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去找地方埋张本六的尸体,我就做起了抓鱼的活,卷心看不过去就让眼镜去帮疯子,可是眼镜胆儿小,一听要帮忙挖坑埋死人,死活都不去。卷心一生气就说:“你不去我去。”
卷心去帮疯子了,眼镜自己可能也觉着没意思,就想承担起照顾马泽阳的活儿,结果马泽阳却说:“也不能总是只靠疯子和方贤,我也去帮忙捡捡柴吧。”
马泽阳这一去捡柴,眼镜更没办法了,来到我这里,有点尴尬的说:“方哥,我帮你抓鱼吧。”
我不想让他太尴尬了,于是就让他收拾鱼,我卷起裤脚就要下湖,走到湖边我才发现,这湖面蓝中透着绿,一眼望不到底。我让卷心贡献出了她的一件衣服,卷心包里有一个半纱透明的罩衣,类似于放射服一样,用这个衣服捞鱼正好。
我把那衣服四个角打上结,然后放在水里,因为水面并不清澈,我只能放里一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拎起来看看,这一拎起来,我吓了一跳,这是什么鱼完全没见过,有点像箭鱼,白色的尖头,身上都是闪烁的白色细鳞,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特别的亮。让我想起了东北小时候吃的带鱼,很是漂亮。只不过个头不大,比起带鱼小了不少。想要吃饱,每个人打底要八到十条。
其实我倒是很享受这种感觉,抓鱼,野餐,如果不是这一路上发生太多的事情,完全可以当做一次旅游和野营。
很快,夕阳西下,太阳下山了,我这里也只有不到二十条鱼,我一边捞鱼,一边把鱼丢给湖滩上的眼镜,眼镜则是就着湖水就开始洗鱼,破开鱼膛,清理内脏。可是到了太阳下山以后,这种鱼似乎也去睡觉了,我发现不管在怎么捞,都捞不上来了。
疯子那边的活干完了,也过来帮忙,我俩用那纱衣网了好几次,还是一无所获。疯子就觉得奇怪:“嘿,这鱼,奇了,怎么到了晚上还都不见了?”
我俩看着那十几条鱼,绝对是不够吃的。无论如何也要在网点上来。我跟疯子说:“咱俩在最后捞三次,要是还没有,那就算了。”
疯子点头赞同,毕竟大家都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我俩捞了两网,还是没收获,本来对最后一网也不抱什么希望了,没想到衣服才提起来一半,疯子就叫道:“贤弟,有货了。”
我连忙去看,果然,隔着一层水面就能看到那衣服里有东西在窜动,可是奇怪的是一点白光都看不到,正常这鱼网上来身上都泛着白光的。直到网出了水面我才看清,已经不再是那种白色的鱼种,而是换了另一种黑色的,这鱼特别古怪,
和开始网到的白鱼正好相反,不再是细长而尖的,这整条鱼看上去就像个小皮球,滚圆滚圆的不说,前段膨大成一个球形,通体漆黑无鳞片,在那球形上面清晰的分布着好像人类一样的五官,额头部位高高隆起几个大包,短而粗的尾巴在人头脖子下面的部位。
这一网一共网上来五条,我和疯子看了这鱼的样子都有点心理犯嘀咕,疯子把那鱼扔到岸上,然后我拿了一个小棍儿去捅那鱼,木棍刚接近那怪鱼的身体,那鱼原本突出半睁半闭的眼睛忽然变得溜圆,我发现了这鱼只有眼镜是雪白雪白的。而且和人的眼镜差不多大小,看上去就好像一个没有白眼仁的瞳孔。非常惊悚。
疯子也吓了一跳,直接抻出刀子一刀就把那鱼宰了。这个时候卷心问我们怎么样了?眼镜也张罗饿了,我们只能连忙收拾了一下,就过去把收拾好的雨,放到了临时搭好的木头架子上面。
没过一会儿,鱼肉的鲜味儿就全都出来了,引得我们直咽口水。眼镜应该是太饿了,也不管烫不烫,抓起一条大黑鱼就往嘴里塞,其实想想他也挺可怜的,本来以为只是徒步和出来野营玩,没想到碰到这么多事,他们这种人就算出来也都会计算好食物,什么时候遭过这饿肚子的罪啊?
疯子对眼镜说:“你倒是慢点吃啊,小心刺儿。”
眼镜也不管那个,张大嘴不管不顾的吃,鱼还没烤熟,他就径直往嘴里面塞,吃东西的样子,让人看了感觉可怕。我和疯子还有卷心,都有野外生存的经验,所以尽量不吃生食。高温杀菌。
打算等鱼烤透了再说,马泽阳闭着眼睛在养神,虽然他也饿,可是身体对他的折磨让他感觉累远超过饥饿。我和疯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可是还没聊几句,我们就感觉不对劲了。
因为眼镜的样子太吓人了,眼镜平日里是个胆小的人,做什么事情也都是细声细气儿的。可是这会儿吃东西的样子却像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没见他这样吃过东西。他呛了一口,可是还没等咳嗽完,又开始往嘴里塞那黑鱼,没一会儿,那么大的黑鱼已经让他吃进去三条了,按说早就应该饱了,或者喘口气儿了。
疯子连忙伸手去拉眼镜,这一拉,我们发现眼镜不对劲,他整个人眼睛泛红,仿佛见了仇人一样,用力的撕咬和啃食那鱼,像疯了一样,马泽阳也发现了不对劲,我们四个人连忙把眼镜强行拉开火堆边上。
在拉扯的过程中,眼镜一直在把手里的鱼往嘴里塞,结果一不小心咬破了手指头,可是眼镜仿佛浑然未觉,就像闻到血腥味儿的鲨鱼,张口就在手指头上咬掉一块肉,我们都吓了一跳,卷心慌了,大声问:“眼镜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啊?”
马泽阳仿佛想到了什么,脸色骤然一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