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黑夜,言语墨赶到了丞相府。

到了丞相府他才知道,伊云时身负重伤如今正昏迷不醒,而夏侯幻与伊余等人都处在房内,急的团团打转。

哀声叹息的简素房间,三三两两站立的人,眸中除了担忧还是担忧,面对此等情况言语墨深深的感觉到,如果自己说出明芳的事情,那么就是火上浇油,但是如果不说……不能不说!

言语墨终于压制不住内心要说的事情,一手撑着茶几,猛地站起身来,精致的面上有着说不出的严肃:“丞相大人,鄙人这次前来有事要说!”

即使再忧伤,伊余也没有忘记待客之道,对于言语墨突然的开口与起身,仍是笑脸相迎:“不知先生有何事?老夫因为时儿的事情多有怠慢,还请先生多多包涵!”

气礼貌的姿态,不觉得的拱起双手,严肃的面庞温和了许多:“丞相客气了,鄙人只是遵照梅玉然的嘱托前来跟丞相报个信,明芳如今正在两里外的‘翠香阁’休……”

“明芳?!”

“明芳?”

“……”

“……”

言语墨的一句话让在场的六个都乍然了起来,尤其是千岩,整个毫无理智的抓住了他衣服的前襟。

夏侯幻见此,对于千岩的举动冷下了脸,毕竟言语墨是他的师父:“千岩!放手!”

“爷……明芳……”千岩所有的理智都沉寂在明芳两个字中,根本忘记了什么是身份。

“放手!”夏侯幻冷着严峻的面。

“我小外甥让你放手你就放手,听听我小叔叔怎么说!”董秋意如今正以无事一身轻的姿态,坐在茶几旁端着茶盏喝着小茶,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整个一没良心的状态。

看不惯董秋意行事作风的言潇予,迈着大步走到董秋意的身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茶盏,冷冷的搁在了茶几上,撇着他冷言道:“谁是你小叔叔!”

董秋意仰头望着瞪着他的言潇予,委屈的瞥了瞥嘴巴,佯装可怜道:“言语墨呗……你小叔叔不就是我小叔叔吗?自家人不要这么见外啦!”

“别闹了!”夏侯幻瞪了一眼,还有心情拌嘴的两个人之后,则又把眼神移到一直冷脸不吭声的言语墨的身上,焦急的询问着:“明芳他怎么样了?”

言语墨听着夏侯幻的问话,再望望每个人眼中的期待神情,先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后则道:“情况不妙,他的手筋脚筋已经被挑断,又被灌了哑药,最主要的是……他在雨中淋了一天一夜,如今高烧不退,恐怕……”

言语墨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出‘坚持不了多久’这几个字。

“恐怕什么?恐怕什么?梅尊主不是擅长医术的吗?怎么会有恐怕?”千岩如今就像一个疯子,他的双手狠狠的揪着言语墨的衣衫,一直在自问自答着。

伊余听着言语墨的阐述,心是哇哇的直疼,那可是他的儿子,而害他儿子的哥哥,竟然还在他面前对着别人大呼小叫的。

“你滚!你滚!怎么会有恐怕?若不是你弟弟下的狠手,明芳会这样吗?我看你们兄弟俩都不是好东西!”

千岩被伊余拖到在地,听着他口中的责备,凝着他厌恶自己的嘴脸,心是一股股的冒着酸痛:“是……竞秀是错了……可是他已经死了……至于明芳我……”

“不需要你怎么样!只要你滚就行了!老夫一辈子也不想看到你!”伊余虽火冒三丈厌恶死千岩,但他仍然没有对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丞相还是先随鄙人到翠香阁吧。”毕竟是伊余的家事,言语墨也不好掺合,他唯一能做的只有这些。

“我也去!”千岩不顾伊余的反应插嘴道。

“休想!若想见明芳除非我死!”伊余说完把视线转移到董秋意的身上:“秋意你随我一同去,只要这个混蛋敢靠近明芳半步,打死他!”

董秋意嘟着脸蛋拒绝:“不要……佛曰:不可杀生。”

“你!”伊余语塞。

“丞相大人,竞秀伤明芳有错,但是他已经受到惩罚,这些跟千岩没有关系,所以……”

夏侯幻话没说完,一向尊重他的伊余直接打断他要说的话:“太子殿下,这是老夫的家事,您不是为人父母的不知道其中的痛,所以,还望太子殿下不要插足此事。”

“这……”夏侯幻知道伊余心意已决,但,他也的确说不出什么,如果是他的儿子遭遇的这种事情,别说竞秀,估计就是千岩也死无葬身之地了。

乱哄哄低气围的房间,然使董秋意有些透不过气,放下打趣的心里,他也认真了起来:“好了!小时现在还在昏迷,明芳生死未卜,姐夫你就别纠结这些破事了,先去看明芳怎么样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听着董秋意的话,一直站在伊余身边的董氏,终是拉着他的胳膊开口了:“是啊……老爷……先去看看明芳伤势如何,时儿这里有我跟太子照顾着,你快去吧!”

“好……”伊余对着董春意点头。

一行五人骑着快马浩浩荡荡的朝‘翠香阁’驶去。

千岩当然紧追其后,虽然中间有点小插曲,幸好有董秋意的帮忙。

到了翠香阁,伊余、千岩等几人飞奔进入明芳的房间。

推门进入的那一霎,浓浓苦涩的药香扑鼻而来,奔入榻前,明芳堪若已死的容颜,直接让伊余这年过半百的父亲,落下了心疼的泪。

“明芳……我的明芳……”弯身站在榻前,伊余的


状态提示:明芳番外2--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