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狱警将柯露摁在桌上,看着柯露狼狈的抬头望着花一禾。
花一禾用口型告诉她。
“解剖老鼠。”
柯露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她急迫的拿起话筒。
“一禾,一禾,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别,别抛弃我,一禾,一禾——”她一直叫花一禾的名字。
花一禾始终微笑的注视着柯露,看她浑浊的眼睛里不停往外涌着泪水。落在手铐上闪闪发亮,在桌子上聚成小小的一堆,
花一禾想起很多陪伴的日子。
她从小拍戏,父母不可能一直跟着她。她的成长期可以说跟助理相处的时间要比跟父母相处的时间都久。
柯露曾陪伴她,走过太多地方,做过太多事了。
花一禾勾着唇,嗤笑一声,笑自己没出息。
“不可能撤销,这是你应有的惩罚。希望你在里面,好好想一想,你大错特错。不论是对我,还是对任何一个人,你都不该有这样疯狂的令人恶心的想法。”
“你的感情是变态的。”
“我会有我自己的人生,不会在跟你有任何交集。”
花一禾静静的注视着柯露,柯露凹陷浑浊的眼睛往下落泪。
花一禾觉得她有很多话要说,可到了嘴边,又觉得没有了。她放下话筒,起身往外走。
裴寄等在外边,张开手臂,等着她去靠。
花一禾蹭了蹭他的肩,长叹了一口气。从今以后,柯露这个人,彻底的从她的生活中抹去。
她不想在噩梦惊醒,也不想让云南成为她生命中的一块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