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情曾经听师父段归行说过,白发是岁月流逝刻下的痕迹,可是有一种方法,能够让人一夜之间白头。
那是一种血誓,名为丹心誓。
“韩公子,那……秦歌白头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这个啊……”韩棋突然感觉有些为难,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就是一种诅咒的意思吧,后来国主亲手毒死了书生,她在一夜之间白了头。”
顾长情摇头,道:“不对,既然国主和书生早已定亲,为什么国主会杀了他?”
“情姑娘,你不懂吗?”韩棋笑了笑,“有多少女子为了享得荣华富贵嫁入名门,就有多少男子想要高攀富贵。”
“可是我师父告诉过我,能够让人白头的方法是下血誓。”
楚瑟的眼神松动了一会儿,问道:“你是说丹心誓?”
韩棋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觉得这都只是误会,国主并没有传闻中那么残忍。”
“……我今晚去雪殿转转,韩公子,你先养好伤吧。”顾长情微微屈身,利落的转身走了出去。
楚瑟看着韩棋躲着他的目光,眉头不由得一撇,道:“韩棋,不要带私人感情。”
“……”
韩棋躺了下去,侧过身子什么话也没说。
许久,楚瑟移动脚步出了屋子。
顾长情坐在房檐上,看着楚瑟在屋子长廊上行走。
二皇子和韩公子都各怀心事,他们什么都不肯告诉她,难道是怀疑她吗?
顾长情拿出楚瑟给她的匕首,匕首上的花纹很精致,让她不由得联想起山川古族。
山川古族是一片无情之地,听师父说那里除了联姻还是联姻,根本没有真正的爱情。
这些她师父经常提起,所以顾长情记得很深,像是刻在了脑海中。
“二皇子为何一个人?韩公子不需要照顾了吗?”
楚瑟抬头,眼神清冷,还带着丝丝不屑:“情姑娘,能否告诉在下,你有什么一定要跟过来的理由吗?”
顾长情还是被人第一次问起,楚瑟听着风声,还有顾长情的一声轻笑。
“我来找一个人。”
楚瑟眉头稍微放松了一会儿,问道:“是何人?”
“二皇子可听过医师段归行?”
“……略有耳闻。”
顾长情两手撑着脸,笑道:“小女子收到来信,他已经离开了山林,我想他一生喜欢研究医术,秦歌的丹心誓他应该会很好奇。”
楚瑟:“据我所知,段归行隐居山林多年,你是从何得知?”
“我以为二皇子城府很深,应该是很精明的人物。”顾长情姿势不改,语气倒是变了不少,“他是小女子的师父,二皇子不知道吗?”
一阵寒风吹过长廊,楚瑟微微轻笑道:“情姑娘既知我城府很深,又何必来趟我这趟浑水?”
“楚瑟,精明的人很多,你以为你自己能够精明到哪里去?”
“姑娘大可不必,我楚瑟不喜欢仗势欺人,姑娘若是不服,下来一战便可。”
顾长情也不给他面子,问道:“可以,若是你输了,我能得到什么?”
“……你想要什么?”
顾长情站起来,雪原国的圆月瞬间与她连为一体。
“我要栎国的一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