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把老夫人说得哑口无言。她不是官,私自刑罚下人,就已是不对。虽说这些事情在大户人家里,是常有的事,但那是在没人揭发的情况下,可现在,贞宁这个郡主亲眼所见,而且还说要去告官,这让她怎么去面对知府大人啊?更何况,以贞宁郡主的身份,那些官员多半会听贞宁的话,那她还怎么捉住贞宁的把柄,找到罪证,让贞宁认罪呢?
不甘心的低了低头,老夫人随后收回命令,只是叫何管家把他们赶出府,永不录用。
“谢谢郡主,谢谢郡主!”那几个奴才见贞宁救了他们,忙低头叩谢,不过,贞宁没要他们的谢礼,她道:“这样,你们几个先在府外候着,我这个郡主虽然没封地,没良田,但我自己也还是有点本钱买点地的。如果你们没地方去,就去我的庄上种种田吧。我不收租,我只要粮食,收成好时,我要六成,收成不好时,我要一半,怎么样?”
虽说种田有些辛苦,但他们这种被大户人家赶出来的奴才,多半是没人敢要的了。他们接下来的路,说好听一点,就是回老家种地,说不好听一点,就是自生自灭。如今,贞宁这个郡主不仅救了他们,还花钱买地给他们自己种,这实在是太受宠若惊了。要知道,给皇家种地,远超于给地主种地啊!这皇家的地,就算是官府也得让三分,如此一来,他们这些长工,不也有点好收益了吗?
“郡主,您真是太好了!您的大恩大德,奴婢们一定不敢忘!.......”
许是她救了这些奴才,还给他们地种一事。跟老夫人唱了反调,贞宁在接受这些奴才的谢意时,她的眼角有瞟到。老夫人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黑了。
吩咐秀儿将那几个奴才领下去后,贞宁就从容的坐回了椅子上。她拿起茶杯。略微闲适惬意的喝了一口,静静的等着下一场戏。但由于她的身份压在那里,她静等了好一会儿,都未看到有谁敢出来跟她对戏,一时间,整个大厅安静了下来。虽说不是安静的可怕,但这安静。却又像暴风雨前的平静,静谧得让人感到不安。
贞宁依旧静静的坐着,她谁也没看,只是静静的看着地板。一直到五姨娘再次抽泣起来。方才她停了一会儿,但不到几分钟,她又哭上了,而且她的哭声还越来越大......
她一边哭着,一边对老夫人说:“老夫人。难道敏筠就这么去了吗?可怜她还不到五岁,离寿辰也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可是,她却被......”她虽然想跟老夫人一同整垮贞宁,但贞宁的郡主身份摆在那里。她们若是拿不出确凿证据,她们只会被贞宁反咬一口,到时候,贞宁给她们安上诬陷皇族的罪名,那她们可就惨了。
老夫人似乎也猜到了五姨娘所想,她瞧了瞧静坐的贞宁,忽然叹气道:“罢了,散了吧,也许敏筠还真是疯了也说不定。”
“老夫人......”五姨娘听不懂老夫人的意思,她一直以为老夫人一定不会放过贞宁,可现在......她怎么好像要放过贞宁似的?
五姨娘低眸猜测了一下,然后看向贞宁,她见她静静的坐着,心中的恨意更盛了。她的敏筠没了,可她却还活得好好的!这口气,她咽不下!她的眼里涌出杀意,但只一瞬,她就将这份杀意,藏了起来。且不说昨天贞宁踢她的那一脚,到现在都还痛着,就是门外的那两个打手,若是贞宁出了什么事,她也没命可活。
不甘心的沉了口气,五姨娘渐渐的停止了抽泣。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她还活着,这个仇,她终究都会报的!
由于两个闹事者暂时停止了对贞宁的攻击,这场家庭会议,最终以敏筠的葬礼安排情况做了结束。期间,贞宁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反正这敏筠有额娘阿玛奶奶疼,她这个多出来的姐姐,多管闲事干什么?
巴度吩咐瓜尔佳氏好好安排敏筠的丧礼时,有提到章佳氏,他似乎想叫章佳氏回来一趟。不过瓜尔佳氏知道,贞宁不会放过章佳氏,她怕章佳氏的出现,会让贞宁大怒,于是,她只好口头答应了下来。
她说,她会派人去请大夫人,至于大夫人愿不愿意回来参加这丧礼,她就不知道了。
“怎么?这丧礼委屈了她吗?”巴度一听,立马改了主意,“既然如此,那就让她呆在那尼姑庵吧!以后逢年过节了,只需派个下人送点东西过去就行,反正她也不应该再回来!”
瓜尔佳氏的挑拨离间虽然很明显,但正在气头上,且因为敏筠一事而心烦的巴度,并没有说她什么,相反,她的猜测戳中了他的耻辱,他立马就下定决心,不再让章佳氏回来了。
巴度的决定让贞宁松了一口气,她在听到巴度要章佳氏回来时,还想着要不要制造一系列章佳氏失踪的现象,以此糊弄过去。可现在看来,似乎没这个必要了。只要她跟瓜尔佳氏打好招呼,这“章佳氏”,就会慢慢的老去,直至她离开这董鄂府,她才能结束她的人生——病逝!
这古代人把孝看得很重,这主母去世,家中子女不论嫡庶都要守孝三年,可贞宁会给那个恶毒的女人守孝吗?别开玩笑了,她不把她从棺材里拖出来喂狗,就已经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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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完家庭会议,贞宁便披上她的貂皮披风,准备去门外处理那几个奴才的事情。可她刚走出大厅,五姨娘就上前来道:“郡主还真是惊艳。”她的语气微冷,眉目带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