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寄虽然屈服了,不会换掉柯露,但是和花一禾商量。
“以后忙起来,给你添一个助理。”
花一禾应的干脆。心想等她走到二线,公司给配俩个助理的时候,不知是猴年马月。
日久见人心,到时候裴寄明白柯露不过是点小失误,人还是很不错的后。“男朋友”跟“闺蜜”的矛盾就迎刃而解,会相处的很和谐。
测了体温,正常的不能在正常了。不过发烧的后遗症还是有的,四肢无力,头疼。花一禾躺到阳台的摇椅上,俯瞰着大半个横店。明媚的春光照进来,暖洋洋的。
裴寄在不远处书桌上,笔记本的键盘时不时发出几声脆响。
花一禾抻了个懒腰,这样的生活真的是太惬意了。
柯露把订好的航班发给了花一禾,是明天上午十点半的。花一禾一看,那明天大早就要出发了。
“裴寄,你什么时候走啊?”
“你的航班?”
“明天上午十点半。”
“我送你去机场,然后走。”
花一禾在摇椅里翻了个身,望着裴寄,问他。
“那你来这——没别的事吗?”
裴寄的目光从电脑的屏幕挪到花一禾脸上,她眼睛笑的如同弯月,里边闪烁着狡黠的光。
“没有!”
裴寄老实的摇头。
花一禾越笑越大,搭在脚蹬上的脚像是鱼尾,很欢快的扑腾。
裴寄想起身过去,又淡定的坐下去。他怕他过去后,花一禾会笑的更大,花一禾是笑他的。
于是裴寄坐着没动,继续他的工作。
晚饭是叫到房间里吃的,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花一禾觉得比在底下餐厅吃到的要美味的多。
所以第二天一早,他们是让服务员叫醒的。
早餐也很美味,花一禾吃的很饱。
从酒店到机场的距离很远,一百五十公里,开车一个半小时。
他们吃完饭出发的时候才七点,高速路俩旁的土地冒出一层新绿,干枯的树枝颤颤巍巍的抽出绿芽。太阳在林间升起,橙红的一团,光芒万丈。
花一禾无数次在这条路上穿梭,却第一次发现。这一路的风景如此美丽。充满了一种粗犷的,原始的美。不事雕琢,带着原始的希望。
商务车比一般的车子舒服的多,花一禾靠着翘起脚。想起裴寄放在后备箱的那个二十寸的行李箱。
当时,她拿着箱子,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确认他们没有落下的东西。
裴寄从进门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只二十寸的箱子,花一禾脱口而出。
“你带这么大的箱子干嘛?”
男人的衣服本来就少,裴寄又不是明星,就来俩天,带这么一个箱子干嘛?花一禾都没见他开过箱子。
裴寄看了她一眼,揽过花一禾的箱子,一起推出门外。
花一禾戴口罩的时候,才陡然明白。
裴寄原本是要准备在这呆的久一点。
他们到机场才八点四十,十点半的飞机,时间非常充裕。
花一禾给柯露发信息,让她先去托运行李办理值机。然后,她特别一本正经的,不见外的告诉司机。
她想在车里补一会觉。
车子停在了地下停车场,司机说他上去看看。
把妇女节的礼物给老婆补上。
地下停车场有点黑,花一禾拍了拍裴寄的腿,侧着往他的大腿上躺。
“不难受吗?”裴寄很认真的问。
“我给你调一下,座椅放倒睡比较舒服。”
花一禾拍开他调整座椅的手,埋怨了一句。
“男色误人!”
她声音太低,裴寄没听清,他扣住花一禾的手掌。
“你说什么——”
花一禾在心里埋怨男色误人,让她无心工作,都有点不想上飞机,不想走了。
“说什么了?”花一禾迟迟不回答,裴寄又问了一遍。他膝盖轻轻往上顶了一下,花一禾躺在他腿上,感觉很明显。
“别动。”
花一禾蛮横锤了下裴寄的腿。
“好,好。不动,你睡吧。”
裴寄老老实实的做枕头,有点不明白。昨天在阳台摇椅上睡了大半天,晚上八点半就爬上床的人。
怎么会这么困呢?
美人横卧膝上,偏偏连脸都不让碰一下。裴寄只能在心里感慨,不愧是一见面就握住他手不放的姑娘。
凶!真凶!
花一禾其实没什么困意,不过是想把司机支走罢了。
裴寄真是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对于枕头这份工作一点都不尽心,要知道——她那天可是认认真真的扮演一个睡美人。
花一禾躺在裴寄腿上眯了一会,口袋里的手机嗡嗡的震动起来。
“要走了,柯露在催我。”花一禾告诉裴寄。“大概二十天左右能杀青,广告和杂志都回来拍。”
“嗯。”裴寄握着花一禾的手,很淡定的点头。弄的花一禾有点窝火,她啰里啰嗦的说了一堆。
裴寄就点个头,嗯一声就算了。弄的他们好像是过路人一样。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花一禾坐起来,车内空间很大。她猫腰起来,单膝跪在裴寄的座椅上,看着裴寄。
“怎么了?”裴寄微微的皱着眉,深邃的眸子里带着那么点天真的光。
花一禾抬手去摸裴寄的脸。手扶在脖子上,大拇指印在很靠近嘴的位置。
“怎么——”裴寄没反应过来,花一禾施力,迫使裴寄把头抬的更高。
“轻点,想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