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花一禾拍了拍裴寄的手。“我不懂公司这些,是不是我说的做不到?”
裴寄却猛然的抱住花一禾,把她压到自己肩上,也把自己下巴搭在她肩上。他真的很幸运,遇见了花一禾。
裴寄是个没吃过糖果的孩子,是花一禾让他尝到了甜的滋味。他不知道会有一个人想要为他这么做。
从小到大,裴寄只有对别人的责任。
“我会自己解决。你不要着急,接太多片约跟广告。多休息几天,让我能经常看到你就够了。”
花一禾哼笑一声,嫌弃的推开裴寄,起身把窗帘拉上。
“你要看我,我就得乖乖给你看啊。搞笑!”
“闲着在家抠脚,也不给你看!”花一禾梗着脖子,漂亮的眼睛闪闪发亮,她她傲娇的说。
“你出的起本姑娘的出场费嘛?”
“出的起。”裴寄起身抱住她,手很不老实的从毛衣下摆伸进去。“多贵我都出的起,不行——肉偿。”
“——我活好。”
“呸!不要脸!”
“唔~~~~”
一开始,宽大的沙发吱吱呀呀。后来,舒适的床铺摇摇晃晃。
冬夜漫长。
可惜第二天是大年二十九,俩人无法拥有一个缱绻温柔的清晨。都得赶在下午前回家,裴寄先送花一禾回去。花一禾顺带将外婆送给她的那套黄金首饰,也就是她压箱底的嫁妆拿上了。
她带回去给妈妈看,东西属于她。却饱含了外婆的心意,妈妈肯定喜欢。
冬天穿的多,裹的严实,俩人不像夏天,去哪儿都做贼一样注意。他们慢腾腾的往小区里走,不想——撞见花一禾爸妈。
花正诚跟付清,买了一堆过年的东西,正推着小区提供的购物车往家走。然后就瞧见他们的宝贝女儿,一手揣兜,一手挽着男人。挽着男人的手直接塞进男人的外套兜里,那叫一个亲密无间。
花一禾看到爸妈,愣怔过后,立马将手臂从裴寄那里抽了回来。
裴寄也傻愣愣的看着不远处花一禾的爸妈。
俩俩相望了十多秒,花正诚忍不住了,冲女儿挥手。花一禾一溜小跑过去。
“爸,妈。”
“昨晚没回来住!”花正诚冷静分析。“昨天跟花博打电话,他说你在洗澡。”
花一禾瞪眼怔住,不仅是因为谎言被拆穿,还因为她说了要给花博带吃的,却忘记了。
花博肯定跟她没完。
裴寄从后边跟上来,尴尬的问好。
“叔叔,阿姨,过年好。”
花正诚望着裴寄,带着口罩,上半张脸看着还行。样貌身材上看,配得上他女儿。
“还没过年。”
裴寄:“……”
“爸,妈,我们回家吧。外边这么冷。”花一禾一手一个,挽住他们手臂。同时给裴寄使了个快走的眼色,她拉着爸妈就想往回走。
花正诚扫了女儿一眼,把胳膊抽了出来。
“我们家就是这个待客之道?”
“他不算客,在说了,他有事。”花一禾被他爸看的,后背都冒凉风。
“那个——也没有什么事。一直想来拜访,不敢来打扰。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也可以。”
这么半天,裴寄调整回了状态,彬彬有礼的说道。
花一禾耷拉着嘴角,修罗场避免不了了。她爸对裴寄态度一直存疑的,感谢肯定有。但他更觉得裴寄居心叵测,蓄谋已久。
细长的电梯内,站了四个人,以及一辆购物车。花一禾的心也随着电梯的上升一点点的拔高。倒是裴寄,居然悠哉悠哉的,还用提着东西的手背去蹭花一禾的手背。
花一禾从没有觉得电梯的速度这么快过,出了电梯。母亲敲响房门,没几秒,伴随着门被打开,还有花博的嗓子。
“花一禾!你必须补偿——”花博推着门,嘴巴张成个大大的圆,看着门外的四个人。
“为什么要补偿你?是你替你姐撒谎换来吗?”花正诚面带微笑的看着儿子。
花博缩着脖子,干脆的认错,胳膊才不跟大腿拧呢。在说了,他又不是主谋。
“爸,妈,我错了。”花博闪身,把众人迎进屋。花一禾翻出爸爸的拖鞋给裴寄穿上。
“裴寄,我们谈一下。”花正诚直入主题。
“去我房间,去我房间。”花一禾举着手,非常踊跃的提议。她先钻进屋,把东西粗略收拾一下。拉开椅子,把爸爸拉进来坐。然后,她拉着裴寄一起,乖乖聆听训诫的样子。
花正诚抬了下下巴,示意花一禾给裴寄搬个椅子。
花一禾照做后,老父亲毫不留情。
“你出去,门带上。”
花一禾的脚跟沾在了地上一样,不挪不动。
“出去。”
父亲态度这么坚决,花一禾磨磨蹭蹭的挪了出去。她听父亲的话,把房门带上了,但恨不得把耳朵丢进屋内。
花一禾心惊肉跳,生怕里头发生点什么事。
母亲在客厅的沙发坐着,花一禾不敢放肆趴门听,只好走过去。
“我爸不会打人吧?”
付清白了女儿一眼,真是泼出去的水,胳膊肘往外拐的也太快了。
花一禾被白的不敢说话,想了想,乐颠颠的把刚才裴寄拎进来的放在茶几上的东西拿给妈妈看。
“外婆那年给我买的嫁妆。”
“什么嫁妆?”付清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道。听到女儿口中的外婆,她有一瞬的失神。
花一禾已把东西拿出来,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