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连城应声“是”。
不对呀,怎么算吕连城,都不该活过二十四岁,他是被人算计早死的命格,可现下他却好好儿地活着,这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好。
刘伯良算罢之后,又算起陈湘如的生辰八字,算来算去,竟与那位是一样的,这生辰八字一般模样,那这名讳……
抱拳道:“敢问吕将军,陈小姐名讳。”
吕连城垂眸,不想让人知道陈湘如的事儿,可慕容宸是知道的,他亦信卢伦是个真君子,方道:“我未婚妻名讳湘如,湘妃之湘,如花似玉的如,小字月亮,这小字原是我所赠送。”
刘伯良眸里的惊愕更深了,世间竟有这样的巧事。
这,实在太匪夷可思了。
这也让她们的命格显得一样,都有着极强的旺夫命,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助了吕连城只身闯宫行刺潘老贼,竟能出平安归来。
“从陈小姐的命格上看,怎么瞧都是富贵命格,有着高贵的出身……”也不该是名动江南的陈湘如,更不该是风尘女子。
吕连城微微笑道:“这是自然,夫贵妻荣。”天下的女子都以丈夫的尊贵而贵,陈湘如也不例外,现在他吕连城也是个人物,他的妻子自然是尊贵的。
刘伯良调整好心情,思忖片刻,方道:“今年没有好日子了,要合你们生辰的好日子在明年。”他又扳指算了一下,“五月十二于别人不好,但于你们是极好的,再有明年的九月初六,也是个少有的好日子。”
吕连城还想尽快娶陈湘如过门,可听刘伯良一说,就近没有好日子,不由得微微有些失望,问道:“何时拜堂为宜?”
刘伯良又算了一阵,道:“这两个日子都亦在午时之前即可。”
卢伦忙解释道:“许多人会在黄昏拜堂,但有些也会在午时前,这是看新郎、新娘的生辰所定,若命理相冲、五行有缺,就得有所避讳。”
吕连城笑了一下,“陈氏倒是极为讲究,既然刘先生如此说,想来这两个日子都是极好的。还劳刘先生写下吉日,回头我好让陈氏选期。”
刘伯良亦听卢伦私下说过,说吕连城是个君子,虽与陈湘如同院而居,却是各守礼节,定要以娶妻之礼,风光迎娶陈湘如过门。
吕连城将庚帖收入怀中,笑道:“刘先生今儿不会是与我下棋吧?山下那五万将士如何处置,还听先生发落,这两月可吃了我月亮山不少口粮,再养下去,卢先生就该叫穷了。”
卢伦正色道:“前些日子,在下还与吕将军商议,我们手头那九十几车的财宝如何处置?半月前,南边孙术就派了信使来,一是入洛阳拉拢各大世家,二就是来探望我们飞将军,临离开时还赏赐了文银一万两。”
吕连城呵呵笑了起来,许是与陈湘如相处久了,原不会笑的他,而今竟能放声大笑,“他们的人,头天离开,孟公的使臣就到了,比闽帝大方,赏了纹银二万两,另赐丝绸无数……”
他们的来意,都是要拉拢吕连城,一来看重吕连城的勇,也器重吕连城的智。
既然有人送银子,吕连城不要白不要。
自然,这两二人都有意无意地提了生辰纲财宝一事,吕连城便与他们兜圈子、打哈哈,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刘伯良见他说出来,看来是心里坦荡,笑道:“既是别人所赠,将军只管收下。”若要拒绝他人赏赐,反倒是开罪了人,送上门的东西,不要白不要,这是因为吕连城至今尚未投靠何人,自然让那二人都以为还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