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一走,沈云立即躲进内室,脱去了身上的孝服,换上一身简便的服装,然后从后院一个僻静之处跑了出去。
别府之外,何宽和窦冼已经等在那里,见他过来忙迎了上去,急道:“你怎么才来啊?滕宇兄都等急了!”
别府这一带是在宫虞山,都是贵族居住之地,房屋颇多,但人流却稀少。沈云跟着何宽和窦冼跑到一处僻静的墙角之下,那里一身风尘仆仆模样的方誊已经等候多时。
“滕宇,等急了吧?”沈云道。
方誊的脸上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微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放手,受了这么大委屈,若是不讨回点公道你是不会这么容易离开雒阳的!”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滕宇兄也!”沈云也笑道,转身对何宽和窦冼两人说,“季如、子达,你们两人先回去吧!记住,接回滕宇兄的事对谁也不能说。”
何窦两人同声道:“渊让放心,我两人绝不透露一个字!”
何宽有些犹豫道:“可是,真不需要我们再做什么了?”
沈云拍拍他的肩膀:“不用了,此事如果事败,以我和滕宇兄的身份还可逃脱一死,但你二人……过了这个学期,你们就能进入行政院了,不可因这小事而耽误了一生,再说,办此事不宜人多!”
何宽点点头,便拉着窦冼离开了。从头至尾,他们都没有问沈云要做什么。
方誊望着他们的背影低声道:“渊让,你都没有告诉他们你打算抢劫帝国银行吗?”
沈云点点头:“不错。他们知道的越少,对他们对我们都好!”说着,他扭头看向方誊,笑道:“怎么,你怕了?”
方誊呵呵一笑:“怕倒不至于。淮南侯与渤海侯向来同气连枝,只是我这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最终还是被你带坏了,感觉有些失望!”
沈云撇嘴:“失望个毛,你若真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当初所有人不理我的时候,你也应该乘机跟我了断了才是。可你偏偏还跟我暧昧不清,嘿嘿,那就只好跟我一条道走到黑吧!”说完,沈云大步向前。
方誊跟上,在背后叫道:“喂,你可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暧昧不清啊?我可没有龙阳之好!”
“快点吧,不然等天黑也行动不了就出大事了!”沈云不理他的叫唤,嘿嘿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