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今年年初的恩科后,明年才是正儿八经的大比之年,京城现在已是片瓦难求,恩科落榜干脆不走等来年再试的,和最近才赶到京里的举把京城堆得人山人海,凡是能栖身的地方都被挤得满满蹬蹬,连城外的村小镇都塞满了,最后只得将步兵大营让出一部分来给学住。弄得当兵的大老粗们看文人更加不顺眼了,他们武举时为毛没有这种盛况呢,真不平衡。
与此同时,三年一度的文会也由几位文人或仕族中的佼佼者挑头,在望仙楼里排会场,一时之间听闻者无不翘首企盼。北静王水溶人称贤王,在文人中素有才名,自然有资格率领一队参战。宝玉因在北静王府里的几次聚会中大放异彩,也成了参赛的队员之一。宝玉为了给自己壮一壮行色,贾环也在开赛当天被拉来助阵,如有需要提笔之处,就靠他了。
望仙楼是京城里档次最高的伎坊,不只建筑精美绝伦,其中的姑娘小倌也各各才貌双,想让他们委身可不是用银砸就行的,得有些真事才成。正因为如此,望仙楼更脱离了凡俗大众,越发显得高不可攀起来。开乐场能开得如此高傲,其后台自然不一般,正是皇上的五弟,大名鼎鼎的忠顺王爷。
现在的忠顺王爷可高傲不起来,他和水溶正一左一右的陪着贵客坐在最高的看台上。望仙楼的主楼为六角型建筑,共分三层,从上到的回廊都被布置成看台,在方位最佳的地点单独隔出一间雅间,现场有资格坐在这里的不过三人而已。中间的天井处高台早已筑好,看台开了五面,留一面挂着洁白的帆布,用来录夺魁的佳作。
徒昱坐在三楼正面看台的雅间里,由二位年轻王爷小心陪着。朝中的官员或许不认识他,跟皇室沾边的谁不知道徒昱是由当今皇上从奶娃娃亲手带大的,对他信任不已疼爱有佳,恨不能捧在手心里。对外宣称是师徒,要不是长得实在找不到一点相像的地方,说是亲生的儿也不会有人怀疑。别说水溶这个异性王,就算是皇上的亲弟弟也不敢轻易得罪。听人回说徒昱来了,两人联袂出场从一干巴的人中博得头筹,将他请到主位小心奉承。【92ks. 】一边心如转的想着当今的心腹为何会对文会感兴趣,监视有无对朝廷不满的叛党,还是观察文人对当今的态度,还是……还是什么。二人脑洞开得太大有点漏油了。
其实徒昱哪有什么什么,他只是听说贾环也要参加这次文会,今天正好闲着,来凑个热闹而已。要不是在门口就被长公主的儿认出来,他早就跑到贾环身边去聊天了。果,徒昱暗自呻|吟一声,好不容易挤出一天休沐,还得应付这两个货明里暗里的试探。一个没兵权的异性王,一个什么权力都没有闲王,师傅又不是闲着没事吃多撑糊涂了,现在哪有时间料理他们,他们到底心虚个什么劲。
今年的文会共有四只队伍参加角逐,北静王和忠顺王各领一队,长公主的长也领了一队,最后一队是由上京的举自发组成的。君六艺为礼、乐、射、御、、数,因场地所限,只比试乐、、数三场。
先是数,在古时数学的主要功能是解决日常的丈量土地和算帐收税等实际问题,属于为官者必须要掌握的技能,敢自称文人的对此技都有一套。由望仙楼花魁摆九宫图后,台参赛四队打算盘的掐手指的各显神通,最后由入京学代表队夺魁。
第二场是,即识字,为文人的基功。为了显得比赛有档次,取文之精华,每队派三人分别赋诗一首,由观众评判高,此为文会最重要的一场。宝玉也做为北静王队的三人之一登台赋诗。倒不是队里找不到比他更有才气的人,而是既请了贵妃之弟来,总不好让人家坐冷板凳不是。最终,前三甲都被入京学队摘得。京城三队连败两场,连声叫晦气,贾环却觉得如此才算合理,毕竟京城再如何人杰地灵,又怎么能与国汇聚来此的顶尖人才一较高。更何况能被水溶他们网络来的文人不是酷爱钻营就是纨绔弟,有真事的少之又少,能赢才怪。最终宝玉的诗虽只得了第七名,但鉴于他的年纪,已属难得,受到不少人的推崇。
赋诗一节是文会的精髓,既作好了自然要录,往年在文会中年录诗作之人高中者不知凡几,在此留名亦是登天之兆。十二人由第一名开始挥毫泼墨在立着的帆布上写自己的佳作,轮到宝玉时他不上前返到走向台,扯上一个比他更小的男孩。男孩唇红齿白秀致文弱,上了台也不怯场,接过笔以王羲之的飞白写宝玉的大作。fēng_liú灵巧的诗,与楚楚动人妩媚婉约的字相得益彰,赢得了一片叫好声。
“这就是宝玉说的三弟贾环?真真好字。”水溶也禁不住惊艳了一把,心道宝玉已才思敏捷,没想到弟弟也如此出众,荣国府如此会教养孩又有贵妃锦上添花,盛景可期,看来以后要更加亲近才是。
徒昱看到贾环登台时早已笑容满面,此时听到周围人对其的赞誉之声更加心满意足,他认的弟弟自然值得最好的。不过,徒昱冷冷扫了眼盯着贾环目光闪烁的忠顺王爷,在他被盯得冒出冷汗后又是一声冷哼。什么人都敢肖想,小心哪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此时在二楼看台的贾政也美得冒泡,同僚认出台上的小兄弟是他的儿后称赞声就没停过,纷纷恭维政公儿教育得好,一个诗词华美,一个画fēng_liú,他日必将二齐芳,贾政被瘙到痒处再也端不住加,嘴越咧越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