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满头大汗坐在小板凳上,她现在才看清这个屋里的布局,屋里只有一个单人床和两个板凳一个桌,然后堆放着的都是一些纸箱,也不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
她自然的收回了视线,满眼感激:“真是谢谢你!要不然我都不知道……”随后满脸的懊恼。
连渺满脸的无所谓:“小事小事,顺手帮忙,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然后她又疑惑:“我好像没有见过你,你是什么时候住在那里的?”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白雨稍微心凉了一会儿,语气低落下去:“我是最近搬过来的,这原本是我朋友的住处,她让我过来陪她住在这儿,可是她自己这两天又赶回了老家,所以我一直待在这儿。”
连渺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一个被好朋友坑了的可怜小女孩。
然后她拍了拍她:“别想了,看现在这个情况,你朋友也不会再回来了,你先顾好自己吧,想想怎么过接下来的日子。”
此时此刻房间微弱的灯光熄灭,黑暗接踵而来。白雨刚想问怎么了,但此时连渺突然按住她手不说话,白雨的心悬了起来,脑袋里神经紧绷。
脚步声急促的从过道上传来,一声接着一声,如同大鼓的鼓棒,锤在两人的心上。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手电的灯光透过门缝溜了进来,就在敲门声的响起的那一刻白雨的身体微微颤抖,不会是…
连渺按兵不动,全神贯注的盯着门口,手指已悄然的握紧,预备着随时战斗。
但是敲门声仅仅响了一下,匆忙急促的脚步声又渐渐离去,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而落荒而逃,两人没有一丝的放松。
而门外的一伙人刚逃到大楼门口,气喘吁吁的不顾形象几个站几个坐,扶着腰或扶着墙拼命的吸入空气。
为首的黄毛皱着眉:“你们谁看清了?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
“老大老大!我看清了,那玩意真ta,吗恶心,我的肺都要炸了。”刚刚呕吐完的绿毛小伙用衣袖搽掉嘴角的污渍,神情紧张:“那玩意好像快两米高了!嘴巴里都是尖利的牙,手电照上去我都看见反光了!脸上全是腐烂的肉糜…呕…它的手好像不是手…是…触角?…”话音未落,突然绿毛目眦尽裂,面色在黑暗里一下变得灰白,双眼用力的紧紧盯着在楼道吊灯一明一灭下看不清的怪物,他呆愣了很久,直到脸上传来一股热潮,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再逃却已然没了机会:“啊啊啊啊啊啊!!———”
连渺借着黑暗和四周的寂静,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话音刚落便从楼下传来了惊恐的尖叫。
她在黑暗中,躲在拉开一丝缝的窗帘后面,借着冰冷明亮的月光,看清了楼下的惨状,这时的她才知道,这个世界走向已经完全变得无法控制了,她根本无法确定自己能否活下去甚至是完成任务…
“通知通知——”
“目下已经发生了一些极其恶劣的暴力事件!现在通知各个区域各个住户锁好门窗!加固安全措施!!请不要开灯与使用任何一切有光源的东西!!请注意防范防范!!从此后任何除了重要事件将不再进行广播通知!!请告知广大群众!!通知通知——”
四周的广播传来,在自己的小角落的人们都惊慌失措的开始用尽可能有的材料加固自己的房屋建筑,现在他们不能随意的出入,食物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他们此时已经万念俱灰,末日已经不好过了,现在又不知道从那里出来一些杀人吃肉的暴虐无道的怪物,这简直是人类世界的大清洗!!
白雨此时有些幸运,还好自己存了很多的物资…不过这些东西全都在隔壁,外面又随时可能出现那些恶心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办法去使用啊,这又是特别特别悲催的事情,到底该怎么办?
但是连渺现在与她想的完全不同,她内心有些很多的疑惑,这些东西她怎么完全没有听风灵提起过?按照计划她明天是要离开这里和任亭亭汇合,但是现在出现了意外之外的东西,她要怎么才能离开呢?
借着月光,连渺看着腕表上的时间,现在是凌晨三点了,四周除了一些乒乒乓乓的声音之外她也没有听到其他任何的声音,在这之前夜里还会有谈话声,还会有人在无聊中找乐子玩游戏。
她和白雨用一些材料摸黑将门口用木板钉住,窗户也钉住。整个房间已经被加固的密不透风,这些材料还是连渺搞批发建材的时候老板附赠的,现在有着用处了。
两人轮流守夜,一人休息两个小时,熬过了这夜,在八点的时候天空终于出现了一丝鱼肚白,现在的白天来的越来越晚了,平常六点半天就大亮了,现在到八点天空才有了白色。夜里又来的很快,五点还未到天就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昨晚又通知了夜里不要使用任何发光物,以后会不会连几分钟的白日都没有了呢?
天空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变得亮蓝通透,好像还和以前一样,是一个适合在公园散步的天气。
连渺在纸箱里掏了四袋泡面,在小方桌上摆上小磁炉和锅,放入冷水。水开放入面饼,又从冰箱拿出用水清洗了一下的小青菜放进去,小青菜已经有些焉黄了,但是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吃呢。
分成了两碗满满的面条,连渺又掏出两个鸡蛋,在锅里用剩的一点点汤焖了两个荷包蛋。
白雨看着连渺一顿操作愣住了,现在她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