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副果然是这样的表情看我,“看你的表情,有种我就是在编故事的感觉。不过,嫂子,景悄悄,你要相信我没有再跟你说故事,这是真的,那时候我也在美国读书,当我接到司青给我的电话过去给大哥输血的时候,我都没想过我的大哥会一身伤口的躺在那里。”
对了,他身上是有很多伤口,其中一道从肩膀到后背中心,很狰狞的一个疤痕。
到了这里房雨橙就没有再说下去,那时候房筠凯已经过来了,听见我们说这些也不免微微皱眉问,“你跟她说这些做什么?”
在房筠凯面前,能肆无忌惮的也就是房雨橙了,一手撑着下巴还不忘去打趣房筠凯,“你还怕你的事情被你老婆知道啊。”
说完摆摆手自己就上楼去睡觉了,房筠凯端了一杯牛奶给我,我喝了那杯牛奶,一直都盯着他的后背,他穿着件针织的白色家居服,低眉看着我。
“你看什么?”
“房筠凯,当初你在美国是怎么过来的啊?”我几乎是想也没用想就问了出来。
外面的人都觉得房筠凯是奇才,家境很好,天之骄子,可在我的眼前我看到的房筠凯却是脆弱的,甚至是很孤单的一个人。不是坚不可摧。
出乎意料的他回复了我,“忍着,也就这么过来了。别人越想你死的时候,就越不能死。”
他拍拍我的肩膀又说。“少听房雨橙给你讲故事了,早点去睡觉比较好。”
可我那一晚都没有怎么睡好,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都动来动去,凌晨的时候房筠凯忍不住了一把把我抓了过去,困得死死地问。“你在瞎闹什么,很晚了,快睡觉。”
我瘪嘴,不过还是扭头去,连着整个身子都转了过去很认真的看着房筠凯的脸,问,“房筠凯,那天你跟我说的话是骗我吧。”
他还是没有睁开眼,可是已经知道我到底问他的是什么,勾着唇角笑了笑,“你觉得我是骗你的就是骗你的吧。”
他不愿再说了,只是抱着我继续睡觉,我不知道房筠凯到底有没有睡好,不过我没有怎么睡好,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的,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十点了。陈叔来了帝锦,我下去找吃的的时候佣人跟我说。
我忙下楼去就看见陈叔坐在那里,见我来也微微弯身说,“景小姐,先生想请你见面。”
总觉得跟房云州见面就没有什么好事,可我也不敢耽误,上去换了衣服就跟着陈叔走了。
地方还是在上次他见我的地方,这次看见他坐在那个地方就真的能够看见红色的枫叶了,火红火红的一片特别漂亮,我坐在那里闻到了香炉里面有熏香,爷爷依然站在那里写字。
我到了以后陈叔自然去招待厨房做午饭了。
最近这边的景色不错,爷爷已经搬过来了,没有住在房家大宅。
我过去依然是去给他磨墨,他一笔挥就写完那幅字就将笔搁下,然后抬头笑了笑,那双原本还有些清明的眼睛现在看起来很混沌,没有什么神采,气色也不算好。
“最近过的怎么样?孩子没有闹你吧。”
我把手绢递给他,忙回复了,“恩,还好,前段时间厉害,这几天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这可是房家的孩子啊....”他说完这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则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听他继续说,既然今天大费周章的找我来,又让陈叔来接我,必然是有原因的。
不过顾恩的人就在外面,也没有多大的安全问题。
只是帝锦的事情瞒不过他,爷爷应该也是知道了那天的事情。
他没有说,却是陈叔过来说,“先生,午饭已经准备好了。”
跟房云州吃饭就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我已经不自觉的挺直了腰,他倒是看了看我笑了笑问,“我一个人在这里住着,清静是清静,可是没人陪我说说话,我也就闷得慌,所以叫你来陪陪我,不介意吧?”
我摇头,忙说,“不会,本来我就应该多来看你的。”
爷爷的厨子是选了好久才选出来的,做的东西清淡却又好吃,我也吃不得太油腻的东西,所以这顿吃的特别好,熬的粥都觉得特别香,吃的肚子圆滚滚的又去沿着抄手游廊散步。
等肚子松了松他才叹气跟我说,“悄悄啊,你说要是你们这群小人不长大多好啊,你小时候就特别喜欢闹,不过又懂事又听话,那时候我真希望你就是我的亲孙女,不过现在倒是成了我的孙媳妇。命运弄人呀。”
我也就跟着笑啊,倒是他紧着来了句,问,“你现在还恨筠凯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脑子里面乱哄哄的,他却是继续说了,“悄悄,你是他的妻子。”
已经不只是一个人这样提醒我了。
“过几天我的律师会跟你联系的,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会转给未来的曾长孙,还有一部分的股权的处理权我也会找人准备几份,悄悄,一份我留给律师,还有一份,我留给你。”爷爷说。
我觉得自己好像是听错了,总觉得这不大可信,很不现实,我都能够听见耳朵里面轰鸣的响声,嗡嗡嗡的都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了。
都说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我这算是秘密接受重任了吗?
我指着自己不确信,他已经笑着点头,“就是你,悄悄,如今我谁也盼不上了,你要是真的觉得我是你爷爷,就帮我这个忙吧。”
他眼睛混沌,没有熠熠的神采,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