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话,有什么证据?”裁决长咬牙。
“我的确有办法证明费利佩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莫里斯微微一笑:“不过需要先将费利佩关回去一下,在证明之前,我需要先与审判厅的诸位达成一个共识。”
虽然隐隐感觉到了不安,但裁决长也只能按照莫里斯的要求将费利佩先关了回去。
“好了,现在可以说你要做什么了吧?”裁决长盯着莫里斯,眉头紧皱。
“我想请诸位陪审大人们详细告诉我你们前天的所有行程,可以实话实说,也可以胡乱编造。然后我会判断出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当然,建议大家事先将真假写在纸上,那等会儿结果就一目了然了。可以吗?”
陪审官们明显对这个提议很有兴趣,其中最年轻的那位已经快手快脚地写好了真假,然后跃跃欲试地开口了:“昨天我中午我起床吃了饭后便去花园里逛了逛,接着我去了书房,看了会儿书,并给远在都城的家人写了封信。傍晚我换好衣服与友人相聚,吃了顿美味的晚餐,打了会儿桥牌,接着我们去了金色剧场,我得说,真是不虚此行。出了剧场后,我们小喝了一杯,最后各回各家。”
莫里斯笑笑:“席琳女士的歌声的确动人,昨晚金色剧场的新剧大获成功,我也有所耳闻。”
“那你的判断是真还是假?”年轻人追问。
莫里斯摇摇头:“不急,我想先请陪审的诸位大人们都说完后再判断。”
于是,剩下的六位陪审官们先后陈述起来。陈述结束,大家都兴致盎然地看向莫里斯。
莫里斯的视线移向最先的那位年轻人:“现在,请您将昨日的行程倒过来复述一次好吗?”
“呃……好。”年轻人点点头,开始了叙述:“我昨天回家前去看了歌剧,不对,是和朋友们喝了一杯。然后是歌剧,嗯……再之前是晚餐,看书……还有,还有……”
没等他说完,莫里斯已经下了判断:“是假的。”
年轻人扬起手中写着答案的羊皮纸,果然,是假的。年轻人迫不及待地问道:“嘿,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因为我复述得结结巴巴吗?”
莫里斯没有回答,他将视线移向了第二位陪审官。
很快大家都明白了,凡是编造的内容,反向陈述时都会矛盾百出或者结结巴巴。只有真话,反向陈述起来才会毫无困难。
值得一提的是,莫里斯的办法在最后两位大人那里碰了壁,一个是因为那人在叙述阶段说的的确是真的日程,不过时间并非前天,而是大前天的。另一个则是因为那人从前面人的表现中看出了关键所在,事前将倒过来的版本背熟了。
不过大家还是对莫里斯这一精彩的展示投以了肯定的掌声,毕竟在此之前,从未有人发现过这个奥妙,更别说加以利用了。
莫里斯迎着掌声,微微鞠躬。但他的视线,却是投向了帘幕旁的某人。
雷哲斜眼望天,唇角却是轻轻勾起。这小子做得不错嘛,自己不过告诉他一条结论,他却是将这个小证据的可信度提升到了极致。这下,那女人总不会再被陷害了吧。
莫里斯好笑地收回视线:装什么装,你那抖来抖去的胖蹄子,早就将你此刻的得瑟心态暴露了个干净好吗?
莫里斯看向众人,朗声道:“我想,现在大家都对于编造的日程都很难倒叙重复这一点,已经达成共识了对吗?”
陪审大人们点点头。
莫里斯的视线移向裁决长:“大人,我们可以将费利佩请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那章发出来后,可说是群情激奋……简直吓哭。果然断在关键地方是要遭报应的。谢谢大家对此文倾注的感情,不过请允许蛋黄弱弱地辩白两句。
1.本文主要走的是雷哲视角,莫里斯此人究竟如何,用雷哲的角度来看,并不公允。
2.故事才刚开始,地图才揭开一角,作为一个喜欢神转折的作者,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大家,太早下结论必定被坑。草蛇灰线,伏脉千里,大家与主角共行于山脚,未至高处时,谁能看清一路风景呢。
这些话大概算是剧透了吧,未来的惊喜感(惊吓感?)肯定要打折扣,不过也没办法,真心不想被人民群众围殴啊,万一大家因为灰心失望弃文了,蛋黄的谜底要揭给谁看呢。想想就好虐。
为免再发生悲剧,蛋黄在这里先坦个白,这文里没有理所当然的宠溺与深爱,攻宠受肯定会有,但绝对不是这俩人还处在敌对的时候,立场不同,后面互相坑的剧情没准儿还会有。
这文里也不会有一目了然的是非与真假,作者只能保证,每个角色都站在自己的立场,以他们的价值观,去做下他们认为正确的事。且此作者一直觉得主角被坑天经地义,无起伏不剧情。
在这里,在下也有必要要认个错,没有将一切剖白,让大家看个清楚,反而恶劣地误导广大群众神马的……虽然角色的心态和那些线索在细微处都有体现,不过快餐式网文还采用这种隐晦的写法确实比较作死。我有错,我悔过……蛋黄真心不是很擅长把握“欺负主角者必被打脸,爱上主角者必须忠犬”的网文铁律,不足之处,还请大家多多包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