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儿，你记不记得，赛雪国时药典行军队遇到的那群白衣人。”
“嗯？你发现了什么。”
在晶都的时候，沈枭恢复了正常，可是又不好出门，极夜之日又无聊之极，薛曼经常会过来坐坐，有几次都说到了突然冒出来，一直和药典行对着干的一帮白衣人，她记得薛曼当时还拿出一件染血的白衣，好像就是那些白衣人的统一衣着。
“最初我们怀疑的是光明神殿，可是薛曼拿出那身白衣之后，就可以肯定，并不是光明神殿做的。光明神殿一向自负，无论是教徒还是神使、圣使，只要是光明神殿之人，必然一身白衣，不着装饰，纤尘不染。不可能为了对付一个药典行还要改变自己的衣着，而那件衣服上，却绣着一朵莲花。”
“红色的莲花！”闻人雅也一下子记了起来，那时候她只是随意扫了一眼，因此也没有太在意，这些细节倒是给忘记了，如今沈枭说起来，她才猛然记起，是呢，当时就有莲花，是红色的！
“是不是红色的我不清楚，当时那间衣服染了血，也许莲花本身不是红色的，是被血水染红，也许莲花就是红色的，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朵莲。”沈枭闭着眼睛回忆着当时薛曼的形容。
“薛曼曾经说过，那些人好像不是人一样，据当时与之正面对抗过活着回来的人说，那些人就和死人一样，没有痛觉。被刀剑所伤也没有多少血液流出，却凶猛非常。能够制造出这种杀人机器的，也只有非常厉害的药师！”
闻人雅抿唇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雀跃。“我们好像发现了有些不得了的事情呢。”
“不管如何，既然已经碰到了，无论我们猜测的对不对，都要小心了。”沈枭点头，心中闪过一抹坚定，他是无论如何都会好好保护他的妻。
“我倒是觉得这些人有够可怜。”闻人雅突然说道。
沈枭一愣，疑惑的看向她。“这些人有什么可怜，用人做实验，坏事做尽，该杀。”
“该杀是该杀，不过还是挺可怜的。空有一身强大的本领，却只能像只老鼠一样活在见不得人的阴暗之中，每天做出一些违背天理的东西，没有享受到任何一点别人的尊重，直到死去，怕是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存在过的痕迹，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很可怜。”
“那是他们选择的路，雅儿你也别太好心，那些人不值得别人同情。”
闻人雅轻笑，幽幽的说：“我倒是不同情他们，既然选择了，自然不会希望别人同情。同情那是对待弱者的方式，强者是不需要别人同情，只需要别人膜拜。我只是觉得他们可怜，也许他们做了这么多，到死的时候会想起来，才会发现，这一辈子居然没有做过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一直都是听命于他人，一辈子都是随着别人活着。”
闻人雅看着火莲峰的防线，心中有一种淡淡的，同病相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