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在哪个城市,能在蹲苦窑的第一天就当上牢头的人,屈指可数。
想要当上牢头,要么就是靠权压人,要么就是靠钱砸人,基本上都是这两种情况,但也有少数以力服人的狠角色。
二哥就是这样一个人,蹲苦窑的第一天,单打独斗放翻了整个牢房里的混子,成功当上了牢头。
真的算起来,他也不是赤手空拳干出的这事,毕竟牢房里空间狭小,对方有六个人,而他只有自己一个,打起来肯定得吃亏。
可他确实是办成了这件事,这其中的原因非常简单。
“哎呀,这可不是凶器啊,这是我用来刷牙的东西。”二哥把沾着血的牙刷收了起来,也不在乎那些狱警是不是发现这牙刷的把被磨尖了,笑呵呵的对他们说:“几个大哥,您们可得明鉴啊。”
“别跟我们贫嘴!”领头的狱警骂了一句:“这事我们会好好调查的,你这几天别搞事,要不然我就关你禁闭!”
“我肯定不搞事,绝对会好好接受国家改造的。”二哥点头哈腰的笑着。
很快,牢房里的这些犯人就被带去了医务室,据说给他们处理伤势的医生都惊呆了,因为他们发现,在某几个混子的身上不是只有几个伤口,而是有十几个用利器捅出来的窟窿,但这些伤口都没在致命的地方,显然动手的人是个有经验的老手。
“你这伤口都成马蜂窝了啊。”那医生还特别嘲讽的跟孙玉胜开了个玩笑,他笑了,可孙玉胜却没笑出来。
他现在是恨二哥,但更多的,还是害怕二哥。
估计他现在才知道,在道上如日中天的小东北究竟有多狠,就因为王庆山的一个遗嘱,二话不说就把他的耳朵给撕了........
躺在病床上,孙玉胜用手不停的抚摸着包扎好伤口,脸上满是沉思的表情。
想了半天,他还是决定不跟二哥硬碰硬了,以后有机会再报仇。
“狱警同志,帮我个忙,把我调到三层六号房去吧。”孙玉胜对站在病床边的狱警这么说道。
“这个不太好办啊。”那狱警话里有话的说道。
“我哥的电话你应该知道,你打个电话给他,跟他说今天的事。”孙玉胜脸上浮现出了一种阴狠的表情:“他会给你钱的。”
狱警笑了笑,转过身就走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在监狱这种地方,钱这玩意儿更是一种要人命的东西。
只要你有钱,在监狱里,没有办不到的事。
毫不夸张的说,有的人能在监狱里花钱找小姐,这还真不是在开玩笑。
就在孙玉胜他们被二哥送进医务室的第二天,孙玉胜以及他的那群狱友,统统被调到了六号房,这让他们松了一口气。
隔壁的七号房住的全是《川帮》的混子,有他们在,还真不怕小东北单枪匹马的杀过来。
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第一监狱,就在第二天放风的时候,监狱里的犯人们都在对孙玉胜的事议论纷纷。
他们都清楚,孙玉胜这孙子是有后台的人,他的后台,就是《川帮》里如日中天的孙邦。
你在监狱里能欺负欺负孙玉胜,但在监狱之外呢?指不定孙邦就已经杀你全家了。
所以说,钱跟权,在任何地方都是最管用的东西。
孙玉胜仗着二号楼没什么狠角色,就霸占了一号房的位置,打算当整栋楼的牢头,现在可好了,来了一个比他更狠的,第一天就把孙玉胜的耳朵给撕了。
嘿,小东北还真不怕你报复他,孙邦算个屁啊?大傻子的名气比孙邦可大多了!
许多人都听说过,大傻子能单枪匹马的干掉十几个人,但还真没听说过孙邦干出过这种壮举,反而只听说他爱玩阴的,就像是前段时间《东北帮》的事。
万老狗都死了,还在女人跟孩子身上下刀子,这是爷们干的事吗?
二哥教育了一次孙玉胜,这事就让不少犯人乐开花了,妈的,叫你装逼!
在食堂里,二哥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这盘勉强能算是猪食的东西,有些惆怅。
“这他妈是人吃的东西?”二哥当时就想问一句那个给自己盛饭的人。
这时候二哥才念起来在外面的好啊,不管怎么说,外面吃的也比这个好太多了,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差别啊。
因为二哥坐在角落的缘故,而且他又是第一次出现在监狱里,所以能认出他的人屈指可数。
就在二哥要狠下心吃一勺子尝尝味的时候,有十几个人端着饭盘走了过来,看都没看二哥,直接坐在了他旁边的空位上。
“小东北啊?”有人开口问了。
二哥回头看了他一眼,感觉这人有点面生,于是就客气的问了一句。
“哥们你是谁啊?咱俩认识?”
“我是《川帮》的钉头,你昨天是不是动孙邦哥的表弟了?”钉头问二哥。
“啊,寻仇的啊?”二哥又把脸转了回去,苦恼的看着盘子里的“猪食”,唉声叹气的摇了摇头:“这饭看着就吃不下去啊.......”
“**!!!装什么逼呢!!!!”钉头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满脸的怒气,对于二哥这种目中无人的姿态,他是忍不下去了。
这一嗓子吼出来的时候,瞬间就把食堂里这些犯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不少人都在点头,哦,他就是小东北啊,看起来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啊。
“吼什么呢?嗓门大你就牛逼了?”二哥不耐烦的骂道:“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