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走了半个多小时,花一禾才放心的打开房门,还特意把防盗门都反锁上了。
又在家里看了一圈,这才放心的叫裴寄出来。
“你今天还去公司嘛?”
“不去。”裴寄去洗手间。
花一禾隔门问他。在自己家里,她开始放飞自我了。
“你洗澡嘛?”
裴寄不理她,解决完生理需求。洗手出来,看到靠在门边一脸坏笑的花一禾。
裴寄忽然抬手,冲花一禾甩了甩。花一禾吓的闭上眼,然后,什么都没有。她气呼呼的抱住裴寄的腰,连体婴似的跟着他走。
可裴寄能往哪走,无非是她的房间。
“你不洗澡吗?外套都脏了哎。”
“没衣服换。”裴寄是想洗澡。柯露那房子一个多月没人打扫,挺脏的。他干的又都是找东西的活,蹭了不少灰。
裴寄走到窗前,把窗帘拉开,今天太阳很好。
“我爸的,花博的。”
裴寄笑了一声,拉开花一禾的手,转过去对着她。
“你弟现在跟你差不多高,你爸顶多一米八。”裴寄这个子哪穿的了,他还健身,肩比较宽。
花一禾摇头,叹气道:“哎,傻大个,做衣服都废料子。”
“啧啧——”花一禾嫌弃的撇嘴。气的裴寄俩只大手捧上她脸,给她挤成了个小鸡嘴。
“说谁傻大个呢?”
裴寄把花一禾挤的不能说话,然后一遍一遍的问她。
“说谁呢?”
“——嗯?你说谁呢?”
“轰开我——轰开——”花一禾试图掰开裴寄的手,但是掰不动。她眼睛一立。
“叫五八嘎你!”
“什么?五八?”裴寄笑呵呵的问。“花小禾,你说什么呢?”
“午觉——”
“不叫花小禾?”裴寄打断花一禾的话,但把她想说的说了出来,花一禾疯狂点头。
对啊,对啊,花小禾太不好听,太不霸气了。
可裴寄不松开她,笑眯眯的,一脸坏笑的盯着她。俩片薄唇吐出十分恶劣的话来。
“那我偏要这么叫你。”花小禾很好听啊,还给裴寄一种她真的很小的感觉。
甚至觉得,他可以随时将她带走。
那就什么都不用了。
“……”
花一禾望着傻开心的裴寄,很大度的不跟他计较了。
当然,主要是他太帅了,花一禾舍不得。明媚的阳光斜着照进来,落在裴寄脸上。在他高而凌厉的眉骨,英挺的鼻子,斜着落下一层影子。
他太开心,笑的眯起了一点眼睛,但眸子很亮。
花一禾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裴寄,他当然察觉出来。捧她脸的手慢慢的松开了。花一禾瞄准机会,一下抬手捧住裴寄的脸。
像他对自己做的一样,把裴寄挤出了一个小鸡嘴。花一禾呲牙笑的很嚣张,一口黑老大的语气。
“敢欺负我?那要小心我爸,我弟把你腿打断!”
花一禾不是瞎说,有前车之鉴的。
裴寄握着花一禾的手腕,诚恳回答。
“舍不得欺负你。”恨不得把欺负你的人挫骨扬灰。
春天已经到了末尾,夏天即将到来。植物郁郁葱葱,小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屋里俩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斗嘴,黏黏糊糊的挤着一起去洗手间洗漱。心情放松的享受美食,享受吃东西的喜悦。
裴寄吃完了东西,拿纸擦了擦嘴,问花一禾。
“你今天做什么?”
花一禾眼睛很快的转了一圈。“看剧本。”她刚才在洗手间里,听到了裴寄给人打电话,似乎是给陈言。
俩人都吃饱后,把外卖盒子丢进垃圾桶。
裴寄押着花一禾上了床,拿出袋子里的药膏给花一禾抹。崭新的袋,结还是裴寄昨天打的结。
裴寄愤愤的拍花一禾的小腿。
“昨天没抹药!”
“嘿嘿——”花一禾趴在枕头上用傻笑糊弄裴寄。
小伤口,又基本都在后边。自己抹不太方便,她也没跟她妈说这事,她体质还好,不是爱留疤的人。少抹一次两次也无所谓啦。
裴寄如同修复古董字画一样,手指蘸了乳白的药膏,点在刚退痂的肉粉色伤口上。细致的涂抹,慢慢揉的渗进皮肤里,知道伤口那一圈都发着油乎乎的亮光。
花一禾趴着,酝酿了半天。觉得再不说,估计就要在折腾陈言跑一趟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让我签字?”
裴寄的手一顿,花一禾接着道:“你让陈言把东西带来吧。”
裴寄像个犯错的孩子,半天才“嗯”了一声。
裴寄抹药抹的细致,甚至还把花一禾几条旧年的伤痕都给抹了。折腾下来,花了一个多小时。
花一禾趴的百无聊赖,裴寄放在床头的手机嗡的震动了一下。花一禾拿起来,递给他。自己已经瞧见屏幕上陈言发来的消息,已经到了。
花一禾爬起来,当着裴寄的面翻衣柜找衣服。
“我跟你们一起去那边看看。”
“你去干嘛,很长时间长没收拾,脏死了,空气也不好。”裴寄试图把衣柜门关上,反而被花一禾扭着推出了房间。
她还把门反锁了。在出来,长裤长袖。很不容拒绝的看着裴寄,跟他说了一个字。
“走!”
裴寄无奈,只好带她过去。
花一禾是个很尊重别人**的人,柯露跟她一起住了那么久,她都一次不曾进过她房间。
何况到了这边,住在俩栋楼里。花一禾真是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