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那先前万雷总司纳福的销魂窟内,杨亿、魏二苟和柳若雪发现洞内早已是人去楼空,万雷总司连同那两个美人均已不知去向。
“那啥,老妹,万雷总司大帝去哪儿了啊?”见万雷总司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就将他们晾在了这里,魏二苟心里有些不乐意,就笑着看向那四个侍女中的一个套话道。
“天尊陛下有要务在身,已经起驾还宫了,陛下留有口谕给你们,让奴婢待三位尊客去炼度园赏花消遣则个,奴婢前面引路。”
说罢,那名侍女便与其他三名侍女提着五色琉璃风灯往洞外走去,洞内没人,况且里面是摆满了价值不菲的金银玉器,为了避免瓜田李下之嫌,杨亿、魏二苟和柳若雪相互看了一下,只得随着那四名侍女向外走去。
此时,外面已是雾霭沉迷,迷雾中,那四名侍女的身影是若隐若现,好在有那四盏五色琉璃风灯的灯光在雾影中摇曳,跟着那灯光,杨亿他们是一路尾随,六只脚在石缝中乱踏。渐走渐近,只觉察到脚下是条极细小的山路,荆棘密布,湾湾曲曲,甚是难行。
不知不觉,杨亿他们就到了一处遍布奇石怪树的地方,一阵凛冽的劲风吹来,雾气霎时消散,视野也开朗了不少,放眼看去,杨亿他们这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一道大涧之前,四周是群山环恃,亦辨不出东南西北,惟闻风送松涛,泉咽危石而已。
见此情形,杨亿心知有异,又不愿相信万雷总司要加害于他们,遂强笑着看向那四名侍女问道:“那个啥,妹子,你们带我们到这里干啥玩应啊,呵呵”
“这里便是炼度园,陛下说你们都是有缘人,到了这里,自然会明白怎么做。”那四名侍女还真是训练有素,看着杨亿他们是异口同声地答道。
“哎呦喂,这天尊老爷子还真是个逗比啊,活了几千岁了,居然还童心未泯,跟咱们玩起有奖猜猜猜了嘿,真让人上火啊……”听了侍女们的话,魏二苟是彻底没脾气了,看着杨亿和柳若雪苦笑道。
不过,见那四名侍女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杨亿、魏二苟和柳若雪知道再套磁也没用了,便朝那四名侍女友好地一笑,接着就绕着那一见屋子大小的山崖上来回溜达,看看能否发现什么端倪。
转了一会,山涧之下渐渐传来瀑布冲击山石的巨响,还有猿啼鸟鸣之声,倒是愈发显出这里的幽静荒僻与勃勃生机,杨亿、魏二苟和柳若雪看了半天,是一无所获,正要看向那四位侍女再度相询,却意外地发现那四名侍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然离去了。
“我擦,这是啥意思啊,摆明了这是下逐客令啊,但呃也不至于将咱们撂在这兔子不拉屎的荒郊野岭啊,这特么咋回去啊,万雷总司这事儿办的可太孙子了嘿!”见四名侍女一言不发地就将他们三个搁在了这里,魏二苟不满地骂起了街。
“万雷总司这么做,必定有其深意,咱们还是不要妄下结论为妥,再想想,咱们是不是疏忽了啥玩意啊?”凭着一路以来万雷总司对他们的暗中保护与考验,杨亿觉得万雷总司绝不会为了整蛊他们而有意将仨人置于此地,其中必是另有深意,就出言制止了魏二苟骂街的行为。
柳若雪对杨亿的推测也是深表赞同,但一时之间却也猜不透万雷总司此举的用意何在。
正踌躇间,他们三人就感觉山涧之下反射出道道耀眼的霞光,探身一看,就见数朵足以盛下一个成人的素洁莲花从山涧之下的雾气中冉冉升起,而那些霞光,便是那些莲花放射出来的瑞气。
一见山涧里升起莲花,杨亿、魏二苟和柳若雪彼此相望,片刻之后,三人几乎是同时说道:“炼度,莲渡,难道万雷总司是在暗示咱们坐上这些莲花就可以从这里出去吗?”
可是,猜测归猜测,看着那些花瓣薄如蝉翼的莲花,加之下面又是深不可测的山涧,万一那些莲花是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自己一个失足从花上跌下去,岂不是连个全尸都剩不下了吗?
不料,就在杨亿、魏二苟和柳若雪正为上不上到那些莲花上去伤神的时候,他们所处的山崖又出了状况,只见脚下原本坚如生铁的青色磐石竟然开始出现了不规律的裂纹,顷刻之间,那片山崖就发生了近似山体滑坡的崩塌,大块的山石和粗大的松木胡乱滚落倒下,杨亿、魏二苟和柳若雪饶是身手不凡,但在那密如冰雹的乱石和横飞的木屑间辗转腾挪亦非易事,撑了一会,杨亿一咬牙,朝魏二苟和柳若雪喊了声“我先试试,要是没事你们就下来”之后,一提丹田之气,纵身朝山涧间浮着的一朵莲花跳了过去。
双脚落在莲花之上,杨亿的身子随着惯性晃了几下,然后就稳稳地站在了莲花的花蕊上,那看似风吹得破的莲花承载着杨亿一百多斤的体重,竟然纹丝未动,毫无下坠或破碎之象。
杨亿心中大喜,遂朝山崖上苦苦支撑的魏二苟和柳若雪大喊了几声,让他们也下来避难。
此时,山崖上已经难有立锥之地,即便是杨亿不含,魏二苟和柳若雪也只剩了一条路了,就是跳下去。当下,魏二苟揽着柳若雪的蛮腰,二人一个优雅的高空跳伞的动作,就朝山涧中的另一朵莲花落去。
那朵莲花承受着魏二苟和柳若雪近三百斤的重量,居然也是安然无恙,令杨哟他们是啧啧称奇,方知这神霄山里处处都是有灵性的仙物,心中自不敢再有所亵渎,只是看着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