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什么傻子都有。”
司容坐在一间茶馆里面,刚看着楚瑟离去。
本是来凑凑热闹,竟没想到这议论的主角却是顾长情。
南疆有冥兵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年头的地府也是,都不绕路了。栎国这下又是得罪了谁?
司容把手里的茶一饮而尽,摸了一把佩剑,潇洒的走了出去。
楚瑟驾着马都有些心神不宁,宣如珞怕他一下子撞到人,只好跟在后面。
谁知,走到一半,楚瑟突然掉头,对宣如珞道:“你留下,去禀告父王,我自请去南疆镇乱。”
楚瑟握起自己的佩剑驾着马飞驰,宣如珞还没回应他,就已经看不见人了。
司容在路边经过,恰好看见飞驰而过的二皇子,第一反应就是:又多了一个去送死的。
如果这里是东川,司容会毫不犹豫地去战场上击退冥兵。
只可惜,栎国不是东川,顾长情不是慕离,不管他们怎么反抗,冥兵对他们来说都是噩梦一般的存在。
还是赶紧让司命来栎国把韩公子接走为妙,省得栎国亡了我们也跟着遭殃。
清泉小居。
韩棋手一抖,刚倒的热茶就洒到了地上。
今天好奇怪啊,怎么感觉有些不安?好久都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了,这会儿楚瑟还在宫里练剑吧?
“韩棋,你怎么还闷在屋子里?出来吹风,不然都要发霉了。”
“外面风凉,我怕冷。”
“在里面不闷你就继续待着,这辈子都别出来了。”
韩棋本来是想为难一下他,结果人没为难到,自己就差点出不了这个地方了。
于是他放下茶壶,轻轻踏了出去。
韩棋不喜欢很冷的天气,今天的天气就刚刚好,冰冷也不热,风吹过去也觉得特别舒适。
“关我关够了吧,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司南:“不是我要关你啊,你不是能走吗?司容出去的时候,你不是知道出口在哪了吗?”
“废话,你天天守在出口那里,我出去还要和你打一场如果能打赢你,我会问你的意见?”
司南哈哈笑了一声,差点儿没坐稳:“原来是这个啊,你想让我放水?得了吧,你有段阁主亲传,我怎么敢啊。”
“别谦虚了,你不让我走,跟我说说外面的事情,总行了吧?”
“行,第一件事呢就是……顾长情可能出事了。”司南说的轻松,韩棋本以为他在开玩笑,但一想想,司南好像从来不会拿别人的生死当玩笑说的,“听说栎国最近被冥兵侵袭,南疆那边乱成一团,没有人能镇守得住,顾长情是私自过去的。”
韩棋眼睛睁得很大,问:“那她回来了吗?伤得重不重?”
“还不知道,只听说丞相到处找她,你那二皇子不是很看重她吗?我看他每天照练剑,跟个没事人一样,一点也不担心。”
“不可能,情姑娘出事楚瑟绝对不可能袖手旁观。他要是不去救情姑娘……我就不理他了。”
司南:“你不理他有何用?照样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