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太子,以后便是皇帝,这御下治众,乃是门大学问,轻了失于宽仁,难于服下,重了则让人心生忌惮,不敢对你实言以对……关于这方面,你好好向摄政王请教律令之事吧。”
“我知道了。”安阳涪顼点头,“以后会处处留心……你今天,会在府里吗?”
“……会。”夜璃歌本想冷言禁之,稍一思忖,仍是答了这么个字。
安阳涪顼的双眼顿时亮了:“我这就去东院里做功课,晚上去碧倚楼找你,好不好?”
“……好吧。”夜璃歌答得极其勉强——昨天夜里,她已然向傅沧泓承诺过,对安阳涪顼敬而远之,但另一方面,她也不想打击安阳涪顼这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向学之心,只能虚言托辞之。
安阳涪顼却不意有他,转身脚底生风地去了。