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林超心里想的事,他还要返过身说话,却听一个声音远远地响了起来:“阿超!秋果!你们睡去吧!我和大牛要执勤守夜了,你们啊,放心去吧!”
帐逢口闪出一个黑黑的人影,两人的谈话嘎然而止。
那人一步一步在白花花的月色中走了过来,夜风吹动着他额前的一绺黑发,摇来摆去。
“你们瞌睡了吧?我来替岗。”
借着朦胧的月色不用看也知道是老大。
“这个……老大,我看啊,今夜还是我们就这样值班守夜好了!”
林超这么说,老大却哈的一声笑了:“睡一会儿还是好的,养足精神明天才能上路嘛!不为今天也为明天嘛!”
这么说着已经站到他俩面前,而且在他俩跟前的火堆上停下来,随手又往火堆里扔了一些柴火,而且坐了下来,长叹一口气。
“今天大家都累了,这后半夜啊还是我来守夜!”口气里带着倔强。
“可是,我刚才……大家怎么能在一块儿呢!”秋果姑娘想到男女都睡在一个帐逢里,有点难为情地说。
老大象看中她的心思,诡谲地又笑了,眨眨眼睛:“秋果啊,你怕什么啊!其实我们都是良民呢!你不用怕什么,也不用回避什么,这个嘛,你可放心好了!”
“万一有事呢!你负责吗?你负责得起吗?”秋果不知怎么了,今天越看老大越感觉老大很不顺她的心,老大睡觉前她就这么为难过她了,现在还要那样,象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老大沉默。
过了一会儿,也就是老大拨弄了一会儿火堆,好象想了许多事情似的,才下决心说:“这个,你放心好了,不就是一颗颈上人头嘛!为了让你们也睡一睡这个沙床,我押上军令状了!最坏也就是头和身子分家嘛!”老大的话中不乏幽默。
“我好象怕野兽,刚才,我就听到野兽的声音了,可是我也怕不法之徒啊!”
秋果好象故意为说。
老大摸摸下巴,有点无奈,淡淡的声音:“那我就没法和你再说什么了!随便了!”
秋果姑娘似乎还在犹豫,林超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多少有点不同,于是听他俩这么说来说去就有了回避的念头。
“你们先聊,我要回去了。”他平静地打着招呼,还看看腕上的表,然后打着呵欠要进帐逢去了,说,“老大啊,还有二个小时就天明了,我们刚才好象听到异常的声音了,可能又有什么怪物了,你们要当心呀……”
老大也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人,听到林超这样说,大大咧咧不以为然,因为他经历很多事,还说,“知道了,那你们先休息去。”
“那我走了。”林超对老大说,又朝走过来的胡大牛挥挥手。
膘形大汉胡大牛嘴里嗯了一声,还说:“快去吧!不早了。”
林超转身要走,老大却叫住了秋果,他的那双眼睛暖昧地盯着她,就象旷别了多日的情人重逢。
秋果听他叫,本能地站住了,她站住,林超也不由站住了,队长或许有什么心事,竟然对林超又挥挥手,示意他没事,他知道他们又有什么事谈,于是独一人进帐逢了。
林超走后,似乎他的呵欠感染了秋果,面对老大她竟然接二连三也打起呵欠,她用手拍着嘴小声地叨叨:“真要命!”
老大诡谲的目光看着她,笑了:“你不想睡也可以嘛,那你就呆在这儿好了!守夜嘛,其实有女人陪伴更有情趣呢!”
她等了他半天,还以为他叫住他说什么,不想他竟然这样说
老大这么一说,秋果姑娘可忍耐不住了,立即对老大吭吭几声表示不满。
老大似乎毫不介意。
秋果姑娘向来对老大干涉自己的行为不满,这时再也忍耐不住了,鼻孔里哼了一声,立即站起来向帐逢走去。
“我才懒得理你!你这头刁钻古怪的猪!”,。
对于这一切老大似乎司空见惯,看着秋果姑娘离去的背影,脸上是一脸狡猾的微笑。
秋果姑娘进帐逢的时候,林超已睡着了,他发出轻轻的酣声,再看其它人,更是睡得什么都不省了……
虽然秋果姑娘的脚步很轻,但还是惊醒了林超,借着秋果姑娘手中朦胧的手电光他认出了秋果姑娘:“秋果,你睡一会儿吧。”他嘟嘟囔囔地说。
秋果看他睡的迷迷糊糊,鼻子里嗯了一声:“你睡你的,天快亮了!”这么说着在自己所在的床位上躺下来。
奇怪,沙床上温温的,躺上去立即有一股舒适袭来,不一会儿秋果又打出一串呵欠,伴随着这个呵欠,倦意和睡意相继袭来,不知不觉悟间,秋果姑娘也陷入沉沉的睡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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