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英雄事迹,更觉英雄末路,悲壮非常。议论声一时又大了起来……

“子爵大人刚倒下,这就欺负上门来,简直太过分了。”

闲汉们适时地引导起了舆论:“哎,费洛雷斯家族刚在战争里大伤元气,不这时候来,什么时候来?反正异教徒已经被打退了,他们也用不着一个中毒的天骑士了。”

“用完就扔吗,真无耻啊……”

“愿父神保佑费洛雷斯少爷,还有子爵大人。”

费奇抽抽唇角,费洛雷斯这废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了!他根本什么还没做好吗,他只是来逮捕个人而已,就被扣上污蔑英雄觊觎财富的帽子,是不是略显过分啊混蛋!

费奇到底也在裁决长的位置上混了多年,他很快就振作起精神,给予了雷哲一发强有力的反击:“你居然还敢显摆你的功绩,真让人恶心……在没看到证据之前,我也一心相信着你们家族的忠诚,敬佩着玛丽·费洛雷斯的为人,痛惜着在战场中牺牲的战士。但结果呢?结果是你和你母亲勾结异教徒,自食恶果不说,还害死无数战士。现在用这些血债来表功,你就不觉得可耻吗?”

见费奇摆出一副嫉恶如仇的模样,平民们的议论声也渐渐小了起来,竖起耳朵听这位裁决官还会说些什么。诚然雷哲曾经帮过大家很多,子爵大人也确实守卫了尼德兰的和平,但裁判所敢带着人来抓人,总不至于一点根据都没有吧,他们倒是不怀疑子爵大人和费洛雷斯大少爷的品性,但万一他们身边有谁真的做了什么呢……要知道,牺牲的战士里也有不少是平民出身的啊。

“我可耻?”察觉到气氛略有改变,雷哲只是淡定地瞥了费奇一眼,坦然朗声道:“我敢向着父神发誓,在此场战役中,我与母亲已为帝国竭尽全力,我无愧于心。但你呢?你敢摸着良心说,我母亲就是个叛逆吗?你敢对着父神发誓,你此番行事全无私心只为帝国吗?你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公开审判,让大家来辨辨这是非黑白吗?!”

费奇喉咙干涩地滚动了一下,他其实也不觉得尼德兰子爵真是个叛逆,他更倾向于是雷哲·费洛雷斯这小子为谋夺子爵之位勾结异教徒。但这混蛋小子居然只拿他母亲说事,实在是太狡猾了!

他当然也没法对着父神发誓全无私心,要不是为了弄倒莫里斯,他不会一收到证据就这么兴冲冲地跑来抓人。要不是为了讨好上面的人,他不会一看到信上那枚教廷的印鉴就毅然按照吩咐和子爵对上。至于公开审判嘛……

费奇那犹豫的模样,落入群众眼底,自然就成了心中有鬼的铁证,群情再次激奋。那收了好处的闲汉们见机纷纷大喊起来:“公开审判!我们要公开审判!”

很快,平民们也跟着大喊起来:“公开审判!公开审判!”

一声声的“公开审判”最终汇聚为声音的洪流,狠狠冲击着副裁决长大人可怜的耳膜。

“闭嘴!”费奇终于爆发了:“谁再乱喊,直接以叛党论处!”

回答他的,是排山倒海的嘘声。

费奇抽抽唇角,打死不愿承认自己有点被吓到的现实。活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尝到被群众围攻的滋味,想当年。他们裁判所去抓谁,谁敢吱声啊!这帮子贱民胆儿也太肥了,还是说由于自己不再是裁决长了,所以威信就大不如前了?万恶的莫里斯!

眼前的情形已经容不得再含糊,费奇想了想手中的证据,狠狠一咬牙,道:“公开审判就公开审判,我会让所有人都见识到你和你母亲的叛国行径有多么卑劣无耻,你会在人民的唾骂声中,得到你应受的惩罚!当然,你要是怕了,可以拒不配合,顽抗到底。”

“我明白了,我会配合调查的……”憔悴不堪的贵族青年发出一声叹息,仿佛认命一般爬下梯子,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一分钟后,尼德兰庄园的大门打开,费洛雷斯大少爷孤身走了出来,紧接着,他身后的大门轰然关上,将他一个人留在了重重包围之中。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费奇皱眉。

“我母亲现在深受重伤,毫无自保能力,我怎么可能放任毫无意识她来接受审判。”雷哲紧握着拳头,高声道:“所以,你们有什么只管冲着我来,母亲的刑,我替她受;母亲的罪,我替她背。我会完全配合你们所谓的审判,不做任何抵抗,但若是有谁执意要对我母亲下手,我必抵抗到底!想动我母亲,就请先割下我的头颅以作阶梯。”

费奇已经无心去听那些议论声了,简直一脸血啊有没有,不过是问了句你怎么一个人,转眼就又被倒上了企图动用私刑,趁机谋害子爵的污名……到底是谁在污蔑谁啊混账,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仿佛嫌这火烧得还不够旺,雷哲神情凄然地环视了一周,然后再度躬下了身:“在下此去牢中,是生是死未定。虽然知道有些强人所难,但我也只能在这里拜托诸位,替我看护一下母亲。若是有什么不好的,方便的话,还请千万告诉我一声,我先谢谢大家了。”

“放心吧,大少爷……”

“别去!”

“我们等你回来。”

……

人们乱七八糟地回应着,关于对孝顺这一人品的认可瞬间刷了满屏。

雷哲勉强扯了扯唇角,似乎竭力想对大家露出一抹微笑,却终究无力。然后他脱下盔甲,仅穿着一身薄衬衣,站在了费奇身前:“我们走


状态提示:第六十七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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