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呼嗯……”
女人极力隐忍的痛吟与男子粗喘的气息,萦绕于房间的同时,穿进耳间,夏侯丞就是在这种迷迷糊糊的意识中,被一点点的拉回现实中。
睁开千斤重的眼睑,弱弱的环绕四周,`天色已然的黑了下来,衬得破旧的小屋更加的残破,心脏还是那般难受,比起被人紧紧的攥着,他现在的感觉更像是在承受着,被人心被掏出胸腔的过程。
“啊!”刚刚隐晦下去的声音,骤然的划过,哀痛的一声惨叫,然使夏侯丞秉眉冷脸,猛地从破旧的床上起身,完全不顾的身体的虚弱朝外间走去。
不想却看到一幅惨不忍睹的画面……
不远处是一张黑漆已经凋落的七七八八的桌子。
此刻,衣衫凌乱不堪甚至可以说是几乎褪去的韦怏然坐在上面,满面的泪痕与痛苦,毫不掩饰的张显在她的面容之上,她身后站着三个男人,分别的扶着她的身,不老实的大手,时不时的游走在她的身体上。
夏侯丞知道,那声惨叫则因为前身贯穿着她身体的男人所痛吟出声的。
霎时间,夏侯丞的身不在虚弱的颤抖了,跺起的步伐是那么的稳健有力,甚至带着高昂的怒气,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只觉得比起心脏的难受,他现在的眼睛更加的难受。
在这一刻,黑暗的世界荡漾起的,似乎都是韦怏然那张充斥着痛苦的面容与声音,怀中是银月送给他的匕首,用它第一个杀的人是林织。
没想到,这一生他竟然还有第二次用这把匕首杀人的冲动。
夏侯丞的轻功不错,想要隐藏气息与步伐易如反掌,即使现在身体虚弱脚步还是很轻,尤其是对付几个正在兴奋当中的sè_láng,简直是绰绰有余的事情。
“啊!”乍然响起的尖叫。
这次韦怏然发出的尖叫与刚刚的痛苦不同,因为是惊恐所至。
此时,男人的背后,夏侯丞如嗜血的罗刹一般,秉着一张妖孽如斯的面,从背后握着匕首狠狠的穿刺的正在她身体里放肆男人的心脏,连续几刀,从伤口喷出的血液,溅在了他的衣衫与脸上。
瘦巴男人的身体在到底的瞬间,夏侯丞狭长的眸散发着嗜血后的兴奋,轻佻的唇伸出粉色的舌头,轻舔着溅在他唇角的血,那表情像是在品尝又像是在回味无穷。
“你……”
“……”
“……”
韦怏然身后的三个人男人简直快被夏侯丞此等样子吓瘫了,他们哪里想到他们救得是这样一个让人恐惧的男人。
韦怏然凝着这等有风采气势的夏侯丞没有说话,纤弱的双手扯着残破的衣衫尽量的遮掩自己的身体,恐惧从她的水眸中消失的一干二净,但却无声中换上了一种抬不起头的耻辱感。
刚刚**的气围换上了怪异仍在僵持着,夏侯丞眸中的阴气因为韦怏然狼狈的样子增添的更甚,其实他可以轻轻松松的杀掉她身后的那三个男人,让他们不必饱受一些不必要的痛苦。
但……偏偏在这时,为首的大汉,掐住了韦怏然的脖子,佯装强硬的威胁着夏侯丞大喊着:“放我们离开!不然杀了她!”
对于这种九流之辈夏侯丞从来不看在眼中,如今竟然这么赤.裸.裸的威胁他,简直可笑至极,想完夏侯丞的心里更是对韦怏然身后的三人掀起不屑:“哼……你可以再说一遍……”轻佻傲慢嚣张,完全没有一点因为韦怏然被挟持的紧迫感。
掐住韦怏然的脖子,男人黑黑眉紧蹙,眼里因为夏侯丞毫不在意的反应凝聚着恐惧,他的手因为那双凌眸颤抖,他的心因为那人的态度,而更加的紧张,可他知道命必须得要:“放我们离开!不然杀了她!”
“哈哈……”
夏侯丞听言仰头狂傲的大笑起来,当笑声落下,杀廖的阴戾再次的萦纡他身,透着血丝的狭眸,凉凉带刺的话语,点燃起血腥的气息:“你在拿一个你刚碰过的女人威胁我吗?知道她谁吗?是你们这种下作的东西可以碰的吗?”
话音落下,夏侯成快速的闪着身体,在男人连话都没有说的时候,无声中斩下了男人掐着韦怏然脖子的手。
“啊……”男人因为手与身体的锋利,而惨痛的嗷嚎起来。
惨痛嗷嚎声惊彻不算太大的房间,韦怏然惊恐的凝着男人喷在她身上的血,与那只落在桌上的大手,顿时觉得连抽吸都困难,她见过的夏侯丞即使生气也是大大咧咧,从来没有这般残忍过。
不知道何时夏侯丞站在了韦怏然的身边,凛冽的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穿上。”夏侯丞的声音非常的温柔,表情更是牵带着丝丝怜悯,像爱护自己最亲的人一般。
“为什么……”韦怏然仰头抬眸,漂亮的杏仁眼中凝满了晶莹的水花,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不觉得她恶心与肮脏吗?更何况这种画面让他看到了。
夏侯丞低垂着眸眼凝着面色含悲的韦怏然,用没有沾着血水的左手,抹着她集聚在眼角的泪:“没有为什么。”声音虽然温柔但却载着毋庸置疑的态度。
“可……”
这厮,韦怏然还没有刚张口,剩下的两个男人趁着夏侯丞不备,举着木椅便朝他狠狠的砸去,动作狠戾而快。
木椅砸在身上散落在地上,发出哗啦啦声响,如雷贯耳,可夏侯丞却屹立在原地不动,背对着偷袭他的两个人轻扯出狂妄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