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药,花一禾的烧慢慢退了。倒是退烧的过程有点热,花一禾开始频繁的踢被。
裴寄没办法,把可移动的茶几挪到床边,笔记本搬了过来。
他一边工作,一边给花一禾盖被。时不时起来喂她俩口水。
……
花一禾头昏昏沉沉的,一动就疼的要命。感觉脑袋里的东西现在都是不固定的,一晃就挪位了。她嘴巴也干的要命,眼也不睁伸手去床头柜上摸水。
但是松软的被子带着压迫力,像被人扯着。
花一禾睁开眼一瞧,扶着脑袋坐起来。裴寄躺在床的另一边,睡在被子上。俩米多宽的床,他只占了三分之一不到,小腿还悬在床外。
这姿谱哦祭邸K喝了口水,慢慢想起昨晚发烧吃药的事情。
干嘛非要把唐曼和柯露都赶走呢。
结果自己一边工作,一边照顾病人。
真笨呐,花一禾心想。她掀开被子,爬起来坐在床边,缓了半天。刚退烧的人,四肢都发着软。
把柜子上的药吃了后,花一禾起身绕到床的那边。想要把裴寄悬空的小腿搬回床上,好能够让他睡的舒服一点。
可她刚碰到裴寄的腿,裴寄就醒了。不仅醒了,还猛的坐起来,把花一禾吓了一跳。
“你怎么起来了,快回去躺着。还发烧吗?”裴寄说了一串话,可事实上,他的嗓子比花一禾的哑多了。
“我好了,你在睡会吧。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花一禾手机不知道去了哪。
裴寄一摸床头。
“十点十分。”
“啊——”花一禾赶忙往洗手间跑。“我要去赶飞机了,柯露怎么也不来叫我。”
“不用。”裴寄跟在她身后,敲洗手间的门。
“已经改签了,不急。”
花一禾从洗手间里探头问:“改到几点了?”
“……”裴寄扶额。
“你生病,也不知什么时候好。只说改,没有定时间。”
“那不是退?”花一禾望着裴寄,用怀疑的目光。
裴寄点头,有点拘谨的解释。
“发烧会反复,等好一点在走。山里的气候本来就不好,到那边在严重了怎么办。”裴寄往客厅那边走,在沙发缝里找花一禾的手机,脑子里也飞速的找能让花一禾满意的理由。
“何况也不是到那边立马就能拍的,不还是要准备一下。山里的气候也不稳定,这个时候最爱下雨了。一俩天不算耽误,还有那么多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