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他在家里很小心翼翼,从来不忤逆我和阿青,大人给买什么就穿什么,不喜欢吃的东西只要告诉他是对他有好处的,他都闭着眼睛吃完,不像喃喃,江夜一点小孩子的娇气都没有,受了欺负回家也不说,大概怕我们担心,因为喃喃已经太让我们担心了。”她顿了顿,对上霍朗的眼睛,眉眼弯弯的浅笑着,“你看,他叫你爸爸叫的一点都不为难,有时候我想他心里是不是也会觉得委屈,不过小孩子的委屈是藏不住的,总会在不经意的地方泄露出来,可是江夜没有,他很喜欢两个妈妈可以一起去爱他,他平时在家很少这样和喃喃疯闹,他今天是真的很开心,可能在他心里只要有一个完整的家,有爸爸妈妈同时的存在,严厉也好,温情也罢,都是他想要的。”

“男孩子这样会不会太软弱了?”

“我不担心。”阮阮摇头,“只要让他和你生活在一起,早晚会变成脱缰的野马。”

霍朗挑了挑眉,“其实我觉得喃喃的倔强是天生骨子里的,和我的教育没关系,我就是这……么被我姑姑纵容长大的,我从来没像喃喃这么难管。”

阮阮低笑出声,“谁知道你小时候什么样呀……虽然我经常被她气的大哭,实在管不了,她听阿青的还多过听我的,因为她知道阿青不是她亲妈,而且阿青也经常不苟言笑,她有点害怕,不过她这样子也好,至少在外面不受欺负,从她上学开始我都不知道被学校找去多少次,每次都提心吊胆,生怕她被人欺负,结果每次都是给人家小孩赔钱,要不然就是买水果去给人登门道歉,我这么想是不是不算好人,我宁可别人家的小孩受伤也不想我自己的小孩受伤。”

“这是正常人都会有的想法吧?谁会希望自己家的孩子被人欺负,我和另外一个企业家一起在北非助养了几十个小孩,有一次我们一起去看那些小孩,我的一个儿子和他的一个儿子打起来了,虽然知道在男孩子的成长过程里少不了拳脚,但我还是挺生气的,希望挨揍的不是我儿子。”

“听起来我们都挺自私的哈……”阮阮耸了耸肩,很轻松的笑笑。

“人类的本性里就有自私这一项,区别在于我们会不会用自己的自私去伤人,你是我见过的第二善良的女人。”

阮阮的眼睛忽然放光,好像有什么快乐的小动物要从里面跑出来一样,“你从来不夸我,真难得!”她偏了偏头,很可爱的模样,“可是为什么是第二呢?”

“第一是我姑姑。”

阮阮输的心服口服,她摘下手腕上的一串佛珠,在他面前拎了拎,“这个给你。”

“佛珠。”他套在手腕上转了转,“你求的?”

“你/妈妈的遗物,她每天都带着的,带了很多年。”她纤细的手臂揽住霍朗的肩膀,轻声问,“你会想她吗?”

霍朗微微垂眸,卷翘纤长的睫毛好像一把厚重的小蒲扇铺在眼睑上,漂亮的人是天生的哪里都漂亮,“会想,她毕竟是我妈妈,但是她每次看见我都很生气,其实我从来没恨过她,只要她愿意认我,我想和她生活在一起,我姑姑对我再好,可生我的人只能是她。”他抬起头目光深远的望向海面,“缘分强迫不来,做母子也需要缘分,这辈子我和她注定不会成为一家人,在她身边,还是远离她,对我来说没什么不同,她只能在我心里。”

阮阮好心疼,霍朗的内心太孤独了,他是天生温情的人,却一直用自己的骄傲和坚强来掩饰那种渴望。

“我妈妈也在我心里,我还没见过她,只见过照片,没有我漂亮,我长的像爸爸。”

霍朗半觑着眼睛看向阮阮,伸出手指挑高她尖尖的下巴,仔细打量一番,“你/妈妈还没你长的好看?”

“恩。”阮阮在他手指的蹂/躏下点了点头。

“那得多难看……”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要嘴损那时间是改变不了的,只能赐他一杯鹤顶红。

阮阮拍开他的手,“好像你/妈妈多好看似得。”

“好不好看你伺候这么多年你不知道吗?”他似笑非笑,海风吹过来,他微微眯起眼睛,“巫阮阮,这几年除了我妈还你伺候过谁?”

“两个小孩呀,我又不是丫鬟,也就只能照顾自己家的老人小孩,这还忙不过来呢!”

“男人呢?”他笑意更深,故意逗弄她。

阮阮撇撇嘴,“男人啊,那好多呢,巫阮阮和108个好汉,阮阮演义,红楼阮阮……”话没说完,霍朗的两根手指便捏住了她的脸蛋,用力的扯了扯,阮阮还不服气的反抗道:“你飘下我的脸,我额子哈你!”

有儿子的妈说话都这么硬气,巫阮阮正想着,只听霍江夜哎呦一声,被喃喃一脚踢进海水里,她无奈的翻个白眼,推开霍朗的手,揉着自己的脸颊,“你干嘛这么大力捏我,捏的麻木了,没有知觉了,等一下和你说话就一直流口水,多吓人啊。”

直到现在,霍朗还觉得自己在做梦。忽然一下子就梦到了阮阮。

在过去的六年里,他不知道多少次梦到过阮阮,她笑的,她哭的,她闹的,她睡着的,她皱眉的,她撒娇的,总之都没离开过她温婉的眉眼,她的漂亮并非惊为天人,可是看着很舒服,会让人心沉下来的舒服,可当活生生的阮阮真的出现在他眼前,他反倒觉得不如梦里现实。

他不由分说的拉开阮阮的纤纤细手,偏头在她的眉心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状态提示:阮阮和小狼--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