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1-01
岛上的时光美好宁静,日子飞逝而过,转眼就过去了半月。
在这段日子的最初,白姝安因对眼前这个性情变得大好的洛涵风存了几分试探,凡事总爱跟他找个茬、抬个杠,而他竟也欣然接受,从来不会冷下脸。因此,她也就变得更加地大胆,好似要把之前在他身上受的冤枉气都给尽数地讨回来。
譬如出门散步,他建议往东,因那边有巨型礁石,可以远眺海景,看落日余辉的美景;她却偏要往西,说是想去热带丛林里感受日暮时难得的阴凉。
每当这个时候,他便只是笑笑,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二话不说,就转变路线向着余辉下树影摇曳的丛林里走去。
到了密林深处的分叉路口,他建议走大路,因为石径干净整洁、也不怕蛇虫出没,发生意外;她却偏要走荆棘密布、无人问津的小路,且扬言如此可以享受意想不到的奇趣。
每当这时,他依然是笑意盈盈走上前去,先为他劈出一条路,才再转过身来探出长臂,拉过她的手,一起缓缓前行……
但凡是她提出的要求,他是决然不会有半句反对的。不知不觉间,她发现自己竟在几日之间变成了一个骄纵无礼的大小姐,只不过,她的骄纵只会在他面前表现,而他的宠溺亦只独独为她。
但是千算万算,有一桩大事,却完全出乎于她的掌控及意料之外,她生生落入了自己做的套子里,到最后,竟变成了她转而向他求告讨饶。
这桩事情的前因后果具体说来是这样的。因洛涵风每天都会吩咐阿苏给她做那些大补特补的极品粥汤,只是任凭他如何地游说劝导,她都是浅尝辄止,不是嫌这个太淡,就是嫌那个有腥味入不了口,后来,那些瓶瓶罐罐里的汤汤水水经她亲手喂送,都反过来落到了他的肚子里。
每次看着他一边说饱了,一边还硬撑着喝下她送过来的汤水,她便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
只是此时,她完全没有预料到这种做法的严重后果。
她首先没有想到的是一贯沉稳自持的洛涵风居然拥有如此多的奇思妙想,其次感到震撼的是那些补汤的效用的确太过明显猛烈,再次觉得后悔的自然是居然一滴不剩地将那些大补之物尽数灌进了他的肚子里。
由此导致,洛涵风每天晚上都是新招迭出,他那孜孜不倦的钻研精神,精力充沛的健壮体格,只将她折磨得云里雾里,不知今夕何夕,完全没有半点喘息的机会。
所以这半月里,白姝安竟然没有一天是能够兑现晨起观看海上日出的诺言。
这天早晨,当她还沉浸在香甜的美梦中时,身体忽然被一团燥热的气流所覆盖,那团气流十分熟捻地在她身上四处游走,极尽温柔,却惹得她有些不耐烦。
半睡半醒中,用力扯下那只粘在腰间的大手,嫌弃似地塞到身后,再一把拉过被子将自己整个裹紧,侧过身去,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不一会儿,仅安静了几分钟的床角那位被冷落的人,突然甩开被子,反身趴到她身上,隔着一床云丝薄被,他在她耳边吹气,“别睡了,小懒虫,睡了那么久还没睡够呢,快起来陪我玩会。”
见压在身下的人没有半点反应,索性将裹着被子的她整个抱起,不甘心地摇了摇,“你再不睁开眼睛,我可要亲下来了!”
话还未完,脸已经凑了上去,她猛然睁开的眼,恰好对上他笑意促狭的脸,正想开口发作,嘴已经被他稳稳堵住。
他的吻好似清晨的阳光,清新柔软,丝丝缕缕纠缠着她,她软软地嘤咛着,被甜蜜木香沉沉氤氲的脑子一时间又找不到东西南北了。
那只向来喜欢攻城略地、极不老实的大手却在这时突然停了下来,他的头亦恋恋不舍地离开那抹沾满芳香的红唇,转而在她额头重重吻了下,一点点梳理着她凌乱的发丝,怜惜地说:“算了,今天暂时放过你吧。你看外面天才刚亮,快起来,我带你去看日出。”
呼吸刚刚稳定下来的她再次睁开眼,动了动浑身酸痛的身体,脑子里仍旧昏昏沉沉,只懒懒地回了句:“可是我还想睡。”
他的眉眼间漫开温润笑意,双手却突然用力,将手中的被蛹整个竖起,用力地摇着她,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呢喃:“起床,起床,快起床!”
她微蹙的眉心终于缓缓舒展,绽出一抹温婉的笑意,眼未睁,头却柔顺地倒在了他的肩头,声音轻若游丝:“晚上闹成那样还不够,现在连早上都不放过,我的命好苦。”
他搂着她,嗓音轻柔,故意透出一丝不解,“昨天晚上,你明明表现得很喜欢的么。哎,以后我要是三天不闹,恐怕你反而该着急了。”
她又急又羞,拼命捶打着他宽厚的胸口,边打边嚷:“谁着急了,谁稀罕啊!”
“好了好了。”他握住那对完全没有力气的拳头,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这下总该醒了吧。”
放下她,顾自穿好衣服,对着仍懒懒靠在床头的人,嘻笑一声,“我去看看阿苏今天准备了什么,等你下来。”
脚步声渐远,房内再次陷入沉寂。不一会,正眯眼假寐的人突然被一个刺耳的电话铃声惊醒。
她慢吞吞走过去接了电话,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她一言不发,只听着那头的人细细道来,却随着那人的叙述,渐渐锁紧了眉。
这半个月来,她在洛涵风面前装作若无其事,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