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气熏天的瓦西里连厂长都不怕,哪里会怕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公鸡?他也不废话,直接双手摆出拳击的架势,朝着眼前的杨革勇左手摆拳就挥了出去。
要知道瓦西里虽然体型庞大,但是却并不是虚胖,那叫魁梧,左手随意一拳,都带着风声。杨革勇两眼紧盯着他,头一低便躲过了他的摆拳。
谁知道瓦西里这一拳本来就是虚招,等的就是他躲过第一拳的松懈,他的右手上勾拳已经箭一般朝杨革勇的面门掏了过来,这一拳劲道十足,要是打中杨革勇就算牙齿不掉,鼻梁骨也是难保了。
“啊!”洪柳惊恐的捂住眼睛,不忍心看这种血腥的场景。说时迟那时快,杨革勇身子猛的后仰,身子摆出铁板桥架势,整个身子和地面成了180度平行线,只是身子躺平的同时,右脚也伸直了,脚尖内勾,狠狠踢在了瓦西里的裆部。
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叫,震得店里的玻璃窗都发出嗡嗡的共鸣声,可见瓦西里这家伙的肺活量多么惊人。
杨革勇恨他出手狠辣,直接朝躺在地上翻滚的瓦西里胸口又踢了一脚。这家伙瞬间捂在裆部的双手换到胸部,只是这一脚明显让他岔了气,惨叫都发不出来了。
洪学思震撼的看着这一切,又抬头仔细打量了这个大孩子一眼。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要知道这个瓦西里可是伊宁有名的混混,酗酒,而且喝完酒就打架!
虽然他是厂长,却拿这个家伙无可奈何。迟到早退不说,上班也老是醉汹汹的,他开除过瓦西里一次。结果这家伙整天喝了酒就躺在他家门口,报警都没用。他又没干别的。警察来了也只能把他送回家。
这样过了几天,洪学思无奈的又让他复职了。家门口整天躺个醉汉,没几个人能承受得了这刺激。
从那次之后,瓦西里更加的嚣张。根本不把这个厂长放在眼里了,不但自己不好好工作,连其他两个电工都被他控制,他不去干的也不许别人做。那两个电工一个汉族,一个塔吉克族,打不过他只好听话。
今天杨革勇算是替洪学思出了一口恶气。他有些欣赏的看着这个小伙子,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是看着在地上翻滚的瓦西里,禁不住也有些担心。
看出来洪学思的意思,杨革勇摇摇头:“没事,就是让他疼一阵,留着手呢。没真打他要害。”
原来杨革勇这一脚没真正踢在他的蛋蛋上,而是勾在蛋蛋后面的骨缝里,这里很疼,但不会有危险,不然凭杨革勇的力量,这家伙不死后半辈子也只能当太监了。
这时候洪柳也松开了捂住双眼的手,震撼的看着若无其事的杨革勇,不由得问了一句:“你打的?”
杨革勇无奈,耸耸肩:“难道是你打的?”
小丫头立马满脸崇拜的看着杨革勇,那眼神就象钩子,恨不得把杨革勇用眼神整个吞噬了。
瓦西里在地上滚了有十几分钟,这才大汗淋漓的爬了起来。他本想朝杨革勇放几句狠话,但是又实在没胆量。其实越是表面霸道的人,他的内心却是越欺软怕硬的。遇到真正的对手,他都会远远绕开。
此刻杨革勇的眼神就象刀子一样直刺他的内心,一副马上就要上来再给两脚的表情。吓得瓦西里连个屁都没敢放,直接就跑了。
洪学思眼睛发亮,问叶雨泽:“刚才洪柳你懂电?你是电工吗?”
杨革勇在老家配电盘厂干了一个多月,对于强弱电配置了如指掌,于是点点头,要知道那时候口里的技术方面要比北疆这边超前的多,而此时北疆很多工种,就是派人大概学习一下,然后就能上岗了。
洪学思沉吟了一下问道:“你是说保险丝配置不对就会烧电机?这事是真的吗?”显然他对这个问题有些将信将疑。
杨革勇想了一下,他想找一个合适的比喻让洪学思明白。看见桌子上放着的几个碗便有了主意。他指着一个小碗对洪学思说:“这个碗就像保险丝,电机就是你的肚子。碗这么大你就能吃饱了。”
他又指指一个大碗:“如果把保险丝换成这个大碗,你的肚子会怎样?”
洪学思瞬间便明白了这个道理,一拍大腿喊道:“怪不得厂里经常烧电机,搞得毛线成本那么高!原来都是他们弄得!”
说道这里他狠狠瞪了剩下的两个电工一眼。那两个电工显然也不知道这个道理,有些惭愧的低下头。
洪学思一把拉起杨革勇的手腕:“走,你帮我看看厂里的线路和设施,看看能不能帮我改造一下?”
杨革勇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老板娘,毕竟自己拿着人家的工资呢?哪里能随便离开?
老板娘赶紧摆摆手:“你跟我姑父去吧,今天的工资我会给的,厂里的事情比店里重要!”
杨革勇被洪学思拉着在厂里转了一圈。情况让杨革勇怵目惊心,电线胡接乱搭不说,很多闸刀一点保护措施都没有,就那么钉在墙上,连盖子都丢了。
杨革勇有些艰难的问洪学思:“洪厂长,弄成这样,厂里就没有出过事吗?”
洪学思神情黯然,没有说话,杨革勇瞬间就明白了。心中就有些愤怒,这个瓦西里太可恨了,刚才只是以为他喝多了耍酒疯,却没想到这家伙是草菅人命啊!这事自己绝不能放过他!
“这些不停产的情况下能改吗?”洪学思话说的有些犹豫。生产任务重,他作为厂长也不能随意停产的,毛纺厂这种行业一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