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多了不愁。花一禾想想,除了多演一些戏,演的好一点。多出席几个活动,做个代言人。她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裴寄弯腰拆被罩,笨手笨脚的。忽然被花一禾从背后抱住,感觉她心情有点低落。
“怎么了?”裴寄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过身去。俩人抱着,花一禾用力,一起摔到床上。
“裴寄——”
裴寄摸着她的脸。
“噘嘴干嘛?不开心?”
“你有没有把我们的账算一算?我都不知道欠你多少了。”
花一禾掰着手指。“就你帮我们家的这一项,我就算不出。还有那个崔仁,你给了他多少钱啊。还有柯……额……”
花一禾在裴寄越来越青的脸色下,嘘声不说了。她顿了会,积蓄了一点底气,坐起来。
“亲兄弟,也要明算账的啊。”
“何况——我才不想落个嫁入豪门的名头。”
花一禾继续说着,裴寄坐起来不管她,也不管床上的东西。铁青着脸收拾地下的东西,凌乱的洗手间。
花一禾躺在床上,叹了口气。她知道裴寄生气了,可这些事她也不可能装不知道。经济窘迫的时候可以暂时装一装,忘却一下。
但不管怎么样,都是一定要还。
半年多来,家里厂子已经回春。前几天,爸妈都跟她商量房子的事。问她是租个大点,好点的地方。还是攒一攒,以后在买。
花一禾赞同后边方法,花博在宿舍的集体生活过的挺好。她这边电影一开机,可能几个月都不会回家。要是以前,那肯定是换地方,必须租个好的大的,舒适的地方。
现在不一样了嘛。
“哎——裴寄——”花一禾扯着嗓子喊人。
裴寄不做声,继续忙这些琐碎的事,不理花一禾。
“裴寄!”
花一禾等了一会,裴寄还是不理她。花一禾在床上滚了一圈,滚的衣衫凌乱。
“裴寄!你这叫冷暴力啊,你的冷暴力是对我精神的——”
裴寄走到床边,花一禾不得不仰头看他。
“你——你这是对我的——精神摧残——”裴寄冷着脸,居高临下,给人一种巨大的压迫力。花一禾控诉的结结巴巴,主要也是她实在没什么底气。裴寄不过是五分钟没理她而已。
裴寄看着一脸心虚的女人,真的有点暴力的冲动。像昨晚那样,弄的她勾着他脖子,身体软的水一样,可怜兮兮的跟他商量。
“不要了嘛……”
可惜除了在床上,她就不可能这样。
花一禾起身揽着裴寄的脖子,跟他撒娇。
“别生气,冷暴力真的算暴力的。我只是跟你商量很正常的问题啊。”
“我们一开始不就说了。”
裴寄冷着脸,不做声。
花一禾在他脸上连着盖了七八个戳,他这才有点破冰的意思。花一禾下一句话就让他破冰的立马又回寒了。
“那些东西你在哪儿买的?加了多少钱?”
“我送你!你可以选择不收!但我不会卖给你!”裴寄说的干脆利落,是他平日工作中的样子了。
花一禾被裴寄噎的够呛。
“起来,我要把床上东西拿去洗。”裴寄冷峻的说道。花一禾乖乖的下了床,站到一边,看他忙活。
床单被罩一大堆东西,裴寄拿着,赌气的硬往洗衣机里塞。把洗衣机弄的嘎吱嘎吱的想,花一禾在一旁抱臂看着,不说话。
她觉得赌气的裴寄超可爱,就像是巨人被兔子逗的首尾不顾的样子。
裴寄仗着力气大,硬把这一堆东西全塞进洗衣机里。然后根据标志打开了洗衣机。弄完他就往回走,坚决不让花一禾看好戏。
但是他没走出几步——洗衣机就发出尖锐的提示音。
花一禾在一旁放肆的大笑。
“笨蛋!你不仅超负载!你还没有开水!你是要干洗吗?”
“……”
裴寄的愤怒就像是飘在半空中的肥皂泡,噗的一声,让花一禾的笑声给刺破了。
他无可奈何,拿花一禾没有办法。可他不想让刚才的事这么简单的过去,他有原则。
“以后不要在跟我说这样的话!我真的要生气了!”
花一禾捂住嘴,怕她继续笑的话,会让裴寄恼羞成怒。她发现了,裴寄就是只纸老虎。
她一个人的纸老虎。
“你怎么这么爱生气?”她冲裴寄眨巴着眼睛,毫不留情的揶揄他。
裴寄忽然想到了治她的办法,一把的环住她的腰,宽大的手掌极具暗示性的摩挲着花一禾腰肢。她那笑出眼泪的眼,情事的余韵还在残存着,她眼神忍不住变的柔情蜜意。她瞪着眼睛,勉力往回扳面子。
“告诉你,要禁欲!只顾自己,不顾对方!那是不和谐,不健康的——生活。”
裴寄不说话,眼睛从花一禾的领口望下去,色眯眯的。
“大白天!”花一禾捂住衣领,想逃但是让裴寄的手臂禁锢着。
望着一点点凑近的男人,花一禾怂了,准备撒娇求饶。裴嘉的电话给她解了围,裴寄手机嗡嗡震动,他不得不接。
花一禾推开他,跳了下来。
“哥——你在哪呢?”家里没人,裴嘉打电话到公司,也没人。问了陈言,陈言说在郊外的别墅。
裴嘉都懵了,他是隐隐知道他哥几年前自己在郊外买了套房子。但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装修好了。
“什么事?”裴寄问。
“嘿嘿……”裴嘉笑的谄媚。“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