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两个月前,我的人生一直是波澜不惊的。但是最近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我已经一次又一次的面对死亡,死神的镰刀一次又一次的在我头顶挥舞,我总是堪堪躲过罢了。但是其实我心里其实一直都比较淡定,总是有种感觉,觉得我自己不会死。
从没有一次像是这样,让我感觉,死亡如此之近,那沁入骨髓的恐惧感让我根本不敢动一步,我觉得我浑身都已经不能懂了,肌肉都不听使唤。曾经听说,老虎捕猎的时候,往往一声吼叫,就能把猎物吓得瘫了不能动,如今我就像是虎口下不能动的兔子。他的箭术我非常清楚,那天,一次射出神乎其神的七箭,让清楚的我知道,我们现在这个距离,他可以用一百种箭法射死我。
就要这样死了吗?为什么他靠近了这么近我都没发觉,是我太被刚才的诈尸事件震撼了吗?不对,诈尸呢?我环顾了一下,却发现周围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和我长得一样的元朝尸体,没有那绝世的宝剑,没有任何一口棺材打开了,没有任何拿着铁链的人,甚至刚才的那种绝望,不甘,难过都没有了。
所以,刚才的一切,是我的幻觉?是我中了幻术?是这个自称艾晓哥哥的人,用幻术把我迷惑住,然后,再给我这么致命一击?
不对啊,这个逻辑是有漏洞的,我是坐在大蛇的身上过来的,大蛇的行进速度那么快,他是没机会用差不多的速度也进到大殿布置幻术的。这样就可以确定,幻术不是他所为。
还有两个可能,要么是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布置幻术,要么是这个地方本身的诡异造成的。从手足蛇守卫这里来看,只有和吉家有莫大关系的人才进的来。而符合这个条件的人,要么不会伤害我,要么就是会直接制服我,不会慢悠悠用幻术给我看恐怖电影。所以,有问题的是这个地方。
所以,这个地方,对这个自称是艾晓哥哥的人,和我来说是一样的,都有伤害,他也一样有可能陷入幻术。
想到这里,一个计划在我心中缓缓从成形了,虽然有漏洞,虽然是一招险招或者说是臭棋,但是现在已近没有机会再给我调整了,对着我的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射过来。
“瞄了这么久,累不累啊。”我轻轻的调整了一下呼吸,假装淡定的说道。
“哼,死到临头还这么淡定了,你这吉家未来的话事人,还真是不一般啊。”他讽刺的说道。
“你怎么就认定我会死?”我尽量措辞严谨一点,不要出现太多的漏洞,让他尽量相信我,“你是不是彪?我会站在这里等着你进来,然后一步不动,让你慢慢抽箭瞄准我?”
“有什么意义?”他冷笑了一声,“不管你布置了什么,只要我一箭,你就会死,我保证,不用第二箭。”
“没错,我会死,”这句我没骗人,我是发自内心的说的,“但是我死了,你也不能活着走出去。”
“你觉得我是怕死的人么?我现在没杀你,就是你还有点用,我问你,艾晓去哪了!快告诉我,我妹妹在哪!”他的声音是那么冰冷,就像是一条已经准备一口咬上来的黑曼巴。
关心则乱,他这句话让我心里稳定了一点,艾晓的消息可能是我活下去的一个重要的筹码。但是我却发现这是个无法利用的筹码:如果我说我不知道,那我没有利用价值,他肯定没耐心和我聊聊天气和国家大事;如果我说我知道,而我又真的说不出什么来,还是会激怒他,搞不好要虐待我一番。
拖!只有拖了!拖到出现机会,施行我的计划!
“艾晓的消息,我不能告诉你,”我小心翼翼的说出这句话,表情显得很凝重,没想到他的回应就是弓上又搭了一支箭,我去,大哥,你别冲动啊!咋说着说着就急眼了呢!我尽量平静的说,“因为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不能把艾晓的消息就这么给你,我不能给任何人伤害她的机会。”
“我是她的哥哥!”他怒吼道,一直冷静到可怕的他,情绪终于出现了波动。
“谁他妈知道!你怎么证明?你说你她爹都是死无对证的事!我他妈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谁他妈知道你是谁啊!”我也同样怒吼,根据我以前看的心理学的书,情绪是可以相互影响的。尤其是焦躁的情绪,相互影响的更快,在他已经开始急躁的时候,我也表现的一样,添油加醋,让他更加狂暴,我就有可能抓住他的失误。
“你要是不能说出一些信息让我确认你是她哥哥,你就算把我万箭穿心,我也不会告诉你一句话!”我当然不能告诉你一句话,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啊!
“吼!”大手足蛇似乎明白了我们在争吵,在我们俩身边嘶吼,不断的盘旋,似乎是想要让我们停止争吵,但是我们根本不理会它,它焦躁的爬来爬去,让气氛更加躁动。
“你不要瞪我!你说不清楚,我死都不会说的!”我充分发扬我的光棍精神,要做戏就做到底吧。
“我叫艾翀,‘鹄飞举万里,一飞翀昊苍’的‘翀’。艾晓是我的亲妹妹,她左眼下有一颗痣,我总说那是颗哭痣,她说那是一颗走错了位置的美人痣。她喜欢吃酸的,不爱吃辛辣,吃鸡蛋过敏,但是又总是絮絮叨叨的说想享受鸡蛋的味道。她喜欢哥特式的建筑,但是穿衣服却喜欢清新一些的风格,平时买衣服都喜欢买大一码的……够了么?”
我心里已经完全震惊了,他说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