子爱打架。特别是老裕民那里。地方上的孩子合伙欺负连里的孩子。
而杨革勇总是第一个出头的人。
所以都说杨革勇爱打架,还不如说他的架都是为连里孩子们跟地方的孩子打的。
这种怕,更多的是服的成分。
马国庆又拉了爬犁来。叶雨泽问银花。
“你去坐爬犁吧?”
银花摇摇头。“今天我和你一起走。”
叶雨泽点点头。对马国庆说道:
“今天不用你拉人了。自己走吧!”
到是杨革勇看着不停洗流鼻涕的马国庆有点好奇。
“你他妈咋跟个奶孩子一样?鼻涕擦干净!”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