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头也太抠门了,准备两辆马车又不能死!”
这句话夏侯丞几乎抱怨了一路,因为跟老六乘坐一辆马车真的很痛苦,他又闷又不说话,而且那张白白的清秀脸蛋上,都是不符合年龄的老成与冰冷,真心的让他觉得闷。
觉得闷他又不能去招惹他,真是……搞得他浑身上下难受的要命,这种感觉太憋屈了。
“很碍眼,别动。”银月本是打算闭目养神,谁知对面碍眼的人,总是扭着身体左转转右看看,前瞧瞧后望望。
“老六,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别欺人太甚。”他夏侯丞怕他吗?当然不怕!只是不想跟他一般计较,自己这么谦让他竟然还找麻烦,这个时候,是不是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不然他真以为自己是软趴趴的柿子。
银月微微的抬头,幽深带着冷意的深邃瞳眸似乎一样看穿了夏侯丞的想法,随着心绪落下,单薄的唇瓣带着挑衅的意味开启:“是吗?我就是欺负你怎么了。”
“你!”夏侯丞以为眼前这个闷葫芦不会说话,出奇的带着挑衅接了自己的话茬,只能说真够无聊的。
算了,他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偷偷的饶恕这个不懂事的弟弟,于是把自己如斯俊美的容颜,换上了难以现想象的献媚笑容:“哎呀……六弟弟……你这话说得,二哥怎么可能欺负你,二哥的存在就是留着被你欺负的,你说是不是?”
银月瞧着眼前突然不正常的夏侯丞,干巴巴的望着他,没有说话,在他心中这人就是那么的讨厌,自以为自己长着一张倾世容颜,到处的勾三搭四,难道他不知道男人也有男人该持有的名誉和底线吗?
“也许某天我会毁了你这张献媚到让人恶心的嘴脸。”话冷意勃勃的从口中串出,震慑住夏侯丞的笑容,让此黯然消散于顷刻间。
“什么叫献媚到恶心的嘴脸?丫的!老六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嫉妒我长得好看?所以才有这种邪恶的心思。”
“呵……”银月只觉得耳边的话非常的讽刺,羡慕他?他有什么值得自己羡慕的?对于他自己除了讨厌还有什么?他自己没有发现,还整天摆着笑嘻嘻的脸在他眼前晃悠着,不毁了他,还能毁了谁?
“随便你如何想,想要保住自己的脸,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你以为我想出现在你面前吗?你以为你是香饽饽,谁人都想靠近你吗?秉着一张奇葩脸你以为很招人喜欢吗?我丫的清闲快活的日子不过,你以为我想跟着你遭罪吗?这些都是被逼的,如果可以,我现在就下去!”哼!威胁他!小样,他夏侯丞就是被威胁长大的。
银月闷闷的瞅瞅他,脸上还是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轻轻的一个动作,便把得意洋洋的夏侯丞甩出了马车。
“啊……”这一声惨叫让银月感觉到舒心畅爽,无聊的蝇虫终于从耳边消失,终于可以安心的闭目养神了。
“痛痛痛!”夏侯丞脑袋在下腿在上,正巧倒靠着树干,被突然扔出来的这一招他是措不及防,不然也不会中招。
“该死!他真的是我弟弟吗?妈的,跟毒蝎子有一拼!”夏侯丞不知道的是自己不知不觉的又把银月提在口中。
夏侯丞翻回身子坐在地上,身子轻依着树干,呲牙咧嘴的扭曲着面孔,双手同时揉捏着酸痛不堪的脖颈处,感觉像是要被折断了一般:“啊……真是!痛死老子了!”谁能想到他会不吭一声的把他丢下马车,这种事是个正常人都干不出来。
这下了好了他被无故的丢在这荒郊野外,这是要到那里去找马车?还是说他需要自己走着过去,这是要累死他?
喂喂喂……真搞不明白,老六这人怎么这么极端啊,就说几句话而已,用得着这么对待他吗?那也太唯我独尊了吧?
远比异常痛苦的夏侯丞,某人是那么的轻松悠闲的来到了皇宫,步下马车,入眼的便是华丽宏伟的建筑,不由让他半蹙秀眉,了解他的人可以看出这是他不悦时的第一个动作。
皇宫是多少人肖想的权利之地,又有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想要来到这里,可那些表面的权利得到了又能如何?每个人的追求与想法不一样,正如他,便是讨厌这种金丝牢笼,除了所谓的仇恨外,他需要的是宁静与自由,他的世界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同样也不允许任何束缚,所以,在他眼里这里的一点一滴都比不上鬼魅。
“六世子,皇上在御膳厅听你,不知道二世子在何处?”远远赶来的李福公公赔上自己的笑脸,迎接不下马车的某人。
银月的思绪被轻而易举的拉回,那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出神,这根本不是他能做出的事,偏偏这个时候做了出来。
“他随后即到。”
“那老奴先行为六世子带路。”李福也不知道该跟面前这个冷冰冰不说话的人说些什么,或者说,他一身刚硬的唯我气息已经震慑了他。
“嗯。”
还在奋力赶路的夏侯丞已经频临奔溃的边缘,双腿快要走断了不说,他都要疯了!这独身走在荒郊野外,出来一群山贼打劫他怎么办?不对!他自己不就是山贼吗?还怕被人打劫?
“啊……”夏侯丞烦躁的揉着脑袋晃着身子,哀怨的哀嚎声,表示出他的种种不满,为什么老六总是这么对待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还是说他知道了自己知道他xx功能不行,所以他对自己怀恨在心?
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